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中東的震盪,離不開美國的影響。美國因為自身的利益, 在中東等傳統勢力深厚的地方扶植親美的“獨裁者”。 在美國從獨裁者手上得到了無數的利益之後, 這些獨裁者唯一最後的利用價值就是為美國的“民主”祭旗,為美國繼續綁架民主在世界興風作浪提供合法性。在美國在內政外交焦頭爛額之際,這也不失為一個極好地宣揚美國國際形象和其“世界民主代言人”的機會。,美國又做了一次正義的法官,這一次卻是拿自己的家奴下手。其昭彰民主正義的凜然的確讓世界為之動容:美國真不愧是全球民主的教父啊! 君不見, “大義滅親”的美國為了民主,連多年扶植的戰友都廢了, 儘管還勉強留下了幾滴“鱷魚的眼淚”,然後,堅決表示世界人民民主的訴求比美國的利益更重要。這種虛偽的表演,真正讓世界人民心寒。在扶植獨裁,大肆搜刮別國資源和利益的時候,美國怎麼沒有覺醒到別國人民的民主和民意比美國利益重要呢?現在這些獨裁者們利用價值已盡,成了人民的敵人時,美國就儼然裝扮成民主和民意的代言人。飛鳥盡, 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可憐的美國的走狗們,大概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成了世界上臭名昭著眾所矢之的公敵。當時脅美國支持的耀武揚威到頭來變成了令人民唾棄,令主子不滿的罪證。 “民主”和“民意”就這樣又一次被美國的政治影響綁架了。中東終於在美國的影響下“被民主”了。美國又一次坐在了民主社會老大的交椅上,以其公正和無私受到世界人民仰目。 其實,在筆者看來,中東的“民主波”僅僅只是美國的牛刀小試,其意在轉移矛盾,敲山震虎。其一,美國政府之所以在中東推波助瀾興風作浪,是應國內政治局勢的需要。如果美國要真在中東推行“民主”,就不會等到現在了。依照美國的影響力,可以在任何時候以各種政治和經濟手段讓任何自己不滿意的人滾蛋。但美國卻支持和默許,甚至可以扶植中東的獨裁者們,似乎決定民主花開誰家只由美國一家決定。在美國的赤字高居不下,國內政黨鬥爭紛爭迭起時,美國調轉槍口,吸引國內和國外人民的注意力,其意一在轉移和緩解國內矛盾,藉機重新使美國民眾感受到世界民主教父的榮耀和風光。此舉讓美國民眾在哀嘆國家衰落的失望之餘,重新沉湎在幻想中的世界民主榜樣和世界領袖的光環中。美國人民也許會在舊日的光環的幻景中暫時停止抱怨和內訌,重新拾起對美國千瘡百孔的民主政治的信心。民主黨也大有可能因此在政治上加分,這對奧巴馬競爭連任有極大的助益。 其二,美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事實上,美國在一隻眼遠觀着中東局勢時,另一隻眼卻睜得大大地看着中國的局勢。茉莉花開,其香意在招引峰蝶。茉莉花革命和一連串的民主震盪,事實上是美國在測探中國的民主“抗震能力”。美國在新的十年的開始,面對的不是來自中東的威脅,而是中國的威脅,這是為什麼奧巴馬希拉里政府高調強調返回亞洲的原因。是到了美國正視中國的時候了。十年前六四的一場交鋒,美國沒有實現利用其代理人搞亂中國的陰謀, 事實上,六四使民主的進程在中國開了倒車,本來已經提上日程的民主改革在美國勢力的滲透下被迫被冰凍塵封。當時的中國積貧積弱,沒有能力在不受外界勢力左右的情況下獨立進行民主改革, 沒有辦法阻止國內的民主和民意被美國和西方勢力綁架。中國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經濟科技上強大自己,最小程度地避免在美國勢力影響下“被民主”。 事隔十年,中國已今非昔比,美國這麼多年之所以允許中國在自己的眼皮下長大,一是因為美國深受中國經濟成長之益。廉價的中國勞動力不僅使美國的公司和上層階級缽滿盆溢,也使大多數普通貧窮美國人都能夠沾上一點牙穢,享受來自中國廉價豐富的物質供給。 二是因為美國深陷中東的泥潭,中東豐富的石油等資源使美國把經營中東利益當成美國的生命線之一。