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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苦, 读书难 2015-11-03 17:48:33

前几天看见一篇文章说米国中学生比中国学生更苦逼,他们被万恶的名校名师名誉三座大山压迫得快成标本了。据说他们一年要背近50公斤的课本出入课堂。即使小洋人比小土人更象药罐子里的渣渣,但现代人读书求学的辛苦比起中国古代的学生来真是弱爆了!

如果你认为古人读书,就是翻开线装书,两眼跟扫二维码一样上下移动,口中象某些人吃饭吧叽嘴一样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那就错了。因为纸是在东汉才被蔡伦整出来的, 之前只能读羊皮书帛书和竹简。如果再往前到连毛笔都还没有的时候呢?民间传说秦将蒙恬发明毛笔,但专家考证说毛笔应在春秋末期被发明。就让我们把时间定格在春秋时期吧,据说这是中国历史上思想最活跃的时期并且有大量各种“子”产生,诸如老子,孙子,庄子,孔子,孟子,墨子,韩非子...锤子,私生子。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大量非抄袭的原创学术论文在Science杂志上发表。问题是那时候书都是刻在青铜器,竹木,石头或者陶片上。我就想不明白那么多的“子”怎么写著作怎么教书育人?学生怎么做课堂笔记呢?象孔子这样有三千弟子(七十二研究生)的公知,上课每讲一句话,下面学生就在石头上叮叮当当开凿,那就不是课堂,是劳改队的采石场了!一学期上完,理论没学到多少,个个成梁山好汉玉臂匠金大坚了。也有人说写在帛或绢上啊!虽然帛传说是上古嫘祖所造,但最早用于书写是战国的事情了,比孔子时代晚了两三百年。另外那时墨也算高科技产品,产量低还不普及,总不能叫学生咬破手指来写血书吧?再说如果帛和墨好用,后人还发明笨重的竹简干什么?琢磨这些高大上的问题后,我认为他们在不可能做课堂笔记的情况下还要学好,只能采取以下两种方法。

一是买不起教参书的人靠记忆力。能力强的学霸还好点,如果资质平庸的学渣,就得努力反复去背去记。好多学生连说梦话都在一遍遍重复“道,可道,非常道。道,可道...道,道,道”。然后咣的一声被惊醒,原来自己家马车倒车把门给撞坏了。这样长期以来就培养出古代的一批才子,能过目入耳不忘。其中的典型就是三国时期的蜀国著名卖国贼张松。他看曹操和刘备想取西川,就暗中把西川的谷歌地图准备好,想看人品送给其中一人。所以他先到曹操那里。可惜他颜值低得吓人,曹操不尿他。也是哈,曹操当时牛B得很,不但是享受正国级待遇的副国级干部,在文艺界也是著作等身,父子三人还把持着当时魏国的作家协会。所有文青想在《魏国青年》上发表东西都得他们点头。曹操故意把自己准备冲击诺贝尔文学奖的力作《孟德新书》拿出来炫耀。张松看了一遍就说“阿瞒啊,这是西川各希望小学的捐赠读物,你龟儿子也真敢说是你写的!”。当时西川在敌对势力控制之下,曹操也无法验证,就说你读过?有本事背一段来听听!哪不知张松把这本书从头到尾一字不错背了一遍。居然让曹操白板似的老脸成了一回红中,赶紧把书销毁了。象张松这种学霸在古代比比皆是,那是因为高标准严要求培养出来的。现在学生有几个做得到?

第二种是家境好买得起书的靠体力(包括石头版,竹简版或者丝绸版)。那时候买教材得象现在买建材一样讲立方米。即使是刻在当时最轻便的竹简上,一部五千言的道德经也怕有三五十公斤。天天背着这么重的东西去上课,有时还碰上老师生病只能自习,真的要有多强壮的体魄和心灵啊。现在才体会到古人为什么说读书是忍辱负重。这区区一部哲学书就比美军现在25公斤的标准装备重多了。可想而知如果当时学生再学点经济,证券知识的科目,得累成骡马一样。怪不得后来会有差生为不拖学校高考后腿,头发系在梁上,用锥子在腿上纹身以表志气,因为他们知道提高一分可以干掉千人。 除了肉体上的磨练,古代学生还得有坚强心灵承受巨大的误解。因为书是刻在石头,竹片和青铜器上的,所以有时候家长看见自己的孩子在举石锁,就以为他们在练健美,实际上不是,孩子是在学习石鼓上的文字;有时候家长以为几个未成年学生在举爵偷饮,实际上他们在看青铜器上的教学大纲;有时候看见孩子们在河边垂钓,实际上他们是研究竹竿上的模拟题。当时的孩子们为了读书如此辛苦,家长却经常冤枉他们不务正业,古代学生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古人唯一比现代学生轻松的是石头竹简刻出来的字不会太小,不容易患近视。

非但学生如此,老师也很难当。比如孔子,自己要写《论语》等鲁国统编教材,要主审课外读物《礼记》,《诗》等,还要在鲁国大学和其他国家的孔子学院客串讲课,单申请签证和通关渡牒就够他忙了,自己有什么思想火花,又没电脑手机IPAD,连纸和笔都没有,怎么把那些想法弄到石头竹子上记下来呢?现在想来,他有那么多学生是有道理的。必须和现在的教授一样靠剥削研究生才行!孔子是圣人也是人,和我一样今天说过的话和发过的誓明天就可能忘记了,他肯定不会或者不精通篆刻,所以每有精彩语言,必是说给颜回子路等听,人多力量大嘛,七嘴八舌每人记几个段子,放学后自己各找熟悉的石匠木匠刻下来,日子一长,一部光辉著作就诞生了,孔子盖个私章就可交出版商排版。如果当时有谁能发明简便易行的做课堂笔记的方法,一定会被学生和家长捧成春秋首富。因为大家知道,再穷也不能穷教育。

所以,现在的人除了学习工具比古人先进外,其他吃苦耐劳的精神真是冷水洗XX,越洗越缩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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