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本该已经到了结束,而这个结果也与圆满几乎是相差无几了,只是如要把这个圆满都写全了,说起来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话说当听到相男的姐姐说到了一项新科技,这项技术可以把难以破解的家庭基因,通过DNA技术完全可以辨认和鉴别。张家的当家女人眼睛里开始呈现出异常的光彩来,好像哥伦布终于在精疲力尽之际,发现了美洲新大陆一样,她脸上的皱纹也终于激动的绽开了,颜色也由刚才的灰白色开始转化为淡淡的黄粉色,一只悬在半空的脚由刚才不住的抖动,现在己没有了这些小动作,因为她的那只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踩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她眼睛里冒着灵光,如似六合彩抽中了一般,兴奋让她的嘴开始动了,语调也从高八度降到了温存的低八度。连对相男的称呼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小男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上次在揭阳,她为什么只字不提呢?如果这是真的,我将双膝跪地一定要高谢她了,这真是何必丝和竹,山水自有清音。老天爷帮忙也!如果张树在九泉之下有知,也会乐掉了下巴的,” 相男人的妈妈撇了她一眼,从心眼里不待见她的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劲头,脸上像是幅流动的画,刚才还是六亲不认的咄咄逼人,一转眼已经是多云转晴的跪地长谢了。加上现在又在有理的一方,便没好气的怼言道; “是草都有根,是话都有因,我们来这趟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信儿,怀了你张家的种,你看张树也走了,弄了半天就只累相男这孩子一个人了,你知道这孩子她受了多少个罪吗?光是忍受着内心的巨大伤痛不说,这几个月是吃什么吐什么。你们家那里知道她受的那些苦呀!” “那我可要去看她了,告诉我她最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就赶紧买去,” “买东西这点事就不烦劳您了,我这个当妈的也不会错待她的,今天上门来,只是想与你们商议,相男自从張树走到怀上这个孩子至今,一直是有花项没有进项,一直在挺着个肚子坐吃山空呢,张树那个钱,我听说也下来了,行了!我也不瞒什么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看看这钱该怎么个分配法,该怎么个给法。毕竟那也是你们张家的血脉,就是不为相男,也要多少得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呀!” 张家的女主人与张家的男主人对换了一下眼色,好像是在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该说的藏在肚子里,现在也终于该拿出来晾晒了。好像这才是她们要等的重头戏呢。僵持没有太久,最后还是由张家女人把要说的话拐了个弯道冒了出来; “我觉得这话应该这么讲,刚刚她姐姐也说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什么D什么A的,如果是张家的,我们决不退后,一定要相认,不光相认还要感激到底,那钱也会对半分给相男和这个孩子的,我知道给多少也替代不了这女人怀孕之苦的,这一点我们心里有数的,如果生下来之后,再……” 她把说了一半的话又吞了回去,看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表露似的。好像吞下去的那些话像一头乱麻一样的拿不出手来。 那男主人真不愧是几十年的夫妻了,看到媳妇脸上的难色,也便心知肚明了几分,他一看媳妇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接下去自己怎么也该挺身而出才是,毕竟他也是这家里户口簿的第一张嘛,这户口薄有多重,他这个男主人的份量就该有多重,他想了想,便把媳妇没有吐露出来的那句话添完整了; “我们的意思是这孩子即然是张家的,那么就得都把这理儿走全了,孩子生下来之后,名字由我们来起,即然是张树的孩子,姓也自然得姓张才对。” 此时张家的女主人生怕丈夫表达不全面,又进一步的补充道; “即然是张树的遗腹子,是我们张家的种,就得应该姓张,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把那份钱再多加出十万元,这样也算我们没有亏待这母子俩,我们的心里也会有了着落。孩子呢?自然也应该在张家养大,这样我们老两口就像每天又见到了张树一样了,这真是血缘不断电,儿孙也没断了链呦……” 说完这话,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的出言不惭了,开始用一种怯生生的目光斜视着坐在正对着门口的相男妈妈那里,现在那眼神好像装满了祈求和怜悯之意,似乎在说看在所有这一切的份上,成全了她吧!此刻她就只等对方是否能释放出这份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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