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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读聊斋-仙人岛 |
| 从小就被聊斋故事吸引。那时的中学课本曾摘录过其中两篇《促织》和《狼》。记得放学回家,身背破旧的黄军包,脚穿破旧的黄胶鞋,一边昂首挺胸大步前行,一边扯脖子大喊:“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途遇两狼,缀行甚远。屠惧,投以骨,一狼得骨止,一狼仍从;复投之,后狼止而前狼又至;骨已尽,而两狼并驱如故。”
后得一部聊斋,如获至宝,迫不及待阅之。然其为文言文体,苦于当时文学功底薄浅,无法尽兴欣赏。如今重读之,仍被其脍炙人口的故事,生动,简洁,细腻的文笔所折服。今摘录其中“仙人岛”一篇与大家共赏。
主人公王勉,字黾斋。黾,读敏,意既勉。故事中的桓,为取悦王,以其姓出联求对:“王子身边,无一点不似玉。” 然桓的二女儿绿云却以王的字黾取笑对之:“黾翁头上,再着半夕即成龟。”
其它如“孝哉,闵子骞”、“独乐乐”、“交交黄鸟”等皆有出处。
闵子骞乃孔子高徒,在孔门中以德行与颜回并称,孔子称赞其孝道:“孝哉,闵子骞!”
“独乐乐”出自《孟子·梁惠王下》: 曰:“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乎?” 曰:“不若与人。”
“交交黄鸟” 为《诗经-秦风》诗句:“交交黄鸟,止于楚”。楚之言“痛楚”。亦为双关。
此点滴可见蒲松龄文学功底之深厚。敝人以为读聊斋乃学古文认古字的绝好途径。古人造字始于何时基于何理有待考究。然文字之美,愚意之切,皆有艺术之赏。“托”胡适等所推白话文运动之“福”,古文古字从现代文坛中几乎被冲洗殆尽。文字乃文化载体,难说这种“学洋”运动不是得不偿失。
白话聊斋版本不少,但读之顿觉其韵味尽失。然将其所用生冷字句略加修改,使其不失原味,且雅俗能读,难说不是一种文体尝试。敝人将《仙人岛》如是之,以共大家一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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