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黃裙為何要捶曹雪葵 寒煙部落閣
在《臘前梅•杏黃幾度》正文之前有個按,說是詞作起因於真老頑童的詩提,其實,這話只透露了一小半,詞創的元初動力則另有其因。
在修改第一闋《臘前梅•醉歌》時,因詩思不暢,難免翻翻前人的詞作以激發靈感什麼的;結果偶然讀到宋人潘汾的《倦尋芳·閨思》,一下子被最後一句吸引住了。“恨疏狂,待歸來、碎揉花打”,哇哦,這句子、這妹子、這場景,妙趣橫生,搞得人也躍躍欲打,忍不住想偷藉此句用用。怎麼用、用給誰?正犯愁呢,偏巧看到真老頑童在詩壇上玩得正嗨:人胡亥正吟哦鵲橋嫦娥多風流呢,他立馬步韻,牽腸多憶杏黃裙;人阿立在美和頑石詩書之佳作呢,他扯嗓醉唱,黃裙舊憶月釣愁,兩次三番,如此這般,如果不提真頑是寫杏黃裙的由頭,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哈…… 再加上,真頑和阿立這邊唱和相宜,一人連提杏黃裙,一人直喊雪葵兄,得,靈感來了,就這麼着吧,讓杏黃裙打曹雪葵,準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完美。
全詞從杏黃裙的視角出發,先定好也把打放在結句,因為雪葵自飄然離去後,至今尚無蹤影。為何要打,定是有錯,錯在浪跡天涯杳無音訊。久別必招相思,情越深思越苦,苦思到為伊消得人憔悴,這還不夠招打嗎?從相思開始演繹到恨打,連回了結句,故事的邏輯線路敲定後,就可以着手情節了。
倒空翻上場先:“杏黃幾度烤羊溫,苦盼總無音。” 開頭先數日子,杏子都黃過好幾回了,那人最饞的烤羊肉熱了又涼、涼了又熱地時刻準備着。說這些幹嘛呢?接下來有交代。原先的第二句是”離影杳無音”,想用“離影”交代開句所述是為等離人;後來改作“苦盼”,開句在等離人已不提自明,因盼歸無果而苦思的心境更是顯而易見。“杳無音”雖美,哪有“總無音”的失望程度深、打擊頻率高呢,所以,用“苦盼總無音”取代了”離影杳無音”。
倒空翻上了癮:“聞動笑責君。貓怪我、何由自嗔。” 不知道是不是朝思暮想的緣故,但凡聽着個動靜,就以為檀郎突然歸來,想給自己個驚喜;我的反應自然是先喜他“到底回來了”,馬上又假嗔:“死哪兒了,還知道回來!” 可回頭一看,空喜一場:原來是貓咪在淘氣!貓咪看我也是一臉懵B:“媽咪自己個兒又笑又罵的,難不成想爸比想瘋了?”
不單想瘋了,還熬瘦了,後闕接着訴苦:“裙衫寬曳,鷹笛幽咽,空與月傾樽。” 想他想到茶飯不思,良性副作用是自然瘦身,杏黃裙鬆了好幾碼,噢,原來垂曳飄逸感是由憔悴虛弱到步履蹣跚打造的,看官,你還沒喝就醉了吧,呵呵;蘭湖對岸原本悠婉的鷹笛聲,聽起來怎麼那麼幽咽㖏;空空的心胸充盈着思怨,難以釋懷,只好邀上同病相憐的嫦娥姐姐傾杯痛飲,以舒緩這百轉的柔腸。
酒入愁腸,“恨”由愛起,發狠“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情緒到這兒,終於可以下手啦:“恨等見歸人。柳鞭捆、嬌拳雨紛。” 盜版的“碎揉花打”顯然太典雅,酒勁兒不夠,得稍微包裝成升級版的打法。忘記在哪裡看到過一個表情包,讓許多人雞皮疙瘩掉滿地——“信不信人家用小拳拳捶你”,這個打法更具時代感,就它了;嗯,又想到曹兄家鄉的姑娘追,馬鞭太暴力,改細柳使使吧,“柳”即“留”,以柳鞭施教更具深意;把當今的“吊打”和宋時“碎揉”綜合改良一下,柳鞭捆起來用小粉拳雨點般地輕捶,這才是現代戈壁風。不難想象,這一陣連哭帶笑亂紛紛的淚雨碎拳,估計曹兄身上還沒疼到,疼杏黃裙反倒把心給疼碎了,恨不得掙開柳條幫她猛抽自己,還要邊抽邊自問“下回還敢不敢了”,然後自答“再有三生三世也沒有下回了”。哈哈,就此打住,接下來的留給大家腦補吧……
說到這裡,你會不會懷疑,詞人不會是虐待狂吧?呵呵,本人連幫閨蜜梳頭髮都不敢,生怕扯疼了人家。過新年,飆個段子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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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 前番真老頑童詩提杏黃裙,不禁聯想到雪葵兄。雖不知梗自何出,只隱約感覺杏黃裙之於雪葵,不是白月光便是硃砂痣。作為詩友,對雪葵的思念縈懷至今,那麼杏黃裙的感受就更可想而知了。今兒忍不住讓杏黃裙也吱聲發話,備柳鞭,晃粉拳,看看雪葵是否還會無動於衷。
【臘前梅】 杏黃幾度 寒煙部落閣
杏黃幾度烤羊溫,苦盼總無音。 聞動笑責君。 貓怪我、何由自嗔。 裙衫寬曳,鷹笛幽咽,空與月傾樽。 恨等見歸人。 柳鞭捆、嬌拳雨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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