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新冠疫情想到的逆向思維

——隨筆 · 四千二百三十七

新冠疫情，已使全世界得新冠肺炎的人數快達到300萬了，而死亡的人數已超過了20萬。

面對這種情景，所有的人都清一色地悲痛；即使不悲痛，也必須假裝悲痛。因為，很多國家都搞了啥降半旗的儀式。

能不能說，全世界得病的人已近300萬、死掉的人都超過了20萬，我很開心呢？顯然不能說，即使能羅列出比如——多死20萬人，可以算是給地球減負；而且，還終於可以考慮慢節奏的經濟活動了……等等理由，都不能「幸災樂禍」。因，「幸災樂禍」很可能就會被人戴上反人類的帽子。

不知從啥時候起，人類的高興或不高興，已被社會統一了。

沒道理呀！各人的角度不同，高不高興是不該劃一的。從啥時起被統一了呢？想不被統一，就得裝逼。

我不知道，西方是啥時被統一的。其實，我也不知中國是啥時被統一的。但，我知道中國的喜怒哀樂被統一，可能與魯迅有關、與魯迅的短篇小說〈藥〉有關。

你想，自從有了華老栓、小栓，就有了「吃人血饅頭」的說法。誰願被指「吃人血饅頭」呢？沒有人願被指「吃人血饅頭」。不願被指「吃人血饅頭」，高興或不高興等情緒、就被統一了。

其實，無論出於何因，被殺與殺是雙方的事；其他人，可站隊、也可不站隊，更應該允許無目的的旁觀者。同理，自然也該允許愚昧、允許「吃人血饅頭」等。

沒旁觀者、都不「吃人血饅頭」，豈不整個社會都成了精英嗎？而一個社會，要那麼多的精英幹嘛呢？

不好意思，我是反對全社會都精英化的。全都是精英了，就都不是精英了。

本想舉「方方日記」之開頭為例的，卻又怕複雜化了以後，本文反而不容易與讀者見面，只好從略。以後如有機會，我再展開說。

顧曉軍 2020-4-27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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