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战后将德国日尔曼民族一分为二(东德、西德)的那堵“柏林墙”,怎么在既未通过战争又未通过议和,竟会在一夜之间就轰然倒塌并使德国神话般地得以统一这事实,当时笔者曾经百思不解,直到后来读了有关文献资料后才知道,仅仅是因为时任东德执政党的一名政治局委员沙博夫斯基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说了一句“失误话”而造成这“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神奇结果。虽说神奇,但这却是不容篡改的历史真相。
这种神奇结果,也就是科学家们通常讲的“蝴蝶效应(又称“拓扑学连锁反应”)。词典对“蝴蝶效应”的定义,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长期巨大的连锁反应,是一种混沌现象。任何事物发展均存在定数与变数,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其发展轨迹有规律可循,同时也存在不可测的“变数”,往往还会适得其反:一个微小的变化能影响事物的发展,说明事物的发展具有复杂性。 笔者从关文献资料中获知,尽管沙博夫斯基在无意间用一句“失误话”推倒了刀枪不入的“柏林墙”,从而也在无意间推动了德国的自由与和平进程,提前实现了不流血的日尔曼民族大一统,可是,沙博夫斯基并未因此居功至伟而成为了历史的宠儿;相反,在东、西德统一不久,改组后的东德统一社会党却将沙博夫斯基剔除出了党组织。但有许多党内外人士都曾如此客观地评说过:“若是东德还存在,沙博夫斯基必将是克伦茨之后的另一名最具潜力的党首继任者。” 不过最有趣的是,1992年沙博夫斯基重操旧业,当起了地区小报编辑。而与此同时,他也成为了东德少数反思东德政府错误行为的高官之一;尤其是他不但不深深自责,反而猛烈抨击当时苏联式的社会主义体制。 他还有“不幸中万幸”故事——1997年,沙博夫斯基同其他东德官员一道,被控是射杀逃亡难民的共犯接受柏林一家法院的审判。沙博夫斯基被判三年有期徒刑。他在沉默中接受判决,并于1999年12月起服刑。但2000年12月他获得柏林市长的特赦获释,实际只服刑了一年。 笔者禁不住万分感慨:是的,“柏林墙边的血债”最终是要有人来偿还的;换句话说,也就是需要有人来充当“替罪羊”的!不过也只有如此,方能使社会各阶层的关系得以平衡。正如沙博夫斯基在1989年“说错话”那晚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我不后悔发生的一切。我们这些身居要职的人应该对自己坦诚,整个体制已经不可能存活了。我曾经是那部分想改变它的人之一 ,但我们行动得太晚了,抗议运动带来的压力也很大。我们已没有余地进行演习。” 呜夫!公元2015年11月1日,君特·沙博夫斯基走了!他去到了他所向往的天堂极乐世界,而如此的彻底解脱对他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因为他问心无愧的把和平留给了全体日尔曼民族同胞!当沙博夫斯基的妻子向德新社确认,她的86岁丈夫在柏林一家养老院已安然去世这个消息之后,为何全球媒体立即争相报道并发表评论,从而引发当天互联网高速路“堵车”?那是因为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对沙博夫斯基的离世深表惋惜。 笔者认为,今天重提沙博夫斯基一句“失误话”推倒了刀枪不入的“柏林墙”这件事儿,或有助于人们对世界大变革正在悄然到来的时下,进行反思与做好心理准备;同时,也借用人们耳熟能详的那句名言为讲述这个故事开个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却还活着。 君特·沙博夫斯基是当年东德执政党的一名政治局委员。不知是巧合还是顺应了天意、民意,仅仅因为他在一场新闻发布会上的“失误言论”,便导致“柏林墙的倒塌”,从而也加速了东德的倒台。在1990年10月3日,终于迎来了被分裂的日尔曼民族的和平大统一,即由拥有五个州的东德加入到拥有11个州的西德,重组成今天的这个反对战争热爱和平因此倍受世界各国尊重、富足而强盛的“德意志联邦共和国”。 仅仅因为沙博夫斯基在一次新闻发布会说了“失误”的话,就能迅速地产生“蝴蝶效应”直接推倒了柏林墙?听起来几乎是神话,但这却是不容篡改的历史真相。 “蝴蝶效应”,来自记者对沙博夫斯基的一个措手不及的提问。那是在1989年11月9日下午6点,乌泱泱的东柏林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各自的家中。