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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娃___大饥荒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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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日志正文
她把毛泽东时代的苦难告诉世界 2014-11-27 17:16:12

 

有一次,我听到一位嫂子说:“不怕簸箕大的口,就怕杏叶大的手。”意思是,当一个孩子伸出小手说:“妈,我饿得很,我要吃馍。”可母亲给不了,眼看着孩子活活饿死……我就想,我也是一个母亲,我怎么办?人世间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一个母亲眼见着自己的孩子活活被饿死!


◆依娃/高伐林


【专访前記】放在我面前的是一本厚厚的大书。50张饱经沧桑、沟壑纵横的脸庞从封面凝视著我。他们刚从庄稼地走出来,从打麦场走出来,从土窑洞走出来——从遍地饿殍、尸堆坟头走出来。他们集结在这本书里,讲述自己,以及家庭、家族、村民惨绝人寰的往事。这些往事,他们在50年间只能封死在胸臆,没有人倾听;漏出来一句半句,也没有人理会、没有人相信,更有可能反倒给他们自己惹来祸殃……
——直到旅美作家依娃,跋山涉水,到偏僻乡村寻访到他们,用她的真诚和执著,开启了他们的心扉——拯救了他们行将随风而逝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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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娃《寻找大饥荒幸存者》(明镜出版社)。


当近54万字的《寻找大饥荒幸存者》一书在明镜出版社出版之际,我受《新史记》杂志委托,采访该书作者依娃,她给我发来这样一段话,是自我剖白,也是自我期许:“寻找真相,即求索真理。我写作的力量来自于正义和爱,我爱这些受过世间最深刻的苦难的人。最真实的记录苦难,这是一个作家应该具备的道德和勇气。”
而依娃在该书中献给大饥荒幸存者、见证者的献辞,更是一首感人至深的诗篇:

让我握住你的手
听你叙说五十多年前的遭遇
那时候,你们的粮食哪里去了
那时候,你们每天吃什么
那时候,你家饿死了谁
那时候,你去哪里要饭
那时候,你怎么活了下来
告诉我,饿死的人叫什么名字
告诉我,他(她)死的时候多大
告诉我,他(她)最后说了什么话
告诉我,他(她是)怎么埋葬的
告诉我,把记得的都告诉我
亲人,想哭就哭吧
有我给你抹去眼泪
亲人,想说就说吧
有我坐在你对面的小凳上倾听
死去的他们,是我的亲人
我将为他们修建文字的纪念碑
活著的你们,也是我的亲人
我将把你们的苦难呐喊给这个世界


