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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濟賓館是下江城內唯一一所庭院式高級賓館。嚴寒酷暑期間,在下江的市里省里或部里的高級幹部紛紛住進這所賓館。賓館設施良好,環境優美,有專人服侍日常起居,更有健康安全的飲食和無微不至的醫療保健,是人民公僕們修身養性的好地方。為示清廉,每家得自掏腰包付費,賓館收每個住在這裡的高級幹部家庭每月十元錢。通常,來此住宿的幹部家庭只包括高幹本人及其配偶,子女只能短期在此度假。改革開放以來,黨的老朋友越來越多。老朋友中,既有海內外富豪和政治家也包括傑出的神奇專家。黨的老朋友及高幹在海外有名望的親戚,作為某特定官員的親友,也能入住惠濟賓館,享受賓館的全套服務。 孟芸端坐在沙發上,臉上掛着迷人的微笑。自從獻了肺葉,幸福的感覺就沒有離開過她。她覺得自己品德高尚,行為端正,已經與骯髒的過去徹底斷絕關係,是個嶄新的人了! 錄音機里正咿咿呀呀唱着戲曲唱段:“我本是臥龍崗上散淡的人,…”李永勝欣賞着孟芸端莊素雅的打扮,自然明艷的神韻,柔美嬌嫩的體態,感到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他關掉錄音機,勉強穩定心神,對孟芸說: “孟老師,我早就想和你單獨談談!我家李碧荷和衛平整天對你讚不絕口!上次給他們過生日,我們沒有深談。李碧荷和衛平這半年在你的教導幫助下,進步很大!我要好好謝謝你才是!” 孟芸嬌羞滿面,更加嫵媚:“這都是您的家教好,才培養得出這麼可愛能幹的孩子!” 孟芸軟嫩的聲音猶如賦有魔力的優美音樂,李永勝魂搖魄盪。他努力壓抑住快要沸騰的激情,問道: “聽李碧荷和衛平說,孟老師的文學修養很好。依你看,東方古典文學中,哪一部作品最好呢?” 孟芸答道當然是《紅樓夢》最好。李永勝從房間的書櫥中抽出套《金瓶梅詞話》,攤放在孟芸座前的案上,再問: “聽說《紅樓夢》受《金瓶梅》影響不小。孟老師,你喜歡《金瓶梅》嗎?” 孟芸笑了笑,禮貌地點點頭。她發現那套書其中一本有個酒杯口大的裂圈,她好奇地拿起來翻了翻,好像是被什麼銳器戳了個透心涼。她以詢問的眼光望向李永勝。李永勝似乎有些尷尬,續問: “《金瓶梅》是黃色小說啊!孟老師對《金瓶梅》中的色情描寫有什麼看法呢?” 孟芸答道她看的是潔本,那裡面沒有什麼色情描述。李永勝搖頭道: “這一套全本《金瓶梅詞話》,沒有經過刪節,孟老師要不要看看呢?” 孟芸感謝李總經理的盛情。她說《金瓶梅》的價值不在於那些色情描寫,她看到的潔本已經包含她喜歡的全部內容了,所以不用麻煩李總經理了。孟芸其實對《金瓶梅》並不熟悉。在才藝班,雖然老師們常會談到《金瓶梅》,但可能是嫌她們還小,不懂事,根本不讓讀這類有問題的書籍。小孩子調皮逆反,不讓看偏要看。同學中神通廣大的不知從哪裡弄了本《金瓶梅》,大家偷着看。看完後,都覺得不怎樣,就一土財主的家庭破事,平鋪直敘地寫,達不到她們那幫文青接班人的期景。而今天,她已飽經滄桑,更沒必要惡補《金瓶梅》的色情內容。李永勝似乎不無遺憾,嘆道: “《金瓶梅》中的性愛細節的描寫,是這部小說的有機組成部分,值得看啊!” 