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义如何落地? 文/闫柱 生命季刊专稿 音频为李慕溪弟兄朗读:
教会如果不持守纯正教义,就会偏离耶稣基督并祂钉十字架的福音,以至于受时代潮流裹挟,甚至被异端侵袭;教会如果不持守纯正教义,同工可能难以产生合一事奉的力量。一句话,历代圣徒基于圣经所总结的纯正教义,是神护理教会的有效管道,也是保守神儿女将信仰扎根在基督磐石上的有力助手。 教义在当下的家庭教会 可喜的是,随着家庭教会的成长和转型,越来越多的牧者同工意识到,纯正教义在教会建造中的宝贵价值。他们尝试在使徒信经等信经上汲取营养,用宗教改革和大觉醒时期所总结的信仰告白或要理问答装备会众。 遗憾的是,一些教会照搬信仰告白,却没有给出合乎圣经的解释;一些弟兄姊妹很乐意学习教义,却始终抓不住教义的精髓所在。所导致的局面是:大家认同教义富有价值,但它仿佛只是马路边一块块堆砌的煤炭,发挥不出光和热的作用。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现象?从根本上说,是教义与现实产生了割裂——教义的学习没有与现实生活有效结合起来。当教义既不能解释现实世界,又不能指导圣徒的生活,它顶多是一套前人总结的理性说辞,一堆难以下咽的硬骨头,自然也就失去了其原本的生机活力。所以,当弟兄姊妹一味生硬地学习教义,无法体会在基督里的甘甜,反倒皱着眉头如同嚼蜡。 那么,我们如何传承先贤们所总结的教义,甚至在此基础上继续发展和提炼呢?我们如何让教义在教会生活中落地,以至于让它重新焕发生命力呢?笔者给出两个建议:一是探索改教家们为什么提炼教义;二是思想如何让教义向这个世代说话。 改教家为什么提炼教义? 蒂莫西·乔治在《改教家的神学思想》里介绍了几位神学家在宗教改革时期所做出的努力。笔者留意到,在罗马天主教和教皇特权的背景下,与那个时代有思想的普通信徒一样,改教家们的生命极度痛苦:他们尝试用罗马教会的体系完成个人救赎,却发现离基督越来越远。在绝望中,他们深入查考圣经,重新审视所处的世代,提炼出了挑战那个世代却符合圣经的教义,以至于带领无数信徒从真理上释放出来。 马丁·路德(1483-1546)用因信称义回应赎罪券。在真正明白福音之前,路德经历了漫长的生命黑夜。起初,他遵循修道士的做法,努力让上帝满意,但祈祷、禁食、守夜、做善工,这么多努力却给他带来知识与良心的焦虑不安。当罗马天主教会用赎罪券提供虚假的救赎幻影时,他经历了几年的挣扎,从罗马书上看到了信心是圣灵赐下的恩典,是接收称义的器皿。因信称义粉碎了整个善工神学特别是赎罪券的本身,也帮助修士和修女们从焦虑中释放出来。 茨温利(1484-1531)用圣经权威对抗传统习俗。在那个时代,崇拜圣徒和马利亚,举行名目繁多的仪式,偏离了真道。茨温利发现人们只是依靠“脚手架”并相信这些“脚手架”能让他们得救,却不从一位真正的上帝身上寻求救恩。后来,他用奥古斯丁的话宣布支持唯独圣经的原则,“让圣经做你的师傅、老师和向导,”而不是让某些人来误导你。茨温利的努力是让圣经权威被高举,正如坎贝尔说:圣经说话的地方,我们说话;圣经沉默的地方,我们沉默。 加尔文(1509-1564)用护理教义解读环境的不确定性。加尔文所总结的教义,当然不只是护理,但是护理教义回应了当时两种流行的错误思想:宿命论和自然神论。宿命论认为一切事件都由自然的必然性统治,而自然神论认为上帝创造了世界后任凭它自行运转。为回击这两种谬论,加尔文提出,在上帝那里没有一件事是偶然的,祂有效、积极并不停地管理所造的世界;同时,祂使用了人类的谨慎作为保护生命的手段。护理的教义不但没有让人面对苦难时消极退缩,反而在危难关头帮助圣徒坚忍到底。 丁道尔(1494-1536)用人能理解的方式传播圣经。在丁道尔之前的一千多年里,欧洲基督教界所使用的主要是拉丁文圣经。