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凝国粹 喉舌为华群 ——祝贺欧洲时报30周年华诞 欧洲时报即将迎来30周年华诞,作为一个与时报一起走过30年的忠实读者,我感到双倍的喜悦! 说是双倍,因为我1983年元旦到巴黎开始新生活之日,正是欧洲时报诞生在巴黎之时,所以我把它当成同年同月生的良师益友。在时报庆祝两周年社庆时,我写了一首《愿与时报共成长》的长诗,开头与结尾是这样的: “当我带着新生的喜悦走下飞机,来到这和平美丽的法兰西。传来第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欧洲时报诞生在巴黎……于是你呵,辛勤地耕耘;于是我呵,沉默地苦干。你浓情似铁,我情意尤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今天你以胜利的姿态展现眼前,报导正确言论中肯不倚不偏,赢得社会各阶层人士的信任,难怪洛阳纸贵一纸风行!你不断发展,我逐步安定。欣逢你两周年大喜大庆,我愿伴随你披荆斩棘,去迎接那更灿烂的前程!” 真是光阴似箭,一转眼已过去30年了,可喜的是时报已由一个小孩成长为而立之年的茁壮青年;可悲的是我已从盛年进入老年!聊以自慰的是,直到今天我仍然能够与时报在一起,共同奋发,并肩前进。 在我到巴黎之前,巴黎没有大型中文报纸,可是我一到巴黎,突然出现两份中文大报:一份是欧洲时报,另一份是欧洲日报。别看这两份报纸只有一字之差,它却有不同的立场,时报是倾向大陆,日报是亲台湾的。尽管当时欧洲时报在巴黎编印,版面粗糙,有些资料还是从别处剪贴过来的,但中国新闻多,侨社消息翔实,报导不偏不倚,我喜欢它。人们说本地姜不辣,我却把时报当成辛辣的本地姜,把它当作精神食粮、良师益友,30年如一日地订阅它、伴随它。 我为何会与时报结缘,走进“爬格”行列?原因是受到一件事的刺激:我刚到巴黎时,有位友人说我在中国读书读屎片——无料!他还出了“东鸟西飞,遍地凤凰难下足”的上联嘲笑我,叫我对下联。我知这幅对联的出处:上联的“东鸟西飞,遍地凤凰难下足”,是湖南榜眼柳先开侮辱广东状元伦文叙的,而下联的“南麟北走,满山虎豹尽低头”,是广东状元伦文叙回敬柳先开的。但我说现在不会对,可能在五年或十年后,我会以实际行动对出你的上联。刚好这时有位友人对我说,他的文章刊登在欧洲时报副刊了,他鼓励我去投稿。我也想试试自己有没有“料”,是不是“东鸟西飞,遍地凤凰难下足”?于是我写了一篇短篇小说,用陈湃的笔名投向欧洲时报,题目就叫《东鸟西飞》,想不到此文很快见报了!在欧洲时报纪念成立一周年征文比赛时,我的一篇《甜蜜的微笑》散文得了第一名,受到时报总编的接见,鼓励我多写作。于是我利用业余时间,正式走进“爬格”行列,想不到一写就是30年。据不完全统计,发表在欧洲时报上的诗文大约两三千篇。在时报六七次大型作文公开赛中,我几乎每次都得奖。近年我把在时报上发表过的部份诗文,加以整理,已出版了五六本书,如果还要搜集编下去,可能还可以出一两本书。 我能在无意中走进写作行列,并取得了一点成绩,有赖于欧洲时报的支持与关心。记得下面四件时报关心我的事,使我难忘: 第一件事是初期时报还是用双鸽牌打字机选字,手工排版,“湃”字很难找到,找到了也只有黑体字一种,经常出现“陈”字用宋体,“湃”字用黑体,很不美观。因此打字员强烈要求我更换笔名。我也对这个笔名不喜欢,因为有人把它读成陈败。所以我有一个时期用了高杰、金沙江、地中海、蔡纳和(塞纳河的谐音)、陈烨、陈巍、陈家伟、陈天祥、陈中子等笔名,搞到有些人见到欧洲时报副刊上有姓陈的文章,都以为是我的。最后编辑部负责人为我说好话,对打字员说:“陈湃”之名已有点名气,读者喜欢看他的文章,不能更改;负责人也通知我不适宜乱改笔名。不改就不改吧,数学上不有负负得正,败到头来会变胜的。君不见掲秆起义的陈胜,到头来也没有胜;国民党天津守将陈长捷,到头来不是进了共产党的牢房?共产党猛将黄永胜,最终也不是进入自己的监狱? 第二件事是1988年,时报破例地给我开了个“花都随想录”专栏,要我每星期写两篇专栏文章。时报这样关照我,使我很感动。