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文《六四拾珠:响竹!写给一个难忘的人》)
那一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样把许多过去的事情都翻了一遍。 记得上大一时正赶上全国第一次乡镇人大代表普选。同学张学长积极参加竞选,天天都在操场上演讲,鼓吹他若当选就要为大众(学生)代言。他还转达了当时社科院研究生们新思潮中流行的“再也不为他们(中共)做嫁妆了“的口号,说这就是他以后的方向。 大学毕业后,我们都留校了。张学长的组织能力好,去学生科工作,我做了公共课教师。三年后他升为学生科科长,我教过的学生也面临着毕业分配。其中一男生学习很好,但是由于他来自于远郊乡村,学校要把他分配到远郊的一个公社高中去工作。我对这种农村来还要回农村去的事很此不以为然,就找到张学长,希望他改变这种做法,按学习成绩分配毕业生,把那位男生留在城市里。张学长开口就说“这是上级定的政策,哪能说改就改呢“。我被憋的哑口无言,只有在心里骂:妈的,当年你不是鼓吹不再为“他们”做嫁妆,要为人民(学生)代言吗? 思绪跳回到六四。六、四之前,北京出现了许多积极探讨民主、改革等等新思想的沙龙,他们经常在周末组织公开或不公开的研讨活动,许多公知都参与其中,并且非常活跃。但是,当学生们涌上街头时,这些公知却没有一个在第一时间公开地加入学生的队伍,到广场去组织和引导学生们。他们龟缩在不明的角落,暗暗地观察风向。 当时我所车队的师傅们就多次问:知识分子去哪儿了?怎么不见知识分子出头? 待到胡启立吐露可以适当报道学生运动和中共中央表现出示好学生时,公知们才粉墨登场,收刮学生运动的红利。 待到学生运动的后期和六月四日之前那一周,这些公知们估计听到了什么风声,早早就潜伏起来,准备溜之大吉。 本人从五月底到六月四日清晨的几天里几乎昼夜无眠地在军博、木樨地和西直门地铁站等地观看学生运动,有时还出于本能或是使命感而主动地疏导和组织学生和市民们,避免他们与军人发生正面冲突而吃亏。在哪六、七天里,我没有看见一个公知出现在上述几个地段,组织和疏导学生和市民,免得他们一旦与军人冲突时受到伤害。 还有就是后来的治理整顿中不断听到一些知识分子抱怨说本来他们参加游行是为了给自己的政治履历里填上一笔亮丽的色彩,没想事与愿反,为此显得非常沮丧。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揭发了别人,但是他们检讨起自己来也是痛哭流涕,与之前的慷慨激昂判若两人。 那晚的思绪就这样跳来跳去。时间已经太晚了。我习惯性把下一天的活动在脑子里捋一遍,最后再想一想此次回西安还什么额外事情要做的。突然想起了发小明。明比我大两岁,我们在一起玩了很多年,后来他随父母搬迁到了西安附近的秦川厂。在西安读书时常常想去看看他但是都没成行。这次要是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他。想着想着又想起了这小子常说的一句口头禅。 那些年小伙伴们常常合伙搞些恶作剧,打架斗殴,偷农民的西瓜等等。每次被老师抓到时总有那么几个人找出各种理由来把自己推脱的一干二净。这时明就会嘟囔一句:狗JB,又尖又滑! 想到这,我的睡意全无,微微地笑了。这些公知们不正是又尖又滑的狗JB吗!他们见到有利可图时就一个劲地往前捅咕,遇到不利情况抽身就跑。他们鼓吹“不再为他们(中共)做嫁妆”是假,用学生和北京市民的血和生命为他们自己做嫁妆才是真! 许多时候,中国的民主发展进程就是止于这些又尖又滑的狗JB们! 后记:这篇原本是《响竹》篇的第二部分,因有些词太dirty,怕影响了老吕的形象,故另起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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