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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所指,是未经制衡的权力。它到底是个什么玩艺儿?不制衡不行吗?在我看来,它有三个脾性,而脾性是一种天性,不信邪行吗! 脾性1:权力的任性。知名学者孙立平先生的提法是:“只要是权力想做的,就是可以做到的”。鄙人的感觉是:权力一任性,大地便刮风。例如招商引资一任性,大地便刮起不管是否符合科学发展观的“招”、“引”飓风,搞成“当前最大的政治”、“压倒一切的全民任务”,把人们都折腾蒙了。大拆大迁一任性,大地便刮起“城市要大变,首先看拆迁”的台风,说是最好的“情为民所系”,有的地方千家万户连拆迁协议都没签,连暂住处都没落实,转眼之间就沦为住窝棚的游民。大搞卫生好是好,但一把手一旦患了“创卫先进癖”不是玩的,那里会刮起一场“创卫”龙卷风:县长带头清垃圾,干部全体泼街区,司法系统拣狗粪,师生出动灭蝇蛆。有些地方的父母官忽然将狗称做“狗患”,其效应是刮起一场“全城打狗”的骤风,“将打狗提高到‘利为民所谋’的高度来认识”,取消了人们的养狗权。当官就得过官瘾:“封网令”可以使一个县城的网吧全部关闭;“坐吃禁令”可以使马路饮食摊点的食客一律站着吃饭;“低价烟禁令”可以使一个城市的烟民一律像周久耕那样叼着高档香烟。 脾性2:权力的贪婪。西谚云:上帝想让谁灭亡,必先让谁疯狂。我要另组一个句式:权力在受到制衡之前,必然贪婪得近于疯狂。有个群体疯狂地吃:公款吃喝全年消费额数以千亿计,创下三个世界之最:嘴最馋、体最胖、“三高率”(血压、血脂、血糖)最高。平均体重直逼他们饮食的下线猪群;疯狂地嫖:过去称做“包二奶”,现在包十奶包一百奶大敞口。许多贪官有多少情妇自己说不清,以至对耳鬓厮磨的美眉们认不清谁是谁,经常叫错了名字;疯狂地卖:买官卖官像糖葫芦那样一串一串,像烂葡萄那样一嘟噜一嘟噜,形成串案窝案一大“景观”。广西有个县,全县22个乡镇有21个向县委书记买官;疯狂地贪:20年前贪污受贿10万元就有枪毙的,现在加上一百倍也未必死。河北的李友灿一次受贿的百元大钞装了16个旅行包,搬运时累得吭吭哧哧满头大汗。重庆的晏大彬将受贿的几箱子现金放在卫生间里,因水管漏水冲了出来,漂了满屋子。 脾性3:权力的邪恶。“权力本质上就是邪恶的”。这是瑞士历史学家布克哈特在《世界历史沉思录》一书中的著名警句。我们眼见的权力,有着足斤足两的应验。诸如“杀人犯”必须被杀的人活着现身,或逮住了真凶,才能平反;武汉黄陂70岁老太黄翠云在阻止拆迁方施工时被人殴打摔入沟里,被铲土机活埋。给当官的下跪在当下的中国还司空见惯。辽宁庄河千人下跪,活像一场超大请命仪式;广东化德一村的村民要求政府解决土地纠纷,也唰地跪了一地;广西东兰15位老人跪求政府修路;山西太原6位家长跪求卫生厅调查孩子的病因;南平女为孩子伸冤给书记下跪;聋哑大学生为求职向面视官下跪……想当年,溥仪放太监出宫要结束他们跪着的生活时,这些可怜人一个个用捶头垂打自己的膝盖,跪着哭着抱着溥仪的大腿不走,因为他们是用膝盖求生的一族。令人无限喟叹的是,进入21世纪了,老百姓为了生存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找不到比下跪更好的法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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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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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abb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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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时间:2011-12-26 05: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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