在美國忙於在中東扶植親美政權時,民主大棒和扶植獨裁共舉時,中國卻趁機在美國的眼皮下“崛起”了。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美國人在世界第一的光環中過慣了奢侈的借貸生活,猛然回頭發現第三世界的中國成了自己的債主。非但“美國天下第一”的邏輯受到了挑戰,作為首富的地位也似乎在並不遙遠的將來即將受到質疑。如果說以前在欣欣向榮的美國, 其兩黨都能忽略微不足道的差異,悶聲大撈世界人民的財富,當虛幻的美國夢逐步土崩瓦解時,美國內政也開始走向分裂。首先,兩黨政治分歧走向極端,第三黨茶黨躍躍欲試;外交上,中東民主進程深陷泥潭, 國際民主光輝形象大大受損。 處於這一內困外憂的時機,美國迫切地需要重舉“民主”的義旗領導世界人民。而波及世界的經濟危機給了美國一個再次綁架民意的機會。這一次,直接進行戰爭,扮演民主鬥士打壓異己的力量似乎已經證實行不通了,憑藉其長期經營的政治影響力,美國選擇“捨車保帥”, 從自己培植的家奴下手,再掀世界民主運動的波浪。而這一輪民主運動的本身,其主旨並非在在美國允可下專制獨裁了多年的中東地區推行民主,而是重新尋找民主代理人,拋棄那些招人憎恨的“臭棋”, 並順道引“民主”之火去燒中國之身。玩這個把戲的前提是美國自信有力量把握中東局勢,達到一石雙鳥的效果。策劃民主革命的第一個好處是,美國可以借綁架不滿的民意重新在中東尋找新的“民主代理人”;美國的第二個目的,也就是更重要的目的,是藉機敲打中國,試圖把民主革命輸送到中國。 在埃及的民主風潮中,穆巴拉克的表演並無太多出色之處,因為很多人都清楚地知道他本人長久以來對美國的忠誠,美國隨時都可以要他下課。只是老穆大概想不通的是,美國為何要拐彎抹角,借“民意”逼他下台?難道美國當初選他的原因不正是因為他能夠運用鐵腕壓制美國不希望看到的“民意”,平衡各種勢力嗎?老穆開始沒能摸到美國的心意,試圖信誓旦旦地向美國證明只有自己才能平衡埃及的各種力量,但這一切已經為時過晚了,美國有能力扶植一個穆巴拉克,當然會有同樣的能力扶植另外一個,你穆巴拉克憑什麼以為你是美國唯一的選擇?美國開始還假惺惺地試圖安撫老穆,表示不忘老穆多少年的汗馬功勞。美國的虛偽給老穆了一種幻想,以為美國或許會最終支持自己的。但當穆巴拉克知道美國拋棄他的心意已決時,只好黯然下台了。其實,這並沒有證明的民主和民意的力量無堅不摧,事實上是再次證明了美國在世界上的影響力屢試不爽。 相比之下,卡扎非的表演卻更為精彩。卡扎非投靠美國的歷史並不長久,其斑斑劣跡曾受到美國政客的指責。然而,正是這頭歸順了美國的“瘋狗”, 才能夠使美國策劃下的民主革命更為吸引世人的眼球。老穆顯然沒有卡扎非的張狂,尚能換得世界人民,甚至美國的一絲憐憫,畢竟老穆也在腐敗專權的同時為埃及人民和美國做了不少實事,究其原因, 世界經濟危機導致年輕人沒有工作也的確不能全怪老穆。況且,老穆確實也不失理智,在試圖換回美國支持和信任的同時,沒有鎮壓人民。中途投靠美國的卡扎非顯然人格上比老穆低了幾個檔次。首先卡扎非的狂妄讓他堅信,只要他還能控制局勢,美國主子是不會廢了他的。可是,美國在中東換民主的新鮮血液的主義一旦敲定,不是卡扎非的垂死掙扎能改變的。追隨了美國多年的老穆都不得已下台了,卡扎非這個被美國半路接納的流氓憑什麼認為自己還能蹦達上一陣?卡扎非為了向美國證實自己還有能力控制國內局勢,不惜使出下三濫的無恥功夫鎮壓人民。 最有意思的是,卡扎非竟然拉中共給自己墊背。卡扎非的這一招不知是天才發現,還是美國的暗示,但是,他總算搔到了美國人德癢處。其實,當中東震盪波開始時, 就有美國媒體把埃及的示威歸結於“中國人奪走了工作機會”。這是美國慣用的引禍水流向他人的手段,在美國失業率下降時,移民成了美國政客的眾矢之的,美國權貴階層在剝削世界各國廉價勞動力和資源時,卻告訴美國人移民和外國人,尤其是中國人,奪走了美國人的工作機會。如儘管把埃及動亂和中國人搶走工作機會聯繫起來有點牽強的話,把卡扎非鎮壓人民和中共鎮壓六四劃上等號的話,美國當局當然是擊節讚嘆了。