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紀實
前言
去年暑假和孩子們在故鄉三周,見了親戚、朋友和熟人。辦了兩件心想多年之事,心懷歡暢,其餘諸事,感觸不深。回美國後,有將說見所聞所思湊成一篇之衝動, 取名為《回國紀實》。寫了八節,竟無法續筆。蓋因,寫作時間拖得越長,文中‘所思’之作墨竟大大多於‘所見所聞’,比例失調,寫作熱情逐日而下,斷然擱筆 一年有餘。
前幾天,我把有關今年暑假全家回國乘飛機經歷《回國散記:難忘的海南航空》之小作曬在網上,承蒙網站編輯寬宏,擠入導讀之中,各位君子佳人,紛紛點擊。該文既酸俗又亢長,想必多數文人騷客沒有耐心看完,浪費了大家寶貴時間和損耗了各位視力,本人深有歉意。然而,我乃凡夫俗子。見其點擊率大為提高,禁不住喜形於色,上網曬文熱情猛長。
這篇舊作風格與《回國散記:難忘的海南航空》大同小異,篇幅之長則有過之而無不及。因是舊文,本人不願多作筆。若厭惡此種文章風格的高人雅士,可就此打住。為減少各位每次閱讀時間,將舊作分節曬出。不是有意賣關子,而是出於保護各位視力的好意。當然,其點擊將由每人一次變成每人多次,於人乃點指之勞,於己卻有利可圖,不怕各位笑話,我又何樂而不為焉?
一.定票
四月初,我們計劃讓孩子們暑假到中國住七星期,既增進他們和外公、外婆、舅舅、姑姑的感情,又可提高說漢語的能力。但夫妻倆假期有限,只得太太陪去,先生陪回。
訂機票乃小事一樁。但想訂便宜機票,一家人來去日期又不相同,難度比往年大為增加。按照慣例,我家大事由我作主,小事太太定奪,分工明確,從未有矛盾。訂機票之事,當然由太太全權負責。誰知往日小事,現在卻成為大事。皆因:其一,中國崛起,來往中美之間生意人增多。其二,我等新移民,自己心甘情願背井離鄉,偏要鼓勵子女回國尋根或學中文。其三,在美讀書如過江之鯽的官、富二代,回國如同從香港到深圳那樣簡單。故往返中美機票,供少於求,票價日新月異,只高不低。雖然給航空公司創造大好商機,為擺脫世界經濟危機作了貢獻,但對我等平日進商店購物,睜大眼睛尋找打折商品的工薪階層,平白多添一份憂慮。
為訂機票,四月初起,內人下班後就打電話給旅行社和在網上搜索。按老皇曆,旅行社的機票通常較為便宜,現在毫無競爭優勢。到航空公司網站直接定票,反倒簡單。她比較了幾個大公司票價,一家比一家貴,一天比一天高。轉眼,六月各周末,美航和聯航直飛北京、上海經濟艙票價漲到三千以上,只有香港國泰公司直飛香港票價稍盡人意,但國泰公司在美銷售後服務,卻不敢恭維。他們網站只能定票,而不能改時間和退票。給了聯繫電話號碼,卻是聾子的耳朵,擺設而已。從美國打此電話,根本無人接,也不讓留言。若遇特殊情況,不能守時或前往,機票便要作廢,反倒因小失大,買豆腐花了肉價錢。
見此情景,平日舉重若輕、敢於作主的太太竟優柔寡斷,遲遲不肯出手,時間卻一天天過去。我對她說,照此行情下去,機票價格只會越來越貴,你辦事必須果斷,凡事都有風險,如果想要靈活,就多出錢,若想便宜,旅行計劃便不能隨便改變。現在你缺乏這個運籌能力,就讓我來,本人保證決策準確無誤。因此,當晚我把機票訂了。
訂票後半月,心欠踏實,唯恐失信於妻,依舊天天上網瀏覽行情,見機票只升不降,終於鬆口氣。想到,自從婚後,本人作主的第一件事,會如此成功,突然發現本人極有領導才能,竟然唯唯諾諾多年,恰似玉陷泥沙,龍游淺水,令人惋惜。看來,今後家中,無論大事小事,必須由我作主方行。頓時負才傲物,走進廚房,高聲對內人道:”親愛的,從今以後,”
“怎麼哪?”妻子停下手中的事,柔聲應道。
“你,……,也沒什麼,嘿嘿……,今後應多給夫君鍛煉機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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