李永勝眼光緊鎖孟芸的眼睛,見孟芸沒反應,突然道:“許多這方面的描寫,動人心魄!比如寫潘金蓮、如意兒吞溺吞精那幾段,香艷絕倫,令人神魂顛倒!” 孟芸吃驚地看着李永勝,收斂起笑容。李永勝站起身,走到孟芸跟前,坐在孟芸身旁,說: “孟老師,我們家對你的恩惠,你心中是有數的!做人應該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想你同意這句話,對不對?我們家對你不只是滴水之恩啊!今天,你能不能對我的湧泉之恩作滴水之報呢?” 孟芸毛骨悚然,脊背發冷。她忙改變話題:“李碧荷和衛平怎麼不見呢?他們不是要見我麼?” “今天他們不會來了!這所房間是專門為你我準備的,其他人我沒有讓他們知道!”李永勝捏住孟芸一隻柔若無骨的手,回答得非常坦率。 孟芸縮到沙發的角落裡,哆嗦着哀告道:“不…不要這樣!今天我身子不舒服!放我回家吧!改…改日吧!” 李永勝右手插入孟芸的襯衫內,摸着她滑膩溫軟的肌膚,左手捏了一把她的臉,說:“瞧你這麼鮮艷的臉蛋,可以擰出水來,哪能會不舒服?小滑頭,要是不舒服,讓我給你按摩按摩,就舒服了!你辦公室里的那位女老師,不是說你對我念念不忘嗎?現在你可隨了心願了!” 孟芸渾身顫抖,求道:“不能啊!您…您不能啊!我是李碧荷和衛平的老師呀!” “那有什麼關係?只要平常你擺出老師嚴肅認真的樣子,嚇唬嚇唬他們就可以了!如今這年頭,誰不在演戲?” “可我不是演戲呀!我是真心實意愛他們啊!真的,我愛衛平和李碧荷呀!他們也愛我!他們也不是在演戲呀!” 李永勝呵呵笑着,將嘴湊到孟芸臉上:“那好啊!你可以做他們的媽媽嘛!今天我要了你,你做他們的媽媽就名正言順了!” 孟芸躲閃着,絕望地抵抗着:“不…,不是…,我像姐姐一樣愛李碧荷和衛平啊!我像姐姐一樣對待他們哪!我…我就像您的侄女一樣啊!求求您!求求您!您是我叔叔啊!您做我叔叔吧,要不,做我爸爸吧!其他事我一概依您!” 孟芸可憐的神色和可憐的聲音像一帖興奮劑,李永勝本已熊熊燃燒的慾火,更加旺盛。他抱起孟芸軟嫩玲瓏嗦嗦發抖的身子: “這麼多人玩你,沒見你像今天這樣!是不是太愛戴我了,我在你心目中太高大了,你不想破壞?” 孟芸流下了眼淚,在李永勝懷中作最後的努力:“李總,我想過正常生活。我想做個正常人。求求你,求求你,...” “正常人?不想性愛才不正常!呵呵!” 孟芸自獻肺葉後,走路急點都會喘,已不復之前活力四射了。李永勝輕而易舉地制服了她。一陣急風驟雨般的動作後,李永勝目光重新聚焦在孟芸的眼睛上。他本想欣賞她傷心的眼淚,或者恐懼害怕的眼神,卻赫然發現她淚水早已乾枯,嘴角竟露出一絲冷笑,眼神閃現的不是寒怕和傷心,而是鄙夷和不屑!李永勝頓時萎了。 這眼神是那樣的熟悉!那年他女兒李碧荷還在娘肚裡,他難抑奔騰的情感,對着寄寓在他家的小月仙推銷《金瓶梅詞話》;哪知小姑娘去廚房裡轉了圈,拿了把尖刀回來,對着書重重一下,把書釘在書桌上。他嚇得渾身軟癱,跪在年方十二歲的小月仙腳旁猛扇自己耳光。那以後近一十五年,小姑娘已出落成真仙子,從沒有將這件醜事張揚出去;不但他老婆不知道,似乎她戀愛時的男朋友,即如今的丈夫也不知道。