其實,這也是美國當局在中東掀起民主革命的叵測的真實用意。 然而,美國同時也在冒險。首先,美國也許對於自己控制中東局勢太過自信了。美國認為自己還會像以前那樣扶植親己的政權嗎?短期之內,美國似乎可以做到,但並不證明中東人民不會看穿美國的民主把戲。煽動利用民意容易,控制和愚弄民意最終會穿幫。其次,六四多年之後,美國並不知道自己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綁架中國的民意。憑藉中東的“醉翁之意”,美國也在冒着被中國人民唾棄和看穿的危險。中國現在已經不是89年的中國了。中國人和世界的接觸大大增加了,中國對美國式民主的免疫力也加強了。中國人民不會天真地貿貿然把自己綁在美國的民主戰車上,充當少數美國相中的“民主代表人士”的炮灰和馬前卒。 儘管有美國媒體的煽風點火,中東的茉莉花革命並沒有像美國預期地那樣讓中國人重回六四,不顧一切走上街頭,成為美國製造動亂的棋子。當然,許多親美的民主人士在激動得搖旗吶喊,似乎看到了在未來的亂世中國,自己可以在權力上分一杯羹。當這僅僅是一廂情願的想法。很多人也許把茉莉花未能飄香中國的原因歸咎於中共對網絡的封鎖和限制,但事實信息在中國的傳播遠非美國和某些民運人士想象得那麼封閉。在鎮壓少數和美國勢力有絲絲縷縷聯繫的民主維權人士,封鎖極端的呼籲推翻中共的信息的同時,中共實際上同時極力憑藉網絡呼籲反腐和曝光問題,促進社會透明度,釋放社會的壓力,反映人民關心的重要問題 提供民意暢通的渠道。但美國和某些民運人士根本不關心中國人民關心的切身利益,他們關心的只是是否能推翻中共,建立在美國影響下的“民主國家”。 因此,無論中國的民主如何改善,是無論如何得不到美國和民運人士的關心和認可的。美國政府對中國民主的關心也僅僅限於極少數幾個和美國通氣的民主維權人士,似乎只有這些人才代表了中國民主的未來。 遺憾的是,美國的如意算盤並不怎麼高明。 美國很快意識到如今的中國不再是當初的中國了。要憑藉中東的動盪把矛頭指向中國,並把美國自己製造的世界經濟危機轉嫁給中國,只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美國把世界各國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時間並不長,但卻太小覷了世界人民的智慧了。想利用中東民主波轉嫁矛盾,轉移視線,或許在國內可以愚弄不願正視美國夢隕落的美國民眾,但想把火引到中國,卻是太輕看中國人民的智慧了。 親歷過89年那場激動人心卻給無數中國人帶來無盡的創痛的民主運動的人們都會清晰地記得中國人在追求民主時是多麼的虔誠,執着和單純。筆者在那時恰逢高中三年級,學校大多數的學生和老師都上街遊行去了;公共汽車免費運送學生到廣場遊行靜坐;街上的小販免費供給飲料食物給學生和人群; 甚至連小偷也罷偷了, 流氓也不打架了,一切都給學生和遊行的人群讓路;工人們也醞釀罷工支持學生。人們似乎一點也不計較私人的利益和錢財的得失。當路邊賣水和食物的小販和老大娘把瓶裝水和食物塞給過路的學生時,年輕的筆者幾乎被這一切感動得熱淚盈眶。當時剛剛改革開放不久, 人們的生活仍舊不怎麼富裕,但對民主的熱誠卻能使人們表現出空前的無私和虔誠。有誰說中國人是一盤散沙呢?有誰說人們中國人自私只知道利己?在事實面前,國人天真虔誠無私的一面使筆者堅信中國人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民。那善良和真誠至今仍感動着筆者,使筆者相信那真誠還依舊流淌在中國人的血液里,溫暖着在金錢萬能的資本社會裡歷經滄桑的心。 運動一開始,政府的反應是非常正面的,在讚揚學生熱情的基礎上呼籲學生克制。很多政府機構也積極參與了遊行。連民警也支持學生的遊行。在遊行中維持秩序的民警有些被少數趁火打劫的不法分子打傷了,也堅持打不還手。 但是,很快,這場民主運動變了味。人民的熱誠被無恥的政治投機分子利用了。這場運動緣何而起,又為何波瀾突起地變了調,當時的筆者和大多數參與運動的人一樣一無所知,所知道的只是一個關於民主的崇高信仰。