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不知何时,听的房外“咯吱”一声,然后听到岳母轻声的说“昨晚没睡好吧。”“没事,我到单位想睡就睡”芬叔小声道。 接着听到水管声,煤气灶声,和妻妹从沙发上起来之声。我们也耐不住了,干脆给小丫头穿起来。 出门一看,几个黑眼圈。 岳母说:“这孩子在美国也这样吗?” “有时这样。半夜可能会突然哭,很怕的样子”妻道。 “是不是丢了魂了?”岳母担心的说。 “不是,时差问题。”妻说。 “我们那会儿在碗里放满米,插上筷子,一边捣一边喊名字,挺管事。”芬姨从厨房走了过来。 “时差问题。我们也是2,3点醒的”。我补充道。 “孩子醒了抱起来转转就睡着了。她一哭整栋楼都没法睡。”岳母对我说。 “没事没事,孩子刚来不适应。”芬姨连忙说道。 “时差问题,可能3,4天到一周才能调过来。”我说。 “什么时差问题,我以前回来怎么没有这事。”岳母略带生气的说。当小丫头出生时,她来美国照顾了我们半年。 “没事没事,吃饭吧。”芬叔说。 芬姨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摆了满满一桌子。 “俊俊,换尿裤,然后喝奶”我像往常一样说。 “这么大了还穿纸尿裤,在国内穿叉裆裤,早会自己尿泡泡了”岳母道。 “美国没有穿叉裆裤的”妻分辩道。 “美国就是不好”。岳母抓住任何一个机会表达自己的见解。 小丫头是妻和我来美将近一年时出生的,属于意外收获。那时我们租住了downtown的一个studio,煤气灶和床之间隔着一块木板。除此之外,只剩下两张桌子的地。公寓里住着许多黑人和稀奇古怪的人。因为离实验室近,房租便宜,房东又是中国人,刚到美国时,没有做太多调查就搬了进来。 那时因为实验室缺人手,我常常需要去早归黑。尽管岳母得知妻没去上学而先生孩子非常生气,但仍然在妻分娩之前顺利来到美国。 六月天。房间里不做饭已是蒸笼。岳母来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发现肩膀莫名其妙的奇痒。先有两个小红点,后渐渐变大,并奇痒。岳母来前一天我们在楼下捡了一张单人床,我就睡在上面。会不会床有问题? 岳母提议晚上她睡那张床。她睡得轻,被咬了会醒来。 我又睡了回去。不料,第二天早上,我和妻身上多了很多小红点,奇痒无比。岳母反而没事。 岳母仔细的检查了床垫,发现了一个米粒大的红点,一挤都是血。 臭虫!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