但他每次見到她,她的眼神始終是那樣鄙夷和不屑。今天,他看到了同樣的眼神,不由得異常憤怒。月宮仙子倒也罷了,人家畢竟是貴族。可眼前這位是什麼東西?她也配有這種眼神?她剛才還求他要做個正常人,可見她就不是個正常人! 李永勝激情一落千丈。他沒心境再玩下去。他扒開孟芸的嘴,胡亂弄了些穢物入她的口中,算是實踐了《金瓶梅》中場景。李永勝穿好衣服,望着躺在床上赤身裸體的孟芸,嘆道:“你像個孩子啊!你還是個孩子啊!唉!‘又聽得後宮院大放悲聲!…’” 他哼着戲曲,度出房門。 * * * * * 李永勝剛走,胡誠立就撲了進來,看到床上一絲不掛的孟芸,興奮得一連串的話噴了出來: “嘿!我一直在窗外看着你們,我一直盯着你們!我終於看到你的玉體了!終於可以得到你了!啊,玉體橫陳,玉體橫陳啊!那個,詩文上怎麼說的?美人玉體橫陳日,那個什麼...,啊?英雄深入襠中央!” 胡誠立手忙腳亂地脫下西裝,脫下領帶,脫下鞋子,跳上了床,上下其手,又啃又咬。 孟芸癱在床上,眼中無神,心如枯槁。她已經無所謂了,已經沒有感覺了。好不容易脫胎換骨,傷殘了身子才修成的正果,還不是和以前同樣骯髒?再多一兩個人作賤又有什麼關係?她任胡誠立又擰又捏地一陣亂忙。 胡誠立覬覦孟芸美色,三番五次失去機會,越發克制不住。他急急忙忙脫下褲子,鳥嘴剛接觸到孟芸的肌膚,就口吐白沫陣亡了。他又窘又急,重新來過,兩隻手再在孟芸身上忙碌一陣。這樣重複了五次,還是不行。他抹了一手掌下體流出的濕漉漉的東西,往孟芸嘴裡塞去。然後,他一把抓過電話,撥通了台灣長途,語無倫次地叫喊: “快快快快!十萬火急!快寄些虎鞭、牛鞭、驢鞭、馬鞭、羊鞭、豬鞭、貓鞭、狗鞭,我有急用!” “胡總,我們這裡沒有那些個鞭。只有鱉精!” 話筒里的女生聲音又嗲又糯。 “什麼?” “鱉精!海峽對面剛運來的,新鮮鱉精!” “什麼憋盡?” 胡誠立聽不懂了。 “鱉精!老王八的精!精華!鱉!精!” “好好,這個好!放什麼補什麼,要補補彈藥!快快送過來!” “胡總,我們這邊的鱉精都是那邊進口的。我們再送過來,浪費時間!” * * * * * 胡誠立剛離開,言煥就飄了進來。他一聲不吭地盯了孟芸兩分鐘,突然躍上床去,撲到孟芸身上。 言煥不愧是氣功大師,勁頭十足,一套氣功馭女術發揮得淋漓盡致。可惜孟芸毫無動靜,神色漠然,象團棉花一樣,任言煥翻雨覆雲地撥弄。 她前世里到底作了什麼孽了,今世里要受到如此的懲罰?孟芸自顧自想着,即使前世里犯下了滔天罪行,以她今世里的所作所為,也早該可以贖罪了!上天怎不開開眼呀?她為了救人奉獻肺葉,唯一的意義,原來就是當別人踐踏她時,她沒有力氣反抗!她表面性格活潑,內心卻極其懦弱,不敢得罪任何人,這難道也是罪孽? 言煥做完八八六十四路馭女神功後,也把一團白漿弄進孟芸嘴裡。他見孟芸仍無反應,不覺有些心慌意亂,自信心一落千丈。言煥拍拍孟芸的面頰,孟芸微微睜開眼睛,冷冷地問“完了麼?”他一愣,又見孟芸竟然對他笑一笑:“還有誰會來呢?”言煥好似遇見了妖怪,褲帶還沒系好,拔腳奔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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