于是我连续写了一年多,共写了上100篇专栏文章。后来我经营酒家,抽不出时间写,才向时报恳辞。从此时报再也设有开辟专栏,直到后来取消副刊为止。但现在有人在自己的名片上印了“欧洲时报专栏作家”,我不知道根据在哪里? 第三件事是1989年我去北京参加国庆40周年时,梁源法总编把一张“欧洲时报特派记者证”交给我,叫我多报导北京的事。九月三十号晚上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国宴时,刚上任不久的江泽民主席以及其他国家领导人都出席。大会规定所有贵宾与记者都不得离席去向中央首长祝酒或拍照。为了采访新闻,我持了这张特派记者证,直向首长禁区走去,守卫员听到我是巴黎欧洲时报特派记者,也不用看证件,竟然给我进入禁区,使我得以同李鹏总理交谈了十多分钟,李总理还叫我转达他对欧洲时报社长杨永桔及全体工作人员问候;国防部长秦基伟上将也拉了我去和他拍照留念,并要我转达他对法国侨胞们的问候。当晚我成了全球能采访到中央领导人惟一的一个记者。真想不到欧洲时报当时在国内已这样出名,连中国中央首长都知道它。在北京期间,我写《人民大会堂的国宴》、《与李鹏和秦基伟交谈》、《北京工人阶级的伟大》等十多篇文章,发回巴黎刊登在我的“花都随想录”专栏上,使海外侨胞及时了解到北京的近况,顺利完成时报交给我的任务。 第四件事是1993年元旦期间,梁总编不见我出席欧洲时报十周年报庆宴会,事后才知道我因酒家工作太劳累,导致心肌梗塞在医院急救,他代表欧洲时报专程到医院看我,并带来鲜花与一份欧洲时报,在这份报纸的显著版面上,刊登了我祝贺时报成立十周年的《我与我墨颂时华》文章。他把这份报纸放在我的病床前,祝愿我早日恢复健康,为时报写更多文章。他的鼓励也增加了我与死神作斗争的勇气。我心想:在三年援越抗美战争中,美国除核弹以外的所有炸弹都炸不倒我,这疾病算得了什么?现在我只50岁出头,还有很多事要做,还要《我与我墨颂时华》,不能这样快就白白地离开这个世界。于是我采取“既来之则安之”心态,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与疾病作斗争。经过搭桥手术,我战胜了恶魔。到现在已经20年过去了,在繁忙而劳累的工作中,我仍然安在,还能为时报写文章,这是值得安慰的。前阵子体检后,我随手写了这样的一首七绝诗:“搭桥手术得重生,廿载辛劳幸未惊。验血正常压百二,医生笑我返年轻。”人是不能转老还转老还童,但保持青年人的心态,惯看秋月春风,乐观对待一切,是很必要的,这也是我健康的“法宝”吧! 人云:“要想别人破产,最好叫他办报纸”,此语也不差。请看,在与时报同期开办的欧洲日报,它是台湾极具实力的《联合报》子报也支持不住,于前数年退出欧洲;巴黎殷商苑老先生为了办《龙报》而把家财散尽。惟独欧洲时报能逆流而上,在广大读者与侨团的支持下,经过30年的努力,已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小孩,成为一个而立之年的青年。特别是在张晓贝社长的领导下,开拓、进取、创新,已先后开办了欧洲时报英国版、欧洲时报东欧、欧洲时报北欧版,成为真正的欧洲时报;还从单一的报业扩展成多个行业的欧洲时报集团,这是令我更加喜悦的事! 欧洲时报成功的经验,我总结成十个字,就是:墨香凝国粹,喉舌为华群。只有真正弘扬中华文化、坚持爱国精神的报纸,才能得到广大爱国华侨华人的喜爱;只有真正做到为民喉舌的报纸,才能得到华人族群的支持。这两点,欧洲时报都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所以它能立于不败之地。 在欧洲时报创刊30周年之际,我衷心地祝愿它再接再厉,从胜利走向胜利,昂然迈向不惑之年。我也希望自己能继续伴随着良师益友的欧洲时报,在遍地凤凰的巴黎,能找到一处安稳的立足之地,向玉皇大帝讨点“米”,向米寿进军,以期写出更多文章,编辑到更好的书刊杂志。 陈湃2012年12月18日作于巴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