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旅途:再做知青 唐夫 其实,这题目应该改为知老啦。呵呵,时间好快。 最近帮朋友干点活儿,除草两次,每次不过一小时左右,上午下午(因为充电要等小时许),但觉不轻松。因为前一天挖坑埋树枝,已把浑身弄酸。好多年没有干农活,这下突然感觉清新喜悦。最近德国雨水较多,草软地湿,除草机也“有苦难言”,突突蹦叫声不断,如果一断就再没气了,时时得用手把排泄孔的塞草的断截清理,遮掩的刀片粘满了草泥不带马的东西,也得用手指去抠掉,想来后怕,万一除草机“想不通”就再转起来,那我这支手腕和塞万提斯有得一比,但人家是因战争弄断了的啊。想起知青时候我才十八岁,成天锄头粪桶和毛选随身去修理地球,那时候被灌输的口号是要把思想整好,非和大地蛮干不可。难怪我们一代人都蠢。那年头爱比傻,谁傻谁先进,最傻的就宣了誓做官,国家成了神经病人掌舵。看现在唱红歌的,就是那种回光返照。 而今我又修理地球在西方,锄头不用,用除草机,这活看起来轻松,但在凹凸坑洼的泥地 — 被野猪恶作剧后 -- 那就成了舞蹈动态,吃力不讨好。听朋友说买房之后才叫“苦也”。原因是被无偿给予了很多土地,本来房价就让人乐得手舞足蹈,还有半个足球场的面积也不要一分钱,赠送。德国土地肥沃,植被茂密,绿草成茵,民众对环境的爱护,是约定俗成的要让家园鸟语花香,居住环境是园林艺术攀比。为此,朋友夫妻入乡随俗,但对青草斩首令人苦不堪言。不除,邻居会说你们这些中国人啊……?除嘛,那苦差周而复始,草,就像当年红了的瑞金,坏起来很快。当我看到他们的别墅美景,以为除草不过把持机械走走,谁知这一走,就像进麦城。为什么不卖掉土地?卖不掉啊,情愿送人也没下文。嗨!还有这样的事。朋友给我开玩笑,去找个老婆来安家落户,一举两得。呵呵,那可是猴年马月的事! 一天下来,其实我只干了很少一点活儿,冒着烈日,咬牙切齿,终于把这地“剃”了一遍,时间还早,我想去周围看风景,这可不是卞之琳的“看”啊,那倒养眼。友人要开车,我说骑车又是一种喜悦。 此时此刻,还是艳阳略黄的当空,湛蓝磬空下,白云妖艳,景物绿秀,夹岸山脉迂回婉转,林木茂密,满目瞿青茁壮,不时见到路边巨树庞然,若虎踞龙蟠,别有生气,浓郁的植被若与波澜起伏的大地身披绒袍。 这里有一条幽幽的莱茵河支流,江水缓缓平静倾斜汨汨,偶有德国钓鱼郎在江边把鱼竿叉起,静静的做姜太公。一条公路和自行车道就沿江而上,这样平整的柏油路,如此美景骑车当然轻松愉快。 一条路依江穿越林间,我逆流而上,不知不觉就走了许多公里,突见迎面山岭上一座古典的石头建筑,如中国长城瞭望台耸立山巅,那褚黄色象一座炮楼般威慑在此,特别突兀醒目,不知道那是古罗马的兵营,或是古代富豪土著的地盘,修葺的控管设施吧,意思不言而喻,城管?!那色调在夕阳铺撒的余晖照耀下,别有滋味,周围山林绿树,最醒目。据说每年有一印度女来朝拜,去来都是默默无声,这让当地人“惊为天人”,是感觉很怪异莫测。冥冥中对她是什么因缘,大家弄不懂。 骑到这里,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回去,朋友还等我回程呢。这一带曾经出产过德国皇室大公角色人物,俄罗斯贵族对此情有独钟,据说俄皇每年来此度假三个月,铁血宰相俾斯麦也最爱这里,因此,人们把他住的景点山区叫做俾斯麦山,并塑有他的石像。这里的历史故事多如乱麻,等我慢慢游览梳理之后再写。总之,日耳曼人的领土,尽管历史上发生多次战争,但从未有过人为的自我破坏,植被保存完好,肥沃,物产丰富,没有一寸裸露的土地,看起来真舒服。估计他们有过刀耕,绝无火种之蠢行,才有德意志今天的美不胜收的原野。 一天就这样过去,晚上八点多钟回来,洗漱后十点不到就睡。可我的花粉过敏反应比柏林还严重,这里也有白桦树,让我鼻腔里不舒服。 可能本月底它们不再发情了吧? 2016-06-09 写于 威斯巴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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