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願你的心,有晨星閃耀 文/風信子 生命季刊專稿 音頻為俐亞姊妹朗讀:
“我得了抑鬱症已經有一段時間,老是覺得活着沒什麼意義。我是信佛的,但是好像都幫不了我……感覺自己掉進了黑森林。” 她說得很平靜,眼淚卻像自來水一樣順着臉頰往下流。 也許是因為她的眼淚,也許是因為自己也曾在那片黑森林裡摸索過,我的心被深深地觸動。 幾天前,又聽說另一位朋友得了抑鬱症。我的心再次被觸碰。記得不久前,她曾自信滿滿地說過,一切都很好,不需要什麼宗教。 但人真正需要的不是宗教,而是生命的亮光。 使徒約翰見證說:神就是光,在祂毫無黑暗。(約-1:5a). 
光明與黑暗,有時僅一線之隔。我也曾經幾乎從光明滑入黑暗的陷坑。 自2020年,我的女兒被確診得了罕見疾病,我曾寫過兩篇見證,“風暴中,尋找上帝的手”和“塵土中的讚美”,有讀者說,“你的靈性那麼成熟,靠主得勝,太了不起了!對我就難了,我沒那麼好的靈性……” 可我心裡非常清楚:我並不是靈性成熟、永不搖動的“不倒翁”。若非主那隻看不見的恩手把我從風暴里拉起,我早已沉沒。是祂把我從黑暗中奪回,領我一步步走到光明的居所。 僅以這小小的見證,記念主領我穿越泥潭留下的腳印。 當苦難臨到,生活仿佛塌陷,我曾憑血氣扮演“救火員”。漫長的陪護和疲憊像一把“挫刀”,一點一點地消磨了我的的信心。我走過相信,走過依靠,更走過無數次的失望。有段時間,靈里的生命曾一度變得枯竭,變得“易燃易爆”,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 當人說:“主不會讓你受試探過於你所能受的。” 我的心卻在吶喊:“我們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你知道嗎?” 當人說:“𣎴要疑惑,神必叫萬事互相效力。” 我幾乎想跳起來回應:“那是因為得病的不是你。” “要有信心,主的恩典一定夠用。”…….. 一切,都是那麼刺耳,那麼令人痛苦。 諷刺的是,我也曾經用同樣的話安慰過別人。 感覺自己的心就像一片焦土,沒有感受愛的能力,也無力接受安慰,害怕遇見熟人,害怕那些“可憐”的眼神……我關閉了媒體,手機,切斷了與親友的聯繫。 醫生搖頭,連NIH的回郵都說“可怕”,未來好像突然被雲霧遮斷,沒有了方向,似乎也見不到出口。 我開始在網上尋找相關病例,看到了一些通過冥想而病得醫治的相關視頻。有如找到救命稻草,我一抓就不肯放手。 順藤摸瓜,在網上迅速展開搜索。這一搜真如打開潘多拉魔盒,淋琅滿目,真假難辨,我很快迷失其中。 每找到一個視頻,就轉發給女兒,敦促她馬上跟着練。 見女兒無動於衷,我一急之下決定自己先做償試。 按着說明,我關上房門,閉目,呼吸,想像自己靈魂穿越房間,飛向太空……每次練習,要麼心煩意亂,要麼如臨深淵,完全不可能有超然治病的果效。 我懷疑自己不得要領,就從亞馬遜買了書,準備潛心修煉。書很快到了,我迫不及待地拉過椅子坐下,準備認真研讀。 翻到書中的那一頁恰巧是一𠆤禱告, “親愛的無名的神聖權能……” 這句話,好像一個棒子擊在頭頂,我的腦子嗡嗡作響。馬上一個強有力的聲音質問我,神是無名的嗎? 我的心突然像一隻小兔,上竄下跳,好像竄到心口,感覺自己無法呼吸,只好合上書起身,走到廚房。休息片刻,準備回頭繼續時,突然覺得頭暈目眩。 最後不得不放棄。請小兒子馬上把書退了。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接觸的是叫New age新紀元的宗教。 我一向心速偏低,曾因此被送去做超聲波檢查。是誰在那一刻撥快我心速的指針,快到一種程度讓我不容忽視?除了創造主,還有誰呢!我相信是守望者為我拉響了警報,阻止我誤入歧途。 幸好歧路被堵絕。我重新回到自己的信仰。信主多年,腦中積累了許多神學知識,卻發現這些知識已無法安撫內心深處的恐懼與不安。我急切需要一個穩固的錨,來鎖定飄忽不定的生命小舟。 於是,我決定親自挖掘信仰的礦山,一杴一杴地挖,看看其中究竟有沒有寶藏,有沒有清泉,能使乾涸的心重新得力。 於是從聖經的第一個字,從那亙古的“起初”開始,開始了我的尋寶之旅。 第一個令我感動不已的,竟然不是信心之母撒拉,而是那個不起眼的使女夏甲的故事。 提起撒拉,有誰不熟悉?她貌美又受寵,亞伯拉罕愛她,神也親自應許她得子,神眷顧她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說到夏甲,一位使女,無足輕重,也無權掌握自己的命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撒拉眼看自己不能生育,“擔心”神的應許落了空,遂別出心裁,把夏甲給了亞伯拉罕,替自己生個兒子,以“補救”神的計劃。 卑微的夏甲一但發現自己有孕,突然覺得自己有了價值,有了驕傲的籌碼。誰知這點小小的“尊嚴”轉瞬即碎,最終因受不了撒拉的苦待而流落曠野。 “撒萊的使女夏甲,你從哪裡來,要往哪裡去?”(創16:8) 