可以想象,对于广大普通信徒来说,圣经既读不懂,也听不懂。离奇的是,英国国教禁止将圣经翻译成本国语言——这与上帝用人能明白的方式启示祂自己背道而驰。丁道尔流亡欧洲大陆,使用化名,矢志不渝做着圣经翻译工作——让圣道发出福音的光芒。当他被设下圈套逮捕,被定罪为异端,被处以绞刑后,遗体被焚毁,但他所翻译的英文圣经,经过走私后,却渐渐溜进了皇宫,摆在了教会,进入到了千家万户。 由此可见,改教家所做出的改革是以圣经为根基的,是回到圣经所启示的教会蓝图。他们所总结的教义也不是出于学术的考量,而是回应那个时代紧迫的需要。那么,我们这个时代,如何使教义更落地呢? 让教义落地的四个建议 为了让教义在当今教会生活中更加实际和有力,我们需要找到方法将教义与现实生活紧密联系起来。这并不意味着让圣经适应这个时代,而是让圣经的真理对这个世代挑战发声。以下是四个具体的建议,旨在帮助教义更好地回应现实关切,并指导信徒面对现代社会中的挑战。 第一,让教义解读当下的内卷环境。当前,国内经济下行,失业率居高不下,孩子的功课日益繁重,导致许多群体感到焦虑和迷茫。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为什么活着?如果人生的首要目的是荣耀神,那么在这个特定环境中它的具体含义又是什么呢?针对这些问题,教义需要解释圣经中对于“成功”的定义,探讨保持安息日的重要性是否会影响员工或学生的竞争力,以及如何在激烈竞争(内卷)与消极应对(躺平)之间寻找平衡点。 第二,让教义回应时下的政教关系。当大学校园逐渐关上福音的大门,基督教办学变得愈发敏感,教会租赁场地也面临不确定性,教会如何以圣经的原则作出回应?教义当清楚地陈明:在主里顺服在上掌权者,意味着在坚守福音的原则下做出灵巧应对,在不能妥协的地方持续靠主坚忍到底。同时,教会领袖也当教导会众,区分世上的国和天上的国二者之间的界限:地上的国由地上的王统治,天上的国由天国的君王基督治理,但也要相信“至高者在人的国中掌权”(但4:25)。 第三,让教义抵挡信仰世俗化趋势。欧洲的教会已经被世俗化掳走,美国也正在经历类似的挑战,中国教会是否会步其后尘?物质生活的丰富让原本有吸引力的事工变得没有那么吸引力:孤儿院被国家垄断了,看病被医保报销了,年轻人对社交聚会越来越无感,衣物过剩甚至需要定期清理。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误以为离开上帝、离开教会也过得挺好。此时,教义如何向这样的人说话?教义若不能揭开人内心的空洞、生命的虚空,那么人就很难归向这位又真又活的神。 第四,让教义与AI技术对话。正如过去几十年间所有领域都经历了数字化转型一样,今天的一切都在向AI靠拢。无神论者把AI解读为一种新的生物:它与人类共存,并不断成长。作为基督徒,我们如何教导会众来审视这一变革?我们的信仰告诉我们,神三位一体的,创造的主,护理的神,全然智慧的永恒存在。无论AI多么先进,最终它依然是受造之物,是一种工具而非主宰。总之,若是逃避这样的浪潮,不但封尘了我们所持守的教义,也显明了我们的无知。让我们试着用教义与AI技术变革对话,让它成为推进大使命的好工具。 综上所述,回顾改教时期神学家们提炼教义的做法,并审视当下教会面临的四大挑战,本文的目的并不在于提供一套完全成熟且符合圣经的答案,而是希望激发今日教会思考如何使教义不再是冷冰冰的概念,而是成为温暖人心、赋予力量的生命之源。这样,教义就不只是书本上的文字,而是能够生动地影响我们的日常生活,指引我们在复杂多变的世界中做出正确的抉择。 闫柱 传道人,现在教会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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