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是十一月初(2014年),在洛杉矶,与儿子去的。
这些年,每次从国内返回美国的感觉是,时差越来越难倒了,年龄不饶人啊。万圣节那天回到LA的两天后老公到外地出差,正好留下我一人在家倒时差。居住在临近市的儿子,那几天经常来电话关心,并邀我同去看电影。见如下两天的短信(第二天的短信是电话上答应儿子的邀请后写的)。
拿到《星际穿越》(Interstellar)电影名后,我赶紧做功课,上网到IMDb搜索。先看了这部电影的广告片,熟悉一下演员的面孔,并从广告片上了解到,哇,我们这个星球要有灾难降临了。再看看简介,就一句话:“A team of explorers travel through a
wormhole in an attempt to ensure humanity's survival。” Ok,看到一个关键术语“wormhole”。百度后,读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最简短的表述:“虫洞是连结白洞和黑洞的多维空间隧道”。这都是关乎于极其深奥的宇宙学,我,坚决不懂。但为表我的诚意,和乘机“临时抱佛脚”让儿子学点中文好给我讲讲课,我及时给儿子发了Email。
八点多,儿子进了家门,直奔另一主题,“妈,怎么电脑上网有问题了?”“是,经常断网,非常不方便。”十分钟左右儿子就找到了问题的源头。然后,话题就回到如何帮我补习有关宇宙学中的各种“洞”的基本概念。课程一直延续到我们驱车去影院的路上。其中儿子在讲到,“黑洞的重量非常大,但黑洞的volume又…”如何如何时。我忽然感到大脑被扣了一下:十岁就来美国的儿子是不是不知道有“质量”这个中文词?于是我很谦虚地探问,“是‘mass’吧?如果是,那应该是‘质量’不是‘重量’。”“妈知道mass啊。哦,我忘了,妈是学理科的。这样我就好讲很多了。”谢天谢地,难得得到儿子这样的表扬。
到了影院,检票员扫描了儿子的手机电子票让我们通过。我,刘姥姥似得跟着进了“大观园”。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放映厅里挂的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巨型银幕(用于IMAX 70mm Film)。看到我的新奇,于是找好只有两人独立一排的僻静座位后,儿子又开始给我讲解有关IMAX巨幕的常识。下面有相关专业视频介绍,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影厅里聚满了年轻人,有些孩子的装束发型有点太前卫,让我心里稍有不安。电影开演了,视觉效果不错。但,尽管戴着坐飞机用的耳塞(这是我的生活小经验,以防
影院音响声太大),我还是感觉声音有不悦耳的杂音。这时,银幕上正演着飞沙走石的场面,画面有晃动感。我,刘姥姥般地小声问儿子:这是特效吗?儿子小声回:好像不是。正迷惑呢,影厅的灯亮了,电影停了。观众没有喧哗。这时一位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在前侧的进出口处,大声通知:很抱歉,放映机有故障,给我们
一会儿时间。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我都有点儿没耐心了,而那些年轻人还是没有任何不满的喧哗和躁动。当那位年轻的女工作人员又出现在进出口处,宣布:
谢谢大家的耐心,为表我们的歉意,各位会得到相应的补偿,这时年轻人们很高兴地并有礼貌地鼓起掌来。看来,我对年轻人外观印象的观念太落伍了。接着,电影顺畅地继续放映了。
这次观看电影的过程中,我还是不时地望着我身边的人,但不是为了关照,而是为了求助。有关太空的科幻片,我无论基础知识还是语言词汇上差得太多了,还好儿子很贴心,很快找到了解救办法,跟我约定,每到一个小结结束,他会快速为我讲解刚刚大概发生了什么,以免我totally lost。就这样,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很快结束了。故事最让我感慨的是,西方人真是太空领域中的开拓者,他们勇于牺牲自我的精神非常令人敬佩。
在出影院去停车场的路上,儿子问我:看懂了多少?哇,déjà vu。我还是回答了,说,唯一没有感到困惑的线索是,影片的故事情节中始终贯穿着人世间的各种爱,哈哈哈。
儿子开车送我回家的路上,及到家后的车库里和餐厅里,一直为我梳理着电影故事的内容,用时长达一个多小时。等儿子离开我这儿回自己家时,已是凌晨3点半多了。
后来,在万维网上陆续看到两篇非常好的这部电影的相关文章,我就“借花献佛”地介绍给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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