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写作为了谁？

——给亲爱的 C.L.

 文/空因

你问：我们写作为了谁

这也是我曾常常鞭挞自己的问题

网络包围社会，也死死网住我们

患了视觉疲劳综合症的是绝大多数人

除了用文字晒晒自己去了哪里，吃了什么，买了什么

还有什么值得写吗？

尤其是诗歌

不正如一个评论家所言

“林中之风、路边之呻吟……

毫无意义的灵魂的深呼吸……”

是这样吗，亲爱的你问我

而我，问我的灵魂

灵魂说

“正是因为那一缕林间之风

我触摸到了别的灵魂经年未见的阳光

正是因为那痛苦的呻吟

我从路边拾取了真理的碎片并尝试着拼拢

当我孤独地深呼吸着，我吸吮了被露水打湿的花草的芬芳……”

你说，这一切，真是毫无意义的吗？

佛说，只要是人

都得想办法自救

不是此世，必在未来世

而正因为有了你——

那比别人先踏上这条小径的人

世上才添了一道光

多了一条清亮的溪水

至于，你写的东西

有没有人看有什么要紧

你的呻吟，有没有谁听到有什么关系？

感动别人，从来不是你的职责

你看，当那独立寒枝的小鸟婉转啼鸣

宇宙不照样闭目静静聆听？

霍金不是说过吗

你的每一个意念，都影响着时空曲率

仅仅做你自己

世上的一些黑暗已经被冲淡了

一些愚蠢已经被抵消了

你说

这不是接近完美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