又过了一个星期,总算可以回家了,迈阿密的天气再好,景色再美,也没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好。我和Danny还是经常在一起,只是大多数的时候除了一起的体育运动之外,我看我的书,他做他自己的事 。 我的健身卡已经到期了,现在有他一起运动,我也就不再续卡。Eric偶尔来过几次,让我翻译一些信件,好像他与大陆的联络不是那么顺利。子骏又来找过我一次,被我以考试的名义推脱了,他也没有坚持,只是说等我考完试再来约我打网球。 David八月初要回多伦多参加考试,问我能不能让他在我那里暂时住几天。我想现在这房子是汪倩雯的,让他住在那里不是很妥,就想到了张默,反正他是一个人住。那天在张默家里复习功课,困了下楼去星巴克喝杯咖啡,我就顺便跟他说起了这事,他听后马上就摇头。 “David是你的朋友,和我不熟。” “也是你的同学,有难就帮一把,再说你的那些KPMG的内部资料还可以让他看看,他一个人在日本什么培训都没有。”我说。 “你同情他就让他跟你住。” “我不就是怕汪倩雯不方便嘛。” “那我也不方便。”他随口说道。 “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小夕也一个人住,你想她了就去她那里。” “文凯,我有些特殊需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不方便。”他对我挤挤眼睛,我顿时明白过来了,这个人,真他妈的重色轻友,就一个月的时间都不愿意牺牲。 我对他失望透顶,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就走,撞在一个人的身上,连忙说“Sorry”,那个人大度地说了声没关系,张默突然间兴奋地叫了一声“Andrew”。 原来被我撞的那个男人叫Andrew,长相相当出色,年轻,健美,而且气质超人。他没说几句话就有了要离开的意向,张默却没有理会,还是兴致勃勃地继续着,小小的眼睛里放射着光芒。 “噢,原来你是说被小默给耽搁了,文凯?你也在?” 我回头一看,是子骏,一套白色的网球服把他那古铜色的肌肤衬得很性感,正微笑地看着我们俩。 “我们看书看累了,就下楼来喝杯咖啡,真巧,你也来这里。”我礼貌地回答他。 “我们正准备去打网球,Andrew要喝杯咖啡解困,刚好路过这家,就进来了。”他边说着边瞧了一眼Andrew。 “小默,那我们先走一步,文凯,见到你很高兴。”Andrew马上向我们告别,连咖啡也没有去买。 “那小默和文凯,我们先走了,再见。”子骏也向我们挥手告别。等他们走出了星巴克,张默还是呆呆地望着门外,脸色很难看。 “怎么啦,那个好看的年轻男人是谁?”我一下子忘了刚才还在跟他闹着脾气。 “文凯,他就是那个和我睡觉的男人。”他小声地说道,我惊讶地差点打翻了桌子上的咖啡。 “这么帅的小伙子,你还留恋于Eric。”我取笑他。 “他充其量是个男妓而已。”他愤愤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他,他那么有气质,看着不像。”我替他打报不平。 “他以前是IBM的,现在在子骏公司里的电脑部,真是可惜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鄙夷的神态。 “那他怎么会和你搞一块儿去了?”我有点好奇。 “是子骏特意安排的。” “什么?他这么听老板的话?连这个都愿意?”我大吃一惊。 “你真笨,他是子骏的男宠。”张默瞪了我一眼。 “那子骏跟你一样也有这个爱好?”我吓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他对我……, 难道Danny的第六感觉是对的?不会的,我和Andrew在长相上还是有着一点距离的,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算了,不说了,弄得我心情糟透了。”他愤愤地说着,把桌上的纸巾揉成一团。 “那你要觉得高兴才对啊,子骏都舍得把他的男宠让给你。”我取笑他。 “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我好奇道,他一脸的痛苦,想了一会儿,不耐烦地对我说道: “算了,考试时期,我不想说了,以后再告诉你,总之,离子骏远一点,越远越好。” 我突然间觉得事情严重了起来,但是考试临近,我也不愿意去多想,反正我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和子骏也只是泛泛之交。 转眼就到了七月份,加拿大的夏天很漂亮,我心里蠢蠢欲动,很想出去玩,比如野营,划船,钓鱼,打猎,但是这些活动都要占据一整天的时间,加上准备行程和整理行李的时间,一个周末就完了。Danny其实也很想去玩,但是为了我,老老实实地和我一起宅在家里,除了跑个步,打场壁球之外。 我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就鼓动他一个人去渥太华他父母亲的cottage。 “看着这么好的天气,你却要在家里准备考试,不能出去享受,心里已经很冤的了,要是我又扔下你的话,你就会很郁闷,那就愈加看不进去书了。”他想了想说。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分析对不对,反正我是鼓励他去的,当然他不去,那更好,我就有现成的饭吃,也有个人皮沙发靠。 八月初的Civic day 长周末前夕,他终于忍不住了问我能不能一起去渥太华cottage,我说我就只剩下一个半月了,是绝对不能去的。他一副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样子,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的父母亲邀请了好几次,我一直都回绝他们,这样不太好。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我真的去不了,但是我不去的话,他也不去,这样一来他的父母亲就见不到他了,所以坚持要他去,最后他一个人去了。 再过几天David就要来了,我不得不跟汪倩雯摊了牌,她倒是很爽快地同意了。考虑到她的方便,我就让David睡在我的房间里,我睡厅里。 睡厅里真的很不舒服,谁晚上起来上个厕所,喝点水我都知道,而且墙上那挂钟的嘀嗒声也让我心烦。我以前是一觉睡到天亮,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半夜三更为了一点点的声音就醒过来,然后就睁着眼睛数着挂钟的滴答声直到精疲力竭。 David和汪倩雯相处得很好,汪倩雯是过来人,知道这个考试的痛苦,就尽量配合着我们,不仅仅把厅完完全全地让给了我们,还照顾起我们的晚饭,David老是称赞她,哄得她特高兴。 由于晚上睡不好,白天还要上班,两周下来我已经是处于亚健康状态。那天做了一套模拟试题,算了算分数,根本通不过。我心急如焚,赶紧找经理说情,把原来要求的两周休假改成了四周,准备在这最后一个月里做一次垂死挣扎。 有一次和张默见面探讨问题,他见我哈欠连天,无精打采的,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睡觉不好的事告诉了他。 “兄弟,我确实是不习惯和不太熟悉的人住一起,要不,这最后一个月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 和张默住一起,哪怕是在厅里,也是自由的,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们曾经是室友,已经过了磨合的艰难时期,但是我得征求一下Danny的意见,不料他一听就反对。 “你就住在我这里吧,反正你现在又不用去上班。”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看来我真的是看书看傻了,以前我不愿意住在他那里是因为上下班不方便,从南到北,交通高峰时期要开一个小时的车。 我挺担心我走了之后汪倩雯单独与David 相处会觉得别扭,不料她说David是个非常nice的人,她一点都不介意,那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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