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張問:“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很多人認爲孔子是在吹牛,說自己能知道百世之後。我的看法不一样。
比较《公羊傳》的一段話:
或問:“九世之仇犹可报乎?”曰:“虽百世可矣”。
这裏說的是,“百世之後”再采取行動。
所以我對“虽百世可知”的解释是,“百世之後的人還可以知道今日的周禮。”
前面的話则应该理解爲,對現在的人還能知道“夏禮”和“殷禮”的解释。
另外,關於子張發問的場合和原因,前面並沒有交代清楚,顯得很突兀。論語種還有這樣一段:
子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文獻不足故也。足,則吾能徵之矣。”
雖然這段話和“子張問”不在一起,但是現在的論語中有很多打亂順序的地方。所以我認爲這兩段話很可能是有關聯的。让我们连起来看:
子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子張問:“十世可知也?”子曰:“殷因於夏禮,所損益可知也;周因於殷禮,所損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孔子說能言夏禮殷禮,子張惊訝:過去那麽長時間還能知道?孔子囘答,因爲殷继夏禮,周继殷禮,損益可知,所以可以知道。如果後人继周,那麽即使過了一百世,那時候的人還是能瞭解現在的周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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