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薄的大戏已经落幕了,总的感觉是薄熙来确实有惊人表演,其口才,其思路,其反应,其表情,无论是辩论还是肢体语言,在当今的中国领导人中,是绝对的上乘。把眼光稍微放远一点,把历届的领导人都拿来,也只有毛泽东和周恩来能在其上,其余的,包括胡耀邦,江泽民,胡锦涛等在感染力和号召力这一点上,均不如薄熙来。
薄熙来虽然做了艰苦努力,力图划清贪污,腐败和滥用职权的控罪,而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还是感觉他有一些失误,这些失误有战术层面的,也有战略层面的。下面先谈一下战术层面的。
破解谷开来证词的威胁
没有抓住谷开来精神的不正常,及其死缓待罪立功配合当局的心理。谷开来证词视频很不正常,超出了人的正常思维。其语气和表情与所述内容的严重性和严肃性相比,完全不匹配。谷开来的证词视频,应被薄熙来和辩方立即加以利用并成为击破控方证人阵容的突破口。薄熙来其实已经注意到了,并两次要求与谷开来当面对质,均被拒绝。这就更加暴露了控方的弱点和该证词的虚弱性。在这里,薄熙来错失了一个良机。
破解王立军证词的威胁
薄熙来花了很多时间和资源去讲清耳光和耳拳的区别,其目的是因为王立军说是挨了一耳光,而薄熙来认为那是一拳,薄熙来的目的是要说明王立军的证词不可信。其实,击破王立军有一个更大更容易更有说服力的论据,那就是一开始在王立军这个公安局长的指挥下,做出了海伍德是死于心脏病的结论。在做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薄熙来还不知道海伍德死亡的真实原因, 因而相信了王立军的报告。薄熙来是后来谷开来被调查时才真正知道了海伍德并非死于心脏病,而是谷开来杀的。这就说明王立军早先的报告是欺诈。有了王立军这一污点,王立军的证人资格和证词可信性就大为降低了。这是说服法庭和公众的极其有利的机会和突破口。可惜薄熙来放过了这一点而是集中精力去区别一耳光和一耳拳的区别,实在是很遗憾的。薄熙来应将拳打王捕头的缘由归结为是因为遭到了王立军的欺上之后气愤的而导致的。
在解释对王立军免职原因的时候,仍可利用这一点。即当薄熙来知道是谷开来杀的海伍德的时候,应想到这与王捕头早先提供的海伍德死于心脏病的结论不符,因此不再相信王立军,而调整其分工。如果是这样的话,薄熙来就不是滥用职权了,而是行使正当职责了以减少国家的损失,是对国家负责任的表现。如果那样解释的话,其错误只是未事先上报公安部,其错误的严重性就大大减低了。根本到不了判刑的级别。公安局长作假是不能容忍的。在这里,薄熙来着实错失了另一个良机。薄熙来实在不该解释谷开来和王捕头之间的暧昧关系,因为那是枝节。
下面谈一下战略层面的失误。
纵观审薄全案过程,可以发现薄熙来是完全按照当局的游戏规则行事的,除了翻供这一点之外,没有半点逾越。这里他可能对自己的清白还是有信心的。但是,事实是非常残酷的,对这样的重大问题,不应抱侥幸心理。因此,这里有一个在战略层面进行反击的问题。所谓战略反击就是直接挑明本案纯属一起政治迫害案。所有指控都是借口,其目的就是要打倒他和他所代表的路线。这一点,在温家宝人大记者招待会上的答记者问上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温已将薄的政策定性为文革复活。但是,这一策略十分惊险,可能彻底触怒当局,应属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使用的范围。
看看台湾的陈水扁,贪腐证据如此充分,还高喊对他的指控是政治迫害。而陈水扁的喊冤还是有人相信的。最近,陈水扁不是恢复了民进党党籍了吗。那么,在中国就一定有人相信这是政治案件,是政治迫害。民间已经广为流传这是政治案件了,薄熙来还有什么好怕的而不敢桶破这一层纸哪。如果是那样的话,判得越狠,薄越冤屈,地位会越高,他将真正成为民间的精神领袖。我认为,这才是薄熙来的真正的杀手锏。事已至此,薄熙来不应求轻,而应求重,量无人敢判他死刑。如果薄熙来采取鱼死网破,把事情进一步搞大的话,或许可获得赵紫阳式的结局。 即长期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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