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的院士、教授、博导和部委官员应该是接受了最高的科学训练,在这个学而优则仕的社会。他们都从事过项目研究,甚至发表了很多论文,出席过国际会议。 他们应该很清楚国际上同行业约定俗成的规矩,比如:人类伦理学报告。无论再小的项目,少则六、七十页,多则几百页的报告,提供给委员会审批。 但是我们看到2018年11月26日,南方科技大学副教授贺建奎,伙同深圳和广东一些医疗机构,伪造人类伦理报告,对多对夫妇采用冒名顶替、隐瞒真相,诞下三个修改ccr5基因的婴儿,宣称她们出生后即能天然抵抗艾滋病病毒hiv。贺建奎等三人被判三年到一年半,罚款三百万到五十万不等。 这次疫情期间,各种新药新疗法层出不穷,速度之快,担心他们写人类伦理报告的时间都不够,更担心由谁来审批人类伦理学报告,总不能裁判、运动员同一人吧? 武汉病毒所所长王延轶博士连夜做了体外细胞抗病毒实验,和上海药物所联合宣布,其老公名下的绿谷集团生产的双黄连口服液,抑制CoV-2019有效。十天后环球日报报导江苏一患者服用后症状加重入院。Wow~ ⊙o⊙,NCP!2009年病人因注射黑龙江乌苏里江制药有限公司的双黄连注射液,导致死亡。国家叫停了所有制造商的双黄连。前车之鉴,如此草率。 中国工程院院士李兰娟接着又宣布体外细胞试验,阿比多尔和达芦那韦是新冠病毒的克星。可是动物实验、临床试验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又知道在病人身上有效,写入临床指导第六版供医生处方呢? 天津医科大学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张伯礼带来了中医疗法,包括针灸、按摩、太极和八段锦,覆盖了全层次治疗新冠肺炎。此次中医界“伤寒”派认为冠状病毒属寒,而“温疫”派肯定治此肺炎非清热不可。假如予清热解毒注射剂,含成份金银花、黄岑、连翘、龙胆、生石膏、知母、栀子、板蓝根、地黄、麦冬、甜地丁、玄参共12味药,所含化学成分可能多达数百种,首先通不过国际药品标准的不超过2种化学成分,哪种成分起什么作用,没有科学依据,且进入血液后造成过敏,甚至死亡可能。至于广州中医院名中医的肺炎一号,含细辛六克,其大量马兜铃酸是中国肾衰竭肾移植率居高不下的罪魁。许多生产双黄连的药业公司,更不能要求他们先写人类伦理学报告了,君不见鸿毛药酒此刻正在著名电视台不断重复广告呢。但是药物的安全性、有效性,只有通过动物试验、临床试验,并且设计时少不了样本数、双盲、对照组和统计学处理,才能被国际学术期刊接受发表。没有人阻止你采用世界标准和规范,不要关起门来自己嗨。 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武汉血液制品有限公司、武汉江夏第一人民医院、武汉血液中心、武汉病毒研究所、中国食药检定研究院用康复者特异血浆治疗11例危重病人疗效显著,当然我又忍不住问人类伦理学报告在哪。依我对艾滋病毒的认识,早期35天测不到血中抗体,免疫球蛋白IgG几周后出现,IgM更晚。没有症状或已经出院的艾滋病人,viral load仍可以测到病毒存在。即使血中病毒读数为零的病人,停药后hiv病毒又从脑脊液和睾丸回到血液,成功大量复制。自身免疫对病人本身尤其重要,艾滋病人一直维持病毒和T细胞(CD4、CD8)之间的平衡,死亡原因是自身免疫不足以抵抗病毒,开始继发大量严重的其它感染。献血病人必须排除肝炎、梅毒等其它有的没的传染病,不然接受输血有风险。另外病人血中的200多种活性因子,可能加剧免疫因子风暴,那是新冠肺炎病人死亡的主要原因。对一种知之甚少的病毒,需要在报告中阐述更周全的风险和防范。 国家卫计委又宣布电脑筛选出5000多种有效药物,至少其中一百多种药可以用于抗新冠病毒。现在连动物模型还没有设计成功,你们的人类伦理报告怎么通过,最早的动物试验又如何进行呢?卫计委副主任曾留学日本,其他官员或多或少出访过OECD国家,或当过访问学者。应该坚持国际主流认同的科学抗疫,不要再搞不计一切代价的政治运动和人民战争,因为这次的代价是无数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