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NETFLIX推出了美國大學招生的醜聞報道,詳細記錄了整個案件的過程。觀後頗有感想。
一開始,紀錄片就先鋪設了背景,美國招生是前門靠分數,後門靠錢數,都是合法的。而這個體育老師Singer玩的招生途徑被他自稱為“側門”(side door)。 這個側門,是為成績不夠好走前門,而錢又不夠多走後門的家長設計的。整部紀錄片聚焦於側門,卻沒有對大開後門進行批判。也是非常狹隘的視角了。在中國的高考錄取中,也存在合法公開的所謂體育特長生,少數民族加分,但畢竟比例小,不明顯地影響公平的觀感。但這個於美國藤校公開的大比例後門相比肯定是小巫見大巫。奇怪的是美國人並不介意後門這種公開的腐敗。其中討論的一個論調是,美國大學不是學習的地方,而是富人社交建立關係網的場所,例如川普女婿成績平平,在他父親的巨額捐款後照樣上好學校。 這個紀錄片沒有向Patriot Act 裡面Hasan Minhaj解釋的更詳細。美國的藤校實際上只是一個招牌,背後是同名的基金會。利用各種政策漏洞和傾斜以教育為名謀利,一邊大賺各種無稅低稅的利潤,一邊卻只拿出芝麻花生大的錢僱傭教職工。所以大學的最高工資者通常不是校長教授,而是基金會的操盤手。這種不得罪巨富,卻對幫助開側門的小富下手,也是美國的特色了。
回到這個案件本身,整件事的焦點人物只有一個人Singer。 他聯繫了幾個關係戶,就支撐起一個大的網絡,利用招生環節的種種漏洞,作弊幫助考生取得高的成績。案件的奇妙之處在於,他操作長達20年都沒事,最後卻是他的另一個同夥為了在其它案件中獲得減刑而把他暴露出來。 通常FBI抓獲犯罪團伙,是從小魚順藤摸瓜找到大魚。而這個案件是一開始就抓住了大魚,再把小魚一網打盡。FBI說服了Singer 合作通過偷錄電話,把50幾個家長參與作弊的證據完整記錄下來。導致在法庭上他們無法抵賴。但即使坐牢也非常短暫。並沒有實際的損失。
最驚奇的是Singer本人。在大量家長被投入監獄後,他卻因為合作有功而逃脫了懲罰,仍然是自由身。沒有收監。案件變成是Singer一個人犯罪的孤立案件,沒有大學的高層雇員涉及此案。從合理的角度講,大學有合法的後門,無需走側門;但從利益的角度出發,Singer能做的事,肯定有大把學校背景的人可以操作。肯定不止他一個人在這麼做。現在連他都不用坐牢,後續有資源有關係的有心人難道不會學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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