“野生作家”的饥饿基因

高伐林:依娃女士,祝贺《寻找大饥荒幸存者》的出版。感谢您不辞劳苦,不畏艰辛,跋山涉水,寻访记录。这部作品,凝聚了您的汗水,更沉淀了大饥荒受难者、幸存者的血泪,这对于我们探寻、反思半个世纪前中国大地上那场骇人听闻的惨剧,增添了实实在在的证据。
请先谈谈您的经历好吗?
依娃:我的经历一言难尽。
我1965年出生在陕西省富平县一个农民家庭,我是长女。
高伐林:哦,陕西富平,那也是习仲勋、习近平的家乡了。
依娃:记得小时候吃得最多的是包谷和红薯,常年没有油、没有糖。我很瘦弱,身体不好,因为营养极端不良,一个小姑娘满脸长黄疮,流脓流水,还得了贫血。
我不到七岁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对我说,父亲就把我领到千里以外的姑妈家,从此以后我就被过继给他们,成了“城里人”,背上书包上学了。但是我不是一个优秀的学生,成绩很一般。上了初中,因为语文老师的表扬,喜欢上了写作文,就梦想当个作家。
1980年,我只有15岁,我的养父养母在两、三个月内相继去世,我就必须自己工作养活自己。我进了一家银行,成天数钱算帐,我很不喜欢干,1989年辞去了工作,南下海南。1993年随丈夫来美定居。
很遗憾,我没有上过一天大学,但是我也不是很羡慕,我觉得我可以自己看书、自己学习。这么多年,我一直爱好阅读,就像吃饭喝水一样不可缺少,书籍就是我的老师。写作之路也是经历过无数退稿、失败、停笔、困惑……并非一帆风顺。
从小离开父母和过早地失去大人的呵护,让我的内心世界敏感而丰富,我的大学,就是生活和苦难。所以我自称“野生作家”——不是哪个文学院培养的,美也好,丑也好,我就是我。
高伐林:您认为,自己的家庭出身对您写作“大饥荒”这一选题,起到什么作用?
依娃:我是一个农民的女儿,这是事实,却是我这一辈子都羞于说出口的话。不像朋友们说父亲是高干、是医生、是教师、是工程师……那么感到自豪、荣耀。农民,在中国就代表著贫穷、愚昧、无权、受压、被歧视,是社会最低等的人。我觉得很丢人,我怕别人看不起我。
正是因为贫穷,娃娃多,让我从小失去父母亲。我一直非常抱怨我的父母,我觉得他们不爱我,为什么把我送给别人?等我长大了,反覆回想起很多往事,我明白了这一切都不是他们的错,虽然他们模样是人,也会说话,但是他们在那块土地上只是像牲口一样劳动,吃不饱穿不暖。我父亲一辈子吃的都是红薯、包谷,经常犯胃病,所以他才64岁就去世了。特别是我看了杨继绳先生的《墓碑》,感觉上了一大课,知道了我为什么从小到大不敢告诉别人,我的父亲母亲是农民。终于有了这一天,我明白了,他们的苦从何而来、我的屈辱感从何而来。
因为从小被领养,我和母亲的关系一直有隔阂。渐渐的,我发现我活了40多岁了,却并不了解给我生命的母亲,对她的过去和历史、感情和内心一无所知。我小时候我妈妈总是说:“我是叫花子”、“我是叫花子”。我根本没在意。
对母亲身世的强烈兴趣和不断挖掘,是这本书的“导火线”。也可以说是命中注定,无法逃避。我感到了书和人的宿命。到今天,我更是相信,因为饥饿,母亲20岁还没有来月经的身体,一个饥饿的子宫孕育出的一个小生命,她并给予我饥饿的基因,就是为了有一天写出她的故事,写出众多幸存者的记忆。
母亲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上帝知道。

寻访大饥荒幸存者,就是寻自己的根

高伐林:您是从什么时候、受到什么触动,决定寻找、采写大饥荒幸存者?
依娃:很多年以前,我只知道“三年自然灾害”“苏联逼迫我们还债”。
首先要感谢研究大饥荒的前辈杨继绳先生,治学十载,写出百万字巨著《墓碑》,内容翔实、证据确凿,分析透彻,《墓碑》也可以说是在这个研究领域立起了一座丰碑,已翻译成五、六种文字出版。最初看到这个书的售书广告时,我根本不相信饿死人,更不相信饿死3600万人这个惊人的数字,我想作者是别有用心,诬蔑党,讨好老外。但我还是很好奇,买了一本,起先不喜欢看,因为这种专业学术著作,不是数字,就是图表,很枯燥乏味,放了一年多。后来我好好地拜读了两遍,一字一句,还做了重点笔记。这部著作对我起著启蒙和指导的作用。我非常钦佩杨继绳先生的道德勇气和学术精神,他说连坐牢的准备都做好了,《墓碑》也是为自己提前立个碑。


