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权社会到人治社会:
人类的文明从神权社会开始,并且持续了几千年,例如欧洲中世纪在政教合一的神权政治统治下就持续了几千年。 华夏文明脱离神权文化较早,从此进入了君授神权的人治时代(Divine right of kings)。 先秦文化辉煌灿烂,产生了两种不同的治国理念,即以礼治国和以法治国。 虽然战国秦汉时代的以法治国,跟英美现代的以法治国的理念,还有很多差别,但跟当时春秋战国时代开始的以礼治国,还是存在着显著性差异,所以是值得回顾。 商鞅变法使秦王朝统一了中国,为现代的大中国版图打下了基础,商鞅的以法治国,虽仍然是王在法上,秦朝依然是人治社会,但中国法家的以法治国的理想在古代秦王朝有了最大实现。 另一治国理念是以礼治国,以文王,周公和孔子为代表,这条是华夏文明的主线,华夏文明为何舍弃了以法治国的理念,转而走以礼治国的道路,具体原因值得探讨,但商鞅之后的王安石和诸葛亮等,都暂短的持续了以法治国的方式,尤其是诸葛亮在蜀汉期间的虚位王权,以法治国,以法治军,是中国未来走上法治之路值得借鉴的宝贵历史经验。 而以礼治国的意义可以用孔子的一句话为代表,就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神权君授的礼教治国理念。 欧洲中世纪的神权政治和华夏文明中的以法治国和以礼治国,都是人治,但政教分离的华夏文明的进步性,要远远超过政教合一的神权政治,因而自隋唐以来的国家经济的多种经营方式对生产力的束缚,要远远轻于欧洲神权统治下的农奴制,所以中世纪时期中国的经济发展要远远领先于中世纪的欧洲。 从人治社会到法治社会: 随着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然后是启蒙运动,文艺复兴,大宪章运动(The Great Charter of the Liberties)和光荣革命(Glorious Revolution),基督教新教文明登上世界政治舞台,随着工业革命的进展,他们逐渐平衡了君主,贵族和人民之间的权力,使英国率先告别了千年的人治社会,进入了人类第一个现代意义上的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是以宪政体制为基础,宪法是国家的根本大法,王在法下,这跟王在法上的依法治国有着根本区别。王在法上的法制国家依然是人治社会,只有王在法下的以法治国的社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法治国家。 自由和法治是新教文明的主要特征,也是英美社会跟其他文明国家最主要的区别。 而民主,也就是轮流坐庄,少数服从多数等原则,是起源于古希腊,延续于古罗马文明,而民主政治也是可建立在奴隶制社会之上的,因而也一样可以在共产国家实现,例如列宁为共产党制定的组织原则就是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中央政治局依然贯彻少数服从多数的一人一票的票决制,所以共产党虽然没有在党际间轮流坐庄,但也依然贯彻着党内的民主机制。 所以,民主并非英美文明首创,也非其主要特征。 英国的法治: 英国最高法院(Supreme Court of the United Kingdom)是由英国上议院司法委员会十二位常任上诉法官(Lord of Appeal in Ordinary)组成,这12人同时也是上议院议员。 英国上议院又称为贵族院,上议院由七百位未经选举的议员组成,其中除26名英国基督教新教的大主教外,其余的议员全部是英国贵族,贵族的爵位全部是由英国皇室授予。 英国上议院司法委员会的12位上议员担任大法官所组成的英国最高法院,是司法方面的最高权威,授权来自于上帝和君王,僧侣和贵族代表神权和皇权来治理英国及其人民。 至于英国法治的效率,基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论断,可以比较一下中国大陆和97回归前的香港这两个华人社会就可以知道了,拿官员贪腐率来讲,如果香港官员的贪腐率低于10%的话,而大陆官员的贪腐率将超过90%。 这就是中国人治社会和英国法治社会的根本区别。 法治,只有法治,才能根治腐败,给人民带来一片河清海晏的太平盛世。 美国的法治: 美国的法治是以英国法治为源头,继承了英国法治的传统,最高法院由九位大法官组成,大法官的产生由总统提名,美国参议院通过,这一选拔方式继承了英国法治的基本原则,所以美国社会的清廉度并不亚于英国,是英国法治精神和实践在美国的延伸。 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 亨廷顿这本书客观的描绘了人类世界现在和未来基本冲突发生的根原,对世界当代思想和政治领域产生了深远影响。 就这本书的基本观点而论,对于一个多民族混居的国度,例如美国社会,其几种不同文明的冲突,也会集中表现在政治层面的冲突上。 这次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卡瓦诺的任命过程,就充分表现出了文明差异所导致的政治冲突。 法家的基本理念: 了解法治和法家思想的人都知道,法家理论的初始假设就是人性恶这一基本点,正因为人性恶的普遍性,才是导致法治国家建立的根源,这跟基督教的基本教义相吻合,基督教认为人之初性本恶,人一生下来就在犯罪,只是他自己意识不到自己的罪孽,突然有一天,他意识到自己的罪孽并因此感到痛苦,这时他就有了一个灵魂,而灵魂的痛苦只有通过忏悔之后才能得到救赎。 所以英美最高法院的执法者们,都不走民主选举的程序产生,也不受民主政治的干扰,终身制的大法官们也不受民意的左右,他们以一种圣徒般的虔诚精神来忠于宪法和法律的权威,来严明执法。 从英美法治的形成根源就可知其能抗击暴民政治的冲击而屹立不倒,这才是英美两国立国先贤为民族和子孙后代留下的最宝贵财富。 