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小满出生之前我们就请好了来自菲律宾的阿姨准备让她帮忙做家务带孩子。当初其实有一点犹豫中英两种语言环境会不会使这么小的孩子产生混淆。曾经遇到过一个来自泰国的男生，他和我们聊天时说起他到五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父母很着急带他去看医生。医生检查后认为小孩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他家的语言环境。他的父亲是泰国人，对孩子说泰语；他的母亲和姥姥是印尼华裔，母亲对孩子说英文，姥姥和他讲福建话；家里请的女佣是印尼人，跟小孩讲印尼话。由于语言环境太复杂，让孩子感到茫然不知所措，所以他干脆不开口。

    不过到现在小满已经快三岁了，事实证明我们当初是多虑了。其实在只有两种语言的情况下，孩子是分得很清楚的，他甚至会本能地看什么人说什么话。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一边给小满洗澡一边和他聊天。我发现他手背上印有一个小圆戳，于是问他：“小满今天在幼儿园是不是表现很好啊？老师表扬你给你盖的章，是不是？”他情绪不错，笑眯眯地回答：“是，我在幼儿园不哭。”接着又兴致勃勃地转向Auntie继续絮叨：“Auntie, I eat so many noodles, I eat biscuit also. then I pass motion, like a MRT, so long so long so long."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的逗趣模样让我和auntie都笑弯了腰。

    洗完澡，我把小满抱到爸爸面前让他把刚才对Auntie说的话告诉爸爸。小满一张嘴就是中文：“爸爸，刚才...”我打断他：“小满，用英文说，就象你刚才对auntie说的。”他停了下来，张口结舌愣住了。怔了一会儿，几次想开口，却一句也说不上来。当他终于开口时：“爸爸，刚才我对auntie说：'我吃了好多饭饭，又吃饼干。我拉的粑粑象MRT好长好长好长'。” 爸爸听了小满的话乐得前仰后合，我却望着小满哭笑不得。这小子，真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