依娃与杨继绳合影。


此外,还有我本人家庭的缘故。从五年前开始,我的脑子里,像一棵棵小苗长出来一样,冒出了一个个问号:我的母亲从哪里来的?那里是什么景象?甘肃老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们逃荒路上是怎么走的?我产生了非常强、非常强地去知道的欲望。
我就想和母亲回一趟她的老家,回一趟她出生的地方,她成长的地方,她逃离的地方。我从没有去过,我渴望回去一趟,关于母亲和她代表的家族的一切,我就会知道得更丰富、更切近。我觉得,我和那块土地肯定是联系在一起的。但只有回去一趟,那儿才能真正属于我,我也才能真正属于那儿。
2011年7月,从甘肃老家回来后,我反覆思考了好几个月,才决定采写大饥荒——我被它给粘住了、缠住了,身不由主。
高伐林:中国大饥荒惨烈的省分和地区很不少,您集中写了甘肃和陕西老乡的故事。您是根据什么选择这些调查地点的呢?为什么这些人能够进入您的视野?
依娃:我最初也考虑过走访四川、河南、安徽、山东、广西等地,后来发现不切合实际,花费和时间就不说了,最主要的是,我不认识那里的人,怎么能尽快得到他们的信任?于是我放弃了“花钱乱跑白费力”的设想。
选择甘肃,因为甘肃是我母亲的老家,秦安县是我最早、也是比较容易的切入点。我还有一些亲戚在秦安的乡镇,他们提供了不少帮助。通渭县本来有一个好朋友,说好带我去乡下采访。但是他提前“暴露了”,被有关方面警告,我不能给他增加更多压力和麻烦。刚巧我有一个本家远亲在通渭,我就去了——通渭饿死了1/3人口,被中央列为“通渭问题”,因此是很有挖头的,一家饿死几个人在那里是“正常”的,十个人有八个人见过人吃人。天水地区是甘肃大饥荒的重灾区,饿死了一、二十万人,通过记录片导演胡杰的介绍,我认识了一些当地人,他们很热心,很支持我的采访工作。
甘肃逃荒妇女遍布陕西各县,这也是我采访的一个重点。家人、朋友都很积极地帮我四处打听,用汽车、三轮车、摩托车带我去采访。

进门是初识,出门成亲人

高伐林:您这个考虑是对的,您与调查对象有比较相近的背景,才便于理解他们。
依娃:我是个历史的小学生,口述历史的初级探索者。我是一边学、一边做、一边总结经验。
高伐林:您这样说,是谦虚的,不过,从您的书,也可以看出您确实是在实践中摸索和总结。口述调查的专业性其实是很强的,有一套学术规范,时间、地点、人物姓名和身分这些要素都要介绍清楚,得到的材料才可作为口述史料,放心使用。您在初期可能缺少经验,有的要素交代得不够清楚,越到后来就越完整准确了。
请问,您是怎么向这些农民们调查的呢?
依娃:我去采访,得带两个录音笔,好几枝笔,两三个笔记本。我一般都是和受访者单独在一个房间里谈,这样让他们觉得没有压力,因为有时候妇女会谈到自己的婚姻问题,老人们会骂村子里的坏干部;同时谈话也不致于受别人插言搅扰、打断思路。
有时候受访者会把话题拉远,我就把话题再问回来,自己要懂得掌握控制,让对方尽量敞开地、畅所欲言地说,不去打断、不去评论,更不要表现自己。其实,就是当一个专注的好听众,看著他们的表情,对视著他们的眼睛,听他们说,把自己的苦难都讲出来。尽量从不同角度多提问题引导他们叙述。因为每个人的经历、感受都不一样。
常常让我自己都很惊讶:进门,彼此是陌生人;到离开的时候,我们拥抱握手,无所不说。那些老奶奶、年长的妇女拉著我的手就喊:“亲人呀,见到你就见到亲人了。”给我装上花生、鸡蛋、水果等,把我当成来串门的亲戚。所以,我不是觉得我是在工作、是在采访、在搜集资料,而是来看望我的亲人,听亲人讲述他们的经历,我要把我的父母兄妹的苦难写下来,记录下来。不写,我对不起他们对我的信任和热忱。
这三年多,我走访了甘肃和陕西十几个县,采访了近200人,录音200多个小时,有照片800多张,包括搜集到一些珍贵的老照片,还有幸存者的手迹等等。我希望以后捐献给有关学术机构保存。
高伐林:从这部书来看,我觉得您的照片还可以照得更多,留下更丰富的影像资料。您采访了近200人,才有800多张照片,似乎不够,让我觉得有点遗憾啊。除了幸存者本人,还有家人与亲友邻居,家内外、村内外环境,死难者的坟茔墓碑,当年的用具、遗物……这些都有历史价值,都能让没有经历过大饥荒的后来人和研究者,更直观地感受那个浩劫年代。
第一次采访顺利吗?是采访家庭成员吗?
依娃:第一次采访,可以说是非常顺利,其实那时候还没有写作大饥荒的想法。就是想多了解大饥荒、饥饿、饿死人是怎么回事。我就给住在纽约的作家张方晦先生打电话,他说:“你想知道饥饿,算你找对人了。”记得那是2011年9月11日,我坐上从波士顿到纽约的长途巴士,找到张先生,他很健谈,谈了他作为历史反革命子女“被移民”到甘肃戈壁滩的经历——500多人,半年就饿死了100多人,让我非常震惊。
高伐林:就这样一发而不可收了?
依娃:我得老老实实回答,我本来对历史和政治根本没有什么兴趣,从来没有就任何主题,采访过任何人。这个调研和写作,让我脱胎换骨,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做不做?有没有能力做?怎么做?都是我最初挣扎、考虑、徘徊的问题。
在决定做这件事情以后,有很长时间,我非常焦虑,寝食不安,就担心能不能找到受访人:到哪里去找?找到了他们敢不敢说?愿不愿说?会不会说?如果没有大量的幸存者口述,我根本不可能写出一本书。
高伐林:这种调查,难度特别大。第一,您的课题非常敏感,就很难得到当地政府的支持帮助;第二,大饥荒毕竟过去了50年,即使是当年十来岁的孩子,现在也年过花甲,年代久远,记忆难免模糊;第三,这个课题决定了您的调查对象文化水平肯定不高,记忆、表达能力都受到相当大的限制。
依娃:是的,有些朋友和搞研究的前辈对我说:“和农民说话,很不容易,他们也说不清楚。”“农民不敢说,看你拿出录音机、笔记本就不说了——这不是他们的错,是中国历年的政治运动把人搞怕了!这很可悲。”还有人出主意:“你雇人去采访,这样比较实惠,花钱少。”我也想过在媒体上刊登启事、电话采访。但是,我发现,真正的老年幸存者,根本不上网、不看报也不与外界交流,甚至没有电话。我知道,那些办法都不可行,挖掘历史的真相没有捷径,不可能“多快好省”“大跃进”。我必须自己去农村,尤其是去穷山僻壤,去一个个寻找,去一家家面对面,亲自问、亲自听、亲自记。


