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给我讲这段往日辉煌故事的时候,我们正在一家美式中餐馆吃饭,窗外落日的余晖印到餐桌的桌布上,斑斑点点。他熟练地用筷子夹起一块韩国泡菜,放进嘴里,闭着嘴有滋有味地咀嚼。他这一连窜的动作让我产生了无数的疑问,好奇心激荡,如同水里的葫芦,使劲按它不下。
不是每个人都能习惯韩国泡菜的味道。想当初咱年轻的时候,不得已和一个韩国来的留学生共享办公室里的一块小区域。他老人家每天中午雷打不动,只吃韩国泡菜就白米饭。时间长了,办公室弥散的韩国泡菜味,经久不散。咱从外面进办公室就不得不用中国的论语武装自己: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咳,咳,咳。
杰西他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却能如此enjoy地地道道,原汁原味的韩国泡菜,咱得满足一下好奇心,问个明白。原来他加入美国陆军,被派住过世界上许多的地方,韩国,日本,德国等。老布什当总统的时候,义愤填膺地发起了沙漠风暴,他也随着大部队上过伊拉克,雷霆万钧,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小布什当总统的时候,有样学样,也义愤填膺地派兵上伊拉克,杰西随着大部队二赴伊拉克。这一次小布什陷住了脚,狼狈不堪。好在杰西还能全身而退。
早年在韩国的时候,他每天在基地里大快朵颐,用筷子吃泡菜,吃韩国BBQ牛肉,不亦乐乎。等三年后转到日本关岛基地的时候,用筷子夹菜的独门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夹一筷子寿司或者生鱼片,那是随心所欲,指那打那了。
中国人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美国国情却是迥然不同。谈恋爱,娶老婆,得先过老丈人这一关,老丈人看毛脚女婿,越看越狐疑,越看越不放心。不泛老丈人在女儿的婚礼上,带着长枪去警告男方婚后不可造次,要是亏待了他的宝贝女儿,就得小心吃枪子儿。在这样的文化大背景下,杰西有勇有谋,第一次上门的时候就做了精心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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