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手忙脚乱架好摄像机后,发现女主角不见了。刚才吃饭时还见她香甜用餐呢,怎么该干活时不见踪影了?再一看人家已经在角落的沙发上睡得打呼噜了。
导演说那就等等吧,现在叫醒她肯定不高兴,拍出来效果也就好不了。大家说那就等吧。可不曾想这一等就从早上等到了中午。她醒来后大家赶紧各就各位,镜头对准了她。谁知这时她又闹着饿了,要吃午饭。导演说那大家就先一起吃午饭吧。
吃完了午饭她理所应当地要去午睡,被导演挡住了。可无论导演怎样引导,她都毫无配合的意愿,要么背对镜头,要么脸贴上镜头,要么从镜头下遛走。当初考虑到她不善对白,专门请了配音演员。导演要求她只要张张口做口型就好了,可谁料她一下午连嘴都懒得张。
就这么折腾到了天黑,啥也没拍成。晚饭后导演看她挺精神,就要求大家留下来,希望能拍几个镜头,也算一天没白费。没想到她依然如故,双唇紧闭,不同的是她饶有兴趣地和大家玩起了游戏,在沙发、桌椅和工作人员之间躲藏。
一周过去了,真正拍出来能用的镜头只有2秒钟。导演抑郁了。当初选她为女主角,看上的是她的演技和容貌。虽说也想过付钱给她,但始终没能坐下来谈这个事,因为她总是对这话题没兴趣,刚要开谈就抬屁股开拔了。也就是说除了一日三餐,她不要任何报酬,也拒绝签任何合同。
导演曾为有此便宜窃喜,后来才发现自己是何等幼稚。看似她什么都不要,实则她要的非常昂贵,她要了一份自由。有了这份自由,她不必遵从你的时间表,不必做你要的表演,不必在意你的心情。她可以随时起舞歌唱,也可以随时倒头酣睡,一切随心所欲。最让导演抓狂的是,这份自由她是不卖的。
也许正是有了这份自由,镜头下的她才能那么率真。真是成也它,败也它。给自己些安慰后,导演决定暂时停拍。他打算筹集到足够的资金后再来找她,当然他还要有足够的时间。
对白如下:
男配角:麦!(女主角名字)
女主角:吗呀?(天津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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