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1966年红八月--徐悲鸿夫人廖静文所长蒙難记
1966年8月下旬,北京天气很热,大概是24号下午,办公室让值班医生赶快陪来人出诊。来人是两个青年,全都健壮,20多岁,其中一个戴著黑边眼镜,上身穿著兰灰相间细格的体恤。他们催促走快些。拐弯抹角来到北京站东边的老钱局胡同,离农业部旧址很近,门前挂著个牌子,徐悲鸿纪念馆。门外静悄悄,没有车停或民众。
进得门来,顿觉凉爽,因为有覆盖满院的架葡萄,院内很平整,而且很安静。此时从屋内出来六七个小伙子,很像大学生,有的带著红袖章。他们并不和医生打招呼,只督促快。一进屋只见靠墙的单人床上平躺著一位女“病” 人,原来不是让医生来检查有什麽病,而是查还可以活吗?!“病” 人的衣服虽然折皱,但还整齐,显然是临时整理的。“病” 人一动不动,己失去说话的能力。喘气很粗,就像超长时间超重体力劳动後休息时的那样。两眼肿的睁不开,脸也变形了,左半脸肿的像贴了一个汉堡包,右侧则皮下出血而发青。医生认不出是谁,但仔细一看,唉呀,这不是静文馆长嘛!您怎麽这麽惨?!但这是心里想的,医生的表情呆若木鸡。看来静文己经被毒打了整整一上午,创伤、疼痛、挣扎、哭闹可能耗尽了她身体内的能量贮存,而此时正处於生和死的临界线,靠粗而深的呼吸摄取氧气修补“氧债”。 可是快耗尽的其他营养物债如何修补呢?这时的常规处理应该是住院、注射大剂量营养物、安神、彻底休息,再加心理治疗。
当年静文馆长四十岁刚出头,人很秀丽和善。平时血压一百四五,低压九十上下,长年服降压药。可是那天,血压只有90/60。好在心跳规律而且不慢,肌腱反射也正常,颈部不强直说明颅内未出血。未便解衣查看体伤,也未发现肢体骨折。没有检查瞳孔反射,因为似乎不太必要了。医生向戴眼镜的壮男说,情况属于临界的平稳,千万别再动了,这个动字琢磨了半天才说出来,意思是千万别再打了,一打准完,而且难以抢救。出了屋在院内医生又问他是否可以送医院,他说你不要管了。
静文馆长与世无争,而且当年还相当进步,从未通过绘画或语言诋毁过任何人或任何方面。她只应被尊敬,任何人那怕只要用手指她一下,都属於大不敬,大逆不道,应予制裁。而当年却居然被无缘无故无礼无法痛打,甚至打近了鬼门关。这是谁的旨意?这笔血债必须彻底清查,凡是打人的都应捉拿归案。那个亲自发动和领导的更应千刀万剐,永远钉在耻辱、残暴无道、祸国殃民的十字架上,塑造无数的跪像放置全围各地,让全民万世唾弃。四十五年过去了,静文馆长也快九十了,活过一百其实并不难。敬祝您万寿健康,快乐幸福无疆!
1966年8月开始,共党占领下的中国大陆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专宰中华民族的精英,一两个月内光是北京就有成百上千的专家教授高级教师被打死逼死。还有成万户居民被逐出北京,到乡下自生自灭。当时被驱逐的贱民,烈日下在北京站排著长长的队伍,旁边的红卫兵举著长长的鞭子,没头没脑的乱抽。这种惨绝人寰的景象,在人类历史上是极少见的。只有日寇南京大屠杀可与之相比。可是之後,日寇并没再反复折磨老百姓。在许多场合,共党口口声声向来尊重人权,打廖静文也是尊重人权嘛!後来改口尊重人们的“生存权”,但是,共党占领大陆後,运动一个接一个,连杀再加饥饿至少弄死八千万人,这八千多万人为什麽没有生存权?!这八千多万可是当年全大陆人口总数的十分之一到六分之一啊!还嫌少嘛?!
(本文也在大陆的“网易”发表,但是目前己被遮盖,并要作者修改,仍对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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