依娃的“叫化子”母亲牛淑英。


他们的苦难让我揪心

高伐林:为什么这些幸存者能够信任您,对您打开心扉呢?
依娃:过去我回家,和父母没有话说,和村里老人、年青媳妇、儿时伙伴都“没有共同语言”——我觉得他们又不看书,又不懂文学艺术……
但是大饥荒让我和家人、和村里人,和这些素不相识的老人连接在一起了。我从书上所读到的大饥荒,和他们所经历的大饥荒叠印到一起。我不太喜欢用“同情”这个词,“同情”有居高临下、有施舍的意思在里面。我觉得我和他们是同样的人,没有区别。如果我生活在那个年代、那个地方,我可能就是一个饿得什么都吃、甚至活活饿死的人。
渐渐的,我也总结出来一些与他们尽快心贴心的技巧:到乡村,我不化妆,穿著尽量朴实,尽量缩小和农民之间的距离。在农民家里,人家端水给我就喝,哪怕那个杯子显得并不够干净;人家让我吃饭就吃,哪怕有时那个饭看上去很粗糙;人家让我上炕坐,我就脱鞋上炕,哪怕那个炕相当简陋——包括坐的姿势,我都很注意,不坐高处,不坐沙发,不当客人。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我是他们的孩子,我回来探亲了。我叫这些老人家“爷爷”“婆”(奶奶),谈到这里,想到他们,我的眼泪会忍不住流出来。我更喜欢用“爱”这个字,我爱这些受过大苦大难的人,他们的苦难让我非常心疼,常常流泪不止。
这些老人称呼我“这个娃娃”,“这个女子”,虽然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们之间没有距离。他们愿意给我说一辈子都没和自己孩子谈过的话,只是因为我问,我听,我总是拉住他们的手,有时给他们擦去眼泪……
我想知道他们所受过的一切苦难。死去的人是我们的同胞,不是和我毫无关系的人。在寻觅大饥荒幸存者的过程中,我也寻觅到了自己。我是谁?我是什么人的后代?我应该为他们干什么?……回到他们中间,就如同种子回到了土地,让我觉得很厚实,让我重新发芽生长。


依娃(右)在甘肃省秦安县魏店乡双石南岔村,和大饥荒幸存者郭九子老人交谈。


这本书是他们写的


高伐林:您这种感情非常可贵。那么,您作为一位调查者,对他们的回忆,如何判断真实程度,如何把握自己的整理加工尺度?
依娃:我发现文学和历史的性质与功能有根本区别。文学是虚构,在揭示历史真相的时候,不能采取文学的手法。
我相信,这些幸存者说的都是真话,他们的眼睛、表情、面孔告诉我都是真的。
我的观点是:我没有权利改变他们的话,没有权利美化、修改、润色他们的语言,没有权利把他们的苦难经历拿来编造成生动的、好看的、离奇的故事。
我必须尊重他们,这是他们说的,是他们遭遇的,是他们记忆的、是他们要留给这个世界的。那么我就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按照原始面貌呈现出来。比如他(她)的脸上布满皱纹、带著忧愁辛劳,我就不可给他们涂脂抹粉,让他们好看一点。我认为真实最重要,完全不需要什么“魔幻主义”“超现实主义”“黑色幽默”,大饥荒已经是全人类历史上最“魔幻”、最“黑色幽默”、最“超现实”地残酷了,天才的作家也编造不出来这样一部超大规模的人类悲剧。
他们说什么,我就写什么,对他们的话本身,不做加工修改。我所做的,是删去一些与主题无关的话、重复的话,有些要调整一下顺序——老人家说话一时说这个,一时说那个,跳跃性比较大。我就做些调整,让读者能理解时间、事件的顺序;还得做一些方言土语的解释,还有,牵涉比较重大事件和说到的人物,要订正一下。其实,主要都是他们说,我记录。从这个意义上,这本书是他们写的——这69个幸存者写的,是从120多位幸存者的口述中挑选出来的。

简直不是人干的工作

高伐林:调查过程中,您听到了大量各种各样的事例。最让您受到震撼的事例是什么?
依娃:让我最为震撼的是苟应福老人的全家遭遇,我在《全家死光》这一篇里记录了他的回忆。他本来是一个大家庭,竟饿死了16个人:父母、哥哥、哥哥的孩子、伯伯、婶子、堂弟兄……都全饿死了。他没有饿死,因为他出门干活去了。这样的惨事,让我不敢相信,不能接受!简直是毛骨悚然。不只如此,他的妻子家也饿死了三个人,一共就是19个人。
但是他们讲述的时候,没有恨,没有怨,没有怒,甚至没有悲伤、没有眼泪,那么无奈无助……他们现在居住在破旧的老屋里,政府没有任何补助。
还有宋宏任老人说三妈饿得吃队长小孩拉下的大便,老人亲眼看见的;他的父亲打老鼠吃,也让我非常震撼。牛耀干老人亲眼看见有人饿昏在地,还未咽气,就有人割他的肉。我不敢想像那样的惨景。但是作为一个调研人员、一个作家,我强逼自己去问那些异常残酷的细节——很难启齿啊,但是我还得问:“内脏呢?只留下骨头吗?是煮著吃,还是烧著吃?……”这简直不是人干的工作!
不过,我从来没问过:“你吃过人肉吗?”这个太残忍,不可以问啊,不能让他们再次受到伤害。吃人肉的人没有罪!只有那些剥夺人与生俱来的吃饭权的人,那些逼迫人吃人肉的人有罪!
高伐林:你一定也得知了很多让您愤怒的事例。
依娃:有啊!让我愤怒的是不把人当人!比如通渭县鸡川镇,到了夜晚,干部就来挨家挨户用封条封门,或者锁上。第二天生产队长再来打开——这是关牲口吗?人就是干活的牲口吗?
让我愤怒的,还有那些专门关没有粮食的农民的“劳改队”,大队小队都有“劳改队”,老人、妇女都抓去打,有些人就被打死在“劳改队”里。
还有,严重侵犯妇女尊严的搜身,对她们腰里、腿里,甚至裤裆里都搜。95岁的三婆说:“只有屄里搜不出来,其他地方都能搜出来,连我的三寸脚里面都搜,看有没有藏下粮食。”干部还到厕所的大便里检查有没有谷粒。
最可恶的是,公社大队都三令五申,禁止饥饿到极点的灾民