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完)
“我没不爽快,你什么意思就痛快说。”小林明白了梅姐勾引自己的意思,但还没确切明白梅姐这样做的原因。不过男女双方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拘谨廉耻的面具随之尽去,尤其小林这个“老剩男”经过最近按摩院的几番洗礼,已经凤凰涅槃,脱胎换骨,成了回锅的“老油条”,当下仍是含而不露,沉着地反问梅姐。
“嘻嘻,你不是说你一个人闷吗?”梅姐的肥脚仍压在小林的脚面上,还又揉搓了几下:“你不爽快我爽快,要不,小林,让梅姐陪你吧,我家就在门口不远。”
“嗯。”小林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心里推断这个梅姐大概不会是心血来潮在自家门口找刺激,更不会一见动心,毫无道理的看上自己这个没有特别之处的男人,那么,她就是“卖”的了。可是,小林想到自己口袋里刚才从鸿发华人超市老板,也就是梅姐老公手里骗来的那十几块方便面钱和随身带着的一些小钱,小林犯难了。
“怕什么?瞧你这胆小鬼的样子。”梅姐拿开了踩在小林脚面上的脚。
小林忽然灵机一动,心一横说道:“行。等完事我给你一万。”
“啊?”梅姐似乎没料到小林会说这话,迟疑了一下,国语语调虽不标准,但字句却非常标准的说:“小林,我看出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以后可不要轻易许诺,尤其是兑现不了的承诺更不要说,破坏了我对你的好印象,不要骗女人啊。”
小林说我发誓,说到做到,梅姐说快别发誓,收回去,别损了你的寿,那咱们走。然后梅姐和那两个阿婆说了几句广东话,站起身带着小林从房屋后门走到了这个会馆后面的一条小道。小道坑坑洼洼的,两边放着垃圾箱和餐馆用的油桶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梅姐指着十几步远的一个小楼告诉小林说我家就在那里,又问小林你是真姓林吗,小林说这我没必要骗你,真姓林。梅姐随后说我刚才告诉那俩阿婆你要去看我们家存的两幅古画,记住,万一遇到人,你也这么说。小林问会遇到人吗,梅姐说别担心,就是预先讲好,我家绝对不会有人来。小林随着梅姐走时,凝视着梅姐浑圆后翘的大屁股一摇一摆的扭动,暗暗咽着唾沫。
一进梅姐家门,小林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一下屋里情况,梅姐关好房门回过身来,眼泛秋波,竟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下子抱住了小林,同时两手饥渴的在小林后背不停地抚摸揉搓,波涛汹涌的双峰也紧紧挤压摩挲着小林。小林吃了一惊,想自己前些日子在按摩院没经历过这阵势啊,这倒像演感情戏了,但干柴烈火再浇油,岂容细想,就也搂紧梅姐,双手沿着梅姐的后腰放肆的向下伸去,在梅姐“小林,小林”的喃喃细语中,俩人倒向了靠着墙壁的那个大床。在倒下的一刹那,小林脑子里闪出最近论坛里流行说的“滚床单”的那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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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走?再呆一会儿吧。”梅姐站在床边,从紧身的旗袍束缚中脱颖而出的身子显得更加丰满,白花花的泛着晃眼的亮光,柔声问也裸着全身,正佝偻着往身上套衣服的小林。
“我有事马上走。”梅开二度后,小林又感到了嫖客释放完体内罪恶后的那种深深的空虚,加上还怀着付费问题的鬼胎和担心会有外人来,小林急于离开这里。手脚利索的穿好衣服,小林就往门外走。
“那么,小林,”梅姐快速的闪到门边,挡着小林的去路,问:“我平时都在会馆里,你什么时候再来呢?”梅姐的声音柔的不能再柔了,似在乞求的对小林说话。
“我有时间再来。”小林心虚地低着头没敢看梅姐的眼光:“哦,那一万我放枕头底下了。”说完,小林推门闪出屋外,仓皇夺路而走。
梅姐怅然若失的关上门,走到床前,掀起枕头,看到枕头下边放着一个黄色的塑料麻将牌,上面刻着“一萬”的字样!
显然,小林是从刚才会馆里拿走了这张一萬的麻将牌放在枕头底下,用以给自己说送给梅姐一万块钱的“承诺”自圆其说的。
梅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拿起麻将牌,依旧光着身子,走到窗前。从窗户向外望去,正看到小林在街上急匆匆奔走的身影,小林走得很快,似乎是在跑,转眼消失在了街角。
“唉,小林,你真是个孩子啊。你以为梅姐是要你的钱,是那种女人了。”梅姐把麻将牌放在裸露的双乳之间,轻轻的揉动着:“从你一进来,梅姐就看出来你就是让梅姐神魂颠倒,朝思暮想的那个网上小林了。我知道你也在这个城市,可没想到这么巧,竟然会真的遇见你。只是我都没想到你网上写着姓林,原来也真的姓林。”
梅姐慢慢走到窗户旁边的电脑桌前,坐在椅子上,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正是小林前一段在网上论坛秀的那张近乎全裸的健美靓仔照。梅姐端详着这张从电脑上洗印出来的高清照片,无限深情的似乎痴了:“小林,我家里天天钱钱钱的烦透了,一丝情趣也没有,梅姐自打看到了你,不知中了什么邪,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你,天天泡网上看着你,看你在论坛里写鬼怪和风水的小说,看你说那些睿智的话,看你指责那些外嫁女的虚荣,看你在那些大妈中间花蝴蝶一样的穿梭。小林,你就是梅姐的小清新,小心肝啊。”
梅姐将照片和麻将牌都贴在胸前,站起来走到床前,呆呆的看着凌乱的床,似在回味刚才和小林的那段激情时光,良久,梅姐忽然扑哧一笑:“小林,真是机缘巧合,没想到,梅姐这个老牛今天竟然吃了你这棵嫩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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