這是夏甲在曠野飄流之時,天使對她的呼喚。 那個幽深的夜晚,當我坐在窗前那塊熟悉的地毯上,讀着這句經文,天使的這一聲呼喚,仿佛穿越時空,落在了我的心上。荒涼的心忽然鬆動,我竟淚濕雙眼。 流落荒野,消失了也無人記念的使女,竟然被一位全能的神所惦記,這遠比一位街頭流浪者被總統接見更不可思議。 孩子生病的那些日子,生活秩序全亂,孩子吃藥如吃飯,本子上密密麻麻記的不是大學課程的筆記,而是各種藥的藥量和服藥時間,醫療器械一箱箱堆滿了屋……感覺好像突然被放逐到荒野,沒有了方向,也沒有了季節。房前屋後,鮮花何時掛滿枝頭,紅葉何時翩然落地,我都一無所知。在我心裡,只有冬季,漫長又灰暗,那時的自己就是荒野求生的“使女”。 但是神看見了我,神賜福高貴的主人,也沒有忘記卑微的使女。這位神,遠比我所認知的更恩慈更美善! 在荒原中,我聽到了水泉聲:這位神是“看顧人的神”(創16:13)。 之後讀聖經,竟像有生以來第一次,句句都帶能力,處處閃着亮光。 當讀到“我的百姓……所受的困苦,我實在看見了;他們……的哀聲,我也聽見了。我原知道他們的痛苦。”(出埃及記3:7) 一股溫暖的愛把我緊緊環繞,我哭到不能自已,有如走失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家門,回到母親的懷抱。 神的話為我帶來安慰,也暴露我的污穢,令我對聖潔公義的神心生敬畏。 讀到出埃及記19:12-18 “……你們當謹慎……凡摸這山的,必要治死他……無論是人是牲畜,都不得活。” 18節:“西乃全山冒煙,因為耶和華在火中降於山上。山的煙氣上騰,如燒窯一般,遍山大大地震動。” 
我仿佛置身以色列百姓的人群中,和他們一起看煙霧升騰,聽電閃雷擊,也和他們一起顫抖戰兢。 那一刻,我深信,有一種憤怒比被大山壓身,被小山覆蓋更可怕,那是聖潔對污穢的憎惡,是公義對邪惡的零容忍。 也是在那一刻,我發現自己無法在神面前站立,我必須立刻逃向耶穌,尋求祂的遮蔽。 “看哪,稅吏和罪人的朋友。” 這樣一句法律賽人責備耶穌的話,卻成了我的安慰,除去了我心中的恐懼。 “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從此不要再犯罪了!”(約8:11) 
第一次感受這句溫柔責備的份量。罪,是我無法承受的沉重,而主耶穌卻為我承擔了這個重擔。正如經上所記: 神定意將祂壓傷,使眾人的罪孽都歸在祂身上。(賽10,賽6) 神使那無罪的,替我們成為罪,好叫我們在祂裡面成為神的義。(林後5:21) 也是第一次,我的心如此深切地渴慕主,那位走遍加利利,風塵僕僕,與罪人同吃喝,與傷心人同哀哭的人子耶穌,是那樣的寶貴,那樣的親愛!祂不看身份背景,只看一顆轉向祂的心。只要信靠,只要仰望,即便像我這樣流落荒野的卑微之人,也被祂收納,成為神的女兒! 讀過無數遍的聖經,此時卻煥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像磁石一般深深吸引着我。我讀得非常慢,就像一部走調的舊瑟,接受琴師的調音,我選擇讓神用祂的話語,輕輕敲醒我沉睡的心靈,撥正我早已走音的琴弦;我期待有一天,能夠再次為主發出清亮的美音。 一年半以後的九月,我從創世記讀到了約伯記。 那時我確信,自己已經挖到寶藏,找到了一生的至寶:耶穌基督。 聖經列王紀下七章記載了這樣一則故事: 四個麻風病人,因饑荒幾乎餓死,最後決定孤注一擲,冒死進入敵軍營盤尋找食物。沒想到,亞蘭大軍早已潰逃,留下了成堆的食物和財物。他們飽餐後又私藏了許多珍寶。但忽然,覺得這樣太自私: “今日是有好信息的日子,我們竟不作聲!(王下7:9) 
這群被遺忘的人,在最絕望的時刻得着食物,卻仍記念自己的同胞。而我,一個在荒野中掙扎求生的罪人,既然找到了至寶——耶穌基督,又怎能沉默? 不,即使我沉默,石頭也會開口,為主作見證。而那無數次的心靈觸動,尤其是最近親友陷入鬱抑、四處求助拜拜、趕鬼的掙扎,更催逼我再次提筆。 當筆尖重新觸碰紙面,正是一個秋日——一個傳報好信息的日子。紅葉輕輕飄落,斑駁的陽光把後院點染得光影交織。那棵紅果樹被累累的果實壓彎了枝條,鳥兒在枝間安靜築巢。就在這光影與靜謐之間,思緒如群飛的鳥兒般掠過心湖,我願在此刻向世人報告這大好的信息: 黑暗中有真光,荒漠裡有甘泉; 耶穌基督就是那光,就是那甘泉。 祂的恩典,的確夠用! 願一切心靈饑渴的人,在黑暗中迷失的人,都來到就這光,因耶穌說,“我是明亮的晨星。”“我也要把晨星賜給他。”(啟22:16b;2:28) 
願你的心,有晨星閃耀! 註:風暴中,尋找上帝的手,(生命季刊)第105期 塵土中的讚美,(生命季刊),108期 風信子 來自中國大陸,現居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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