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紀,十字軍,教堂…”這些極具歐洲古典主義風格的字眼兒讓人想起那個天主教會閉塞落後弊病的黑暗時代,但這並不等於說那個時代就不出自由思想家和聖人。記得曾讀過一篇法國女作家採訪錄,寫了一位生活在1220年左右的基督教聖女的故事。
她是一個十分少見的女孩。她的父親是個粗魯,身體結實卻頭腦簡單的十字軍騎士,母親是個德國人,專橫,傲慢,一天,因丈夫不在身邊被匈牙利的貴族殺死,因為他們不能忍受這個德國女人的霸道。幼年失去父母的小女孩兒只有去教堂尋找愛和慰籍。當她在教堂里久久的仰望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時,她情不自禁的哭了。也就是從這一剎那起,她選擇了去愛庶民,去體驗基督的悲劇,去愛窮人與囚犯心中的基督。她曾發誓:只要街上還有一個耳聾的老婦人,還有一個雙目失明的乞丐,只要街上還有一頭馱鞍下傷口還在化膿的毛驢,還有一條到處遊蕩的無家可歸的餓犬,就別想讓我在上帝的溫柔甜蜜中睡着。與佛教地藏王的 “地獄未空,誓不成佛” 異曲同工。
也許這就是“信仰”?這種對信仰的選擇很神秘,難以解釋。做出了這種選擇也就是承認了世界萬物具有神秘感,我們周圍的很多東西都是人眼不可見,人力不可及的。生活需要想象,宗教感情是幻想世界的一部分,也是很多東方人,西方人文化修養的基礎,而信仰則是一切宗教的基礎。這些對於從小沒有受過宗教教育的人來說也許是很難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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