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整理旧电脑里的文件时,找出一组去年夏天六月的昙花照。这组照片,已被我一时心血来潮,在手机里用照片修饰小软件处理过。记得当时,在手机里放(play)这组昙花照时,还加上了应景的背景音乐,很是陶醉。。。
对昙花的记忆,要追溯到文革前,我的幼童时期,上世纪六十年代。 我的老父亲从六十年代初起,本着新中国早已成立多年,各种灾难基本过去,百姓应安居乐业的信念,工作之余,开始在家里侍弄着种类繁多的金鱼、热带鱼,还有各种奇花异草。这奇花异草当中,就包括一盆娇贵的昙花(那年代北方很少见)。 我四岁那年,隐约记得,有一天晚饭后,姐姐哥哥们叽叽咋咋地围着一盆花观看。那盆花是被临时安置在屋中央的一个茶几上的。记得二姐看到我一脸问号的样子,很得意地并耐心地给我解释道,你听说过“昙花一现”吗?这盆花就是昙花,它只有在傍晚开,且能看着像动画片那样,慢慢地开放,只开一会儿,就会看着它慢慢地谢了。这就叫做“昙花一现”,爸爸说的。这时的爸爸妈妈则坐在一旁,微笑着幸福地看着我们五个花一样的孩子们。 我也靠前去,仔细端详着那盆花,奇怪,花骨朵怎么长在花叶上? 我坚持到多晚?及后来,是如何迷迷糊糊地被抱到床上睡去的,全然不知。 那夜,我没有能与“昙花一现”幸会。后来的几年,由于我的幼儿园和小学都是寄宿,昙花又都没有赶上周末开,所以我没能亲眼看过爸爸培育出的昙花一现。 再后来,文革来了。。。 再再后来,1996年初,洛杉矶的冬季,老妈来美探亲已经两个多月。一天我下班回家,老妈高兴地在后院招呼我说,你过来看看,我今天散步在路边捡回来一盆什么花。我过去一看,脱口而出“是昙花?” “对。”接下来,自然而然地,我们娘俩回忆起,文革前,我老父亲的那盆昙花。 春天到了,老妈将那盆昙花,又分出了两盆。老妈后来没有赶上她收养回来的昙花花期的到来。但,那年,老妈成功地带回国去一片昙花枝叶。 后来的些年,老妈的昙花,在洛杉矶我的家和朋友家里,根深叶茂,年年百花怒放。从六月起,陆续开放五次左右,直到十一月。 今年我六月回国时,门前那盆的昙花正有二十几个花骨朵待放。待我十月底归来,最后一组的昙花,已羞花垂目多日,静候着伴她近二十年的我。 我和昙花的情,已有整整半个世纪了。花开花谢,在我的眼里是那样自自然然地美好。。。 P.S.前两天,为了《看海去》系列,开始尝试自学视频文件的编辑。这不,一挥而就地用到了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