美国民主党以白左为骨干,白左以知识份子为主体,有的网友说白左是基督教的进一步世俗化而来,这种看法是不对的,美国白左知识份子跟中国左派知识份子一样,大多是没有信仰的无神论者和社会主义者,而民主党的政客除了由白左组成外,他们还代表了外来文明,例如非洲裔,西语裔和穆斯林的史前文明,天主教文明和伊斯兰文明,所以民主党跟代表基督教新教文明的共和党之间的矛盾和斗争,是美国国内这些外来族裔和他们的落后文明跟美国基督教新教文明冲突的体现,请看下面的例子: 大法官卡瓦诺的任命事件: 这次大法官卡瓦诺任命事件所产生的政治斗争,正是这种文明冲突的典型例子,如果按照美国民族内部的程序,反对党应该在大法官的司法领域和司法生涯中指出他不适合进入最高法院的理由,但现实并非如此,民主党是是通过他们发起的政治运动"me too"来冲击大法官的任命程序,“me too"运动主打的是性别牌,跟“Black Lives Matter”运动主打种族牌是一个目的,都是利用政治运动来冲击美国的法治程序,跟大多数的政治运动一样,在政治正确的旗帜下,背后真正依靠的力量是暴民运动,而任何暴民运动最终导致的只会是人治而不是法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对于英美文明而言,任何暴民运动都只能导致人治复辟和社会历史性的大倒退。 还有的网友指出卡瓦诺性格和才干上的“缺失”,认为卡瓦诺性格太嫩,其才干也不堪大用,皆因卡瓦诺“不出趟”,在参议院大厅上“压不住盘”,其实这种论调也太过世故化,美国大法官最需要的品质是虔诚的忠于宪法和法律,遵崇法治权威,个性单纯而有信仰的人反而容易做到这一点,混油了的老江湖反而不适合。 在群众场合能压住盘并且能引导舆论的应该是总统,而不是高院的大法官。 至于性侵和咸猪手之说,更是政治斗争中的泼粪伎俩,从福特等几个女人的描绘来看,卡瓦诺是个见色心喜,渔猎成性,爱酗酒,个性放荡的邓徒子,但这种个性的人在政治信仰上多半会是自由派(liberal),例如克林顿,而决不可能是虔诚信仰基督教的保守派居家好男人。 研究过犯罪心理学的人都知道,犯罪型人格的人,容易惹事生非,会麻烦不断,这就很难使他们成为一个严肃的执法者,而卡瓦诺自进入法律界以来,兢兢业业,成就斐然,一路走来,从无逾矩之事,岂是仅靠米兔运动临时泼几勺粪就能扳倒的呢? 美国的民选总统受到政治阴谋的围剿: 美国总统大选,几百年来,一直是君子之争,每个参选人都是绅士,失败者均向胜利者祝贺,届满下台后均退出政坛,决不会利用以往的政治能量来干扰新总统的执政。 但川普这次流年不利,美国的政治气氛已经恶化,总统虽然选上了,但当时跟他竞争的却不是一位谦谦君子,而是一位总角大姐,川普无意间击败了总角大姐,夺了大姐心心念念的鸟位,大姐输不起,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在金融大鳄的支持下,纠集一干媒体来天天咒骂他,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看这架势总角大姐非得把他骂下台,心中那口恶气才能尽出来。 本届政府顶着压力上台后,从未在政治上出手,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搞国计民生上,为国家民族谋福利,这才是一个传统美国政府应该做的事和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而另一个刚下台的黑老左却不是这样,这家伙一惯拿南非的曼德拉做为自己的榜样,正所谓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他把自己定位为人权斗士,把美国当成南非,总想复制曼德拉的成就,誓把种族主义者(白人)赶下台,甚至瓜分他们的土地和浮财,这才他的黑色世界理想。 所以他一反下台美国总统退出政坛不再干政的惯例,一反常态的纠集一伙人在芝加哥建立了“革命根据地”,跟金日成毛泽东一样在下面不断的打游击,企图东山再起,重新再爬上台,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险风恶浪,什么“Black lives Matter",什么“me too",什么通俄门,什么匿名信等等,花样百出,狡计翻新,誓要把美国的民选总统拉下马,在政治战线上频频出招,演出了美国几百年来从未见过的活报剧。 从中国大陆来的华人都感到奇怪,怎么美国也是政治运动不断呢? 其实美国的传统文化并非如此,一个成熟的法治社会应该是波澜不惊,欣欣向荣,人民生活安居乐业,应该是没有什么政治风波的祥和社会,而现在美国社会政治风波不断,大量的时间和资源都被消耗在政治斗争上,非洲拉丁美洲中东等第三世界外来文明所产生的暴民政治,使美国的法治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这都是凹八执政八年之后持续不断的后续效应,文明的冲突已经从国际上燃烧到了美国国内,美国的自由和法治不断受到挑战,在美国复辟人治社会的压力不断增加,这才是这次卡瓦诺大法官进入美国最高法院几乎夭折的真正原因所在。 美国的政治空气已被严重恶化: 当今这个时代,以白左为代表的美国民主党在克林顿第二个任期时就早已空壳化,而大量涌入美国的非洲拉丁美洲中东等第三世界的异质文化和外来文明已经借壳上市,这才是凹八能上台的深层原因,美国的自由派早已异化,在全球化多元化的旗帜下,暴民政治正风起云涌,在美国的夺权斗争越来越激烈,美国的所谓的自由派法官,基本都是些无信仰的无神论者和社会主义者,这些人跟周永康孟建柱没什么区别,都是披着法律外衣的党工政客,他们的法治精神仅停留在忽悠层面上,他们的最高理念不是基督教信仰和法治,而是政治正确,他们是腐蚀美国法治基础的肿瘤细胞,是党在政法战线上的依靠力量。 这次卡瓦诺能最终的进入最高法院,是对美国法治的一次正本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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