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君起舞弄清影, 祝君犹胜在人间 一缕难得的冬日阳光,斜照在客厅玻璃酒柜中的一瓶名酒上,看着这瓶酒,不禁令我想起,Z君离开我们己一年多了。 一年多前,约在11月尾12月初,我计划与家人一起去VEGAS及LA渡圣诞节假期,很想在此行中能与家在LA的Z君相聚,告知他我已准备了一瓶和以前一起对饮过的一样的名酒,邀请他再度到我家作客。因他忙平时少联系,我便向在LA的朋友探听Z君的消息,得到的回复是Z君不在LA,但说按往年的惯例,他肯定会在圣诞节前回来陪伴妻女的。于是我依计划前行。在圣诞节当日,高朋满座的饭席上,朋友说起Z君的缺席,原来他已得重病在国内入院了,无奈之间,大家只好为他默默祝福。但就在我回到家不久后,便惊悉Z君离世的噩耗,痛哉,惜哉! 在校期间,我与Z君接触不多,在那时的印象中,他还是一个正在成长中的男孩。毕业几年后,神差鬼推般地令我们在LA相聚了。已在美国一些时候的他,对初来步到的我可谓照顾有加。他邀请我到他家,打开了上述的那一名牌酒,让我这土包子平生头一遭品赏到此等的佳釀。他带我到过LA的许多地方,品尝各国在LA的美食。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到小韩国城试尝人参汽锅炖鸡。这般美食对于刚从当时物质匮乏的中国内地出来的我,真是惊异人间居然有如此美食。(不无遗憾的是日后或呼明喚友或偕妻携女前住品尝,却已无此美滋滋的感觉了)。我们也一齐游览过各处名胜,记得有一次我们偕同亲友各开一部车前往VAGAS,半路在一小镇稍作停顿时,我竟把车匙锁在车内,抬头望一下远处,小镇上那号称全世界最大的温度计,温度显示着摄氏41度,这可把我吓坏了,没有车中的冷气,可能会热死了。幸好又是Z君,赶快找来旁边修车铺的师傅,只是举手之劳就搞定了。在那段时侯我开始领悟到古人为何将"他乡遇故知",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等大事并列为人生大喜之一,原来其感觉是同样具有震撼力的。 忆念Z君时,也会回想起另一位同样早逝的W君。最后一次见W君是在那一年,我因事前往她任教的中学,在校园与W君交谈时,以前我初三的学生那时已是她高一的学生们簇拥上来,四周是欢笑声一片。然而,我再得到W君的消息,竟是参加她追悼会的通知!在追悼会上,学生们发出的已是哭泣声一片了。至今回想起,仍令人不胜唏嘘。天妒英才,让我们的集体过早地失去Z,W这样一对俊男美女,真太感慨人生之无常了。 "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景物依旧,人事已非。眼前所见的青山绿水,一景一物都令我回想起,已是多年前了,Z君专程来我处探访,关心我们一切是否安好。他那音容笑貌,潇洒身影,伴随着秀丽的山山水水,依然一一历历在目。但如今,要再结伴重游,再对酒当歌,已无可能了。只好高举酒杯,遙祝远在天上的Z君,起舞弄清影,犹胜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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