在伯恩霍莫大街边境哨所(东西德人群 来往的主要哨所)执行看守任务的哈拉德·雅格尔中校,正要去餐厅吃晚餐。这时餐厅里电视机正在直播一场记者招待会,荧屏里东德官僚们也正在就新召开的政治局党代会大谈而特谈 。百无聊赖的雅格尔中校盯着电视机。 发布会召开了50多分钟,在场的记者们已是哈欠不断。就在发布会将要结束的时候,意大利安莎通讯社的记者里卡尔多·埃尔曼向媒体官员君特?沙博夫斯基提问:“沙博夫斯基先生,您刚才谈到了‘错误’,那么您是否认为,你们前几天所起草的旅游法草案,也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呢?” 这一提问让沙博夫斯基措手不及。沙博夫斯基翻动着桌前的资料,寻找他应该宣读的文件。翻找了好一阵后,一位助手递给他一份文件。他戴上眼镜,念道:“公民可以自由申请私人出国旅游 ,而无须符合任何旅行或者探亲状况的先决条件,申请将会很快得到批准。” 在场的记者目瞪口呆!另一名西德记者又大喊着追问道:“这将何时生效?是从现在开始吗?” 沙博夫斯基一字一句,显得有些笨拙地说:“就我所知……现在,马上。” 有两位记者也追问道:“这也适用于西柏林吗?” 沙博夫斯基回答:“是的,是的,都可以永久性离境。” 随后,沙博夫斯基合上文件,离开了现场,留下一屋子惊愕不已的记者。 “立即生效!”——雅格尔中校惊讶地从饭桌边跳将起来,感到一阵窒息,“难道他们的脑子坏掉了吗?”心急如焚的雅格尔中校扔下晚饭,赶忙奔向哨所。 当晚世界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都是:“东德人民可以自由地离开这个国家,柏林墙的大门打开了!” 东柏林人沸腾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来得太突然!激动的人群浩浩荡荡地奔向各个边境站集结,要求前往西德。 “新的规定出台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曾经整夜地哭泣过,现在终于不需要再哭了。”一名东柏林市民接受电视采访时说。 声明发布短短20分钟之后,雅格尔中校便看到一群人向哨所涌来,有步行来的,有坐电车来的,也有开车来的。人们喊着“开放边界,打开大门”,态度相当坚决。 有官员让他们出示护照和签证,这群人说:“我们没有这些文件。你没有听见沙博夫斯基说的话吗?他说我们可以立即离开!” 错乱的边防军不知是否可以使用致命武器。曾经有200多人,己命丧穿越柏林墙的路途。寡不敌众的边防军难以招架越来越多的人群......终于,在当晚22点45分,边防军放弃了阻拦,允许人们自由出境,不需出示任何证件。 变革的力量太强大了,它开始敲打民主德国。越来越多的东德人走上街头抗议,要求出行自由。东德政府面临着空前的压力。 就在发布会的前几天,东德政府决定适当放宽旅游限制,宣布了一项允许普通公民出国旅行的规定草案。在此之前,出国行是一项特权阶层独享的权利。 但草案中限制繁多,比如有“公民因私出国只能在国外呆30天,且要提前30天申请”等。但若是要永久性出境,则必须得到上级的“安全许可”,这在许多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获得的。此外,在东德兑换外币也受严格限制,而且汇率极高。 尽管这项草案对政府来说已经是开明的一步,但这对大批离境的东德人来说无关痛痒,民众对这种小规模的“开口”早就并不“感冒”。因此,意大利记者才在发布会上质问沙博夫斯基这项草案,是不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一个党派官员对《纽约时报》说:“人们受不了官僚对他们的生活指指点点了,他们希望自己能决定想去哪就去哪,想啥时候走就走,想走几次就走几次。” 在发布会前几小时,东德执政党党首埃贡·克伦茨点头通过了另一份新旅行法,即进一步放开居民出境可以申请签证。但克伦茨要求封锁消息,11月10日凌晨4点之后才能颁发。 混乱之中,包括沙博夫斯基将这份规定误解为东德将“完全”开放边境。 克伦茨闻讯沙博夫斯基意外说漏了嘴,要求他通知各大媒体收回这一新闻,等到明早4点再发。但编辑出身、受过良好新闻学教育的沙博夫斯基知道,为时已晚,要想收回这一新闻消息是不可能的了。 自此,东德局势加速恶化。当时还在波兰访问的西德总理赫尔穆特·科尔急忙回国,宣布了促进两德统一的《十点纲领》。 1990年6月,东德政府正式拆除柏林墙。10月3日两德最终实现了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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