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家书如期而至。
二十多年来,除了我每年回沪探他一月,或是他几年一次来南半球小住几月。一如既往的,每一两个月,父亲那刚劲飞舞的信就会静静的躺在信箱里等我。虽然那信纸仍是那薄薄的一两张,信封还是标准的航空封,每次握信在手里,仿佛重如千金:那殷殷关怀、细细的家常、切切的记挂深深地嵌刻在每一笔画里。每逢生日、遇新年时,随信而来的还会有父亲的贺礼~ 他的亲手墨宝、画作......
而我二十多年来,也养成了习惯,除了电话问候,每收到来信,就回一封信 ~ 聊些琐事;孩子近况;工作趣闻;时不时的夹些照片、剪报或打印的随笔、游记...... 父亲把我的信编了号、加了注,在饭后茶余,哼着京戏,再把以往的信回看一看,偶尔如我儿时,把我的“错笔”、“漏点”圈点后寄回......这字里行间浓浓的亲情和关爱,就是古人的“家书抵万金”意寓吧。
尽管通讯技术日新月异~ 从海邮、航邮到快递、特递;从贵价长途电话到经济电话卡的普及;从电邮、视频到微信、卫星直播.......手机、电脑几乎让许多人,或是整个新一代早已对信封、邮票淡忘陌生了,这一封封龙飞凤舞、见字如见人的家书已成了我的无价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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