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游戏

文/空因

历史看似道貌岸然、一本正经

其实，他相当玩世不恭

时常搞些恶作剧，寻些开心

拿1919年为例 --

无数激动的臂膀像树叶一样摇曳：民主！自由！平等！

那一年，中国一个伟大的领袖出生

70年后，他心里喊着同样的口号脸上流着绝望的泪

那一年，加拿大的总理被阳光和秋风抱到世上来

美国的总统罗斯福被影子和雪悄悄悄扛进黑暗中

那一年，协约国皱着眉头看着德国外长在和约上签字

慕尼黑弯腰为纳粹党开门，希特勒拍手雀跃而入

那一年，一些国家躲在地道里研制化学武器

吱呀呀纺纱织布的除了亚洲的妇女们还有圣雄甘地

那一年在一个奇冷的春天列宁在莫斯科创立共产国际

爱尔兰在久雨放晴的一天宣告废除新闻检查制度

那一年李大钊在《新青年》上发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

胡适在《每周评论》上刊登《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

那一年，当中国的母亲们还在为要不要为女儿缠足而纠结

欧洲好几个国家的妇女们为终于赢得选举权而大松一口气

那一年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中的引力透镜效应被验证

非洲某些地方还在秘密举行活人祭祀只为风调雨顺

那一年的冬天，当然这只能算野史了 --

八十岁的虚云和尚在昆明撞响为民祈福的古钟

一个八岁的女孩坐在小山岗上哭泣

她在睡梦中瞥见40年后她的命运 ——

光秃秃的田野里她猝然倒毙，大年初一

因为整整七天，水是她唯一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