多年以後, 筆者才有幸結識了許多熟知內幕的當事人,逐漸明白了當初中國人的熱誠如何被政治投機分子所利用。 在這些政治投機分子背後的,是西方的金錢和政治支持。事實上,試圖“和平”演變中國的西方,特別是美國,是攪起這場風浪的直接參與者。由美國政府支持的所謂“民間基金”以支持藝術教育經濟等各種方式滲透入中國,拉攏物色培植能夠反對中國政府的勢力。據知情當事人回憶,89年曾經轟動中國藝術界的“中國藝術大展”, 美國的“民間”資金就直接介入參與,以金錢的支持換取藝術家們政治上反對中共政府的弘揚“民主”承諾。當時,自由藝術家在籌集舉辦第一屆現代美術大展的資金, 當藝術家們知道有國外的資金願意支持時,喜出望外,然而,藝術家們沒有想到的是,該美國民間組織基金的條件是讓藝術家“自願”簽訂反對中共政權的”民主協議書”。據當時參與的藝術家會議,如果不簽字的話,資助就會泡湯。所謂的美國“民間基金”就是這樣用金錢扶植利己的政治力量,在全世界範圍內影響別和干預他國的內政,策動顏色革命的。 事實證明,在80年代的中共政府,是中共歷史上最開明的政府。當時的中共在各個領域呼籲“去黨化”,其政治改革的力度和快速讓人目不暇接。從86年到89年,官方的中學政治課本每年一變,從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從間接選舉到直接選舉,從黨政分開到提倡多黨政治,甚至到所謂的資本高消費,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全國通用的中學政治課本上。加上當時的中國正從文革的瘋狂出軌中走回現實世界,對外界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和渴望。80年代的開放思潮和改革使人們不但對民主充滿了信心,也對政府充滿了信心。 如果這時候有人借人們對民主的熱誠,借反腐敗的力量提倡反對中共一黨的“獨裁”,任何有良知的中國人都會三思而後行的。 然而,正是在此時,西方借開放之際在中國策劃傾覆“中共一黨專政”的顏色革命。事實上,開始的六四民主運動只是限於民主訴求,沒有推翻政府的目地。這也正是所有的有着善良願望的中國人, 包括很多政府機構的人員和共產黨員們都積極參與的原因。 人們僅僅是要求政府實踐許下的民主諾言,民主的步伐和力度更大一些,而且相信政府會做到順應民意。當政府同意和學生領袖談判時,大部分中國人民認為其支持遊行的目地事實上已經達到.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卻不僅讓大所數熱情的中國人不解,而且讓他們痛惜和抱憾. 在民主的訴求被初步接受之後,遊行示威的目的變成了推翻政權,這並不是大多數支持遊行的中國人民的初衷。如果說正當中共希望加快政治民主改革步伐,並提倡多黨制和直接選舉來逐步把權力移交人民時,人民卻要推翻這個正在日益民主化的政府。大多數人民開始迷惑不解:這場運動究的領導者竟要什麼?是誰綁架了“民主”和“民意”? 六四發生後的數年,某些民主運動人士的表現逐漸使人們看清了其“脅民意而爭私權”的政治動機。除了一些被民主理念沖昏了頭腦的狂熱者,許多民運領袖關心的更多的是個人在運動中能夠叱咤風雲和呼風喚雨的政治權力,而非大多數中國人民的福祉。為了實施一己的政治報負和權力欲望,很多民運人士心甘情願地被美國等西方勢力利用,扯起了暴力推翻中共的旗幟, 並且為茉莉花開中國搖旗吶喊,但這些人的誇張表演並不能掩蓋中國成長起來的事實, 也不能改變自己被美國利用的地位。中國再次選擇了拒絕在美國勢力影響下“被民主”, 這雖然使中國民主的發展之路走得很艱難,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美國勢力的衰退和美國對中國人影響的減少,卻是保證中國有信心民主在中國本土健康成長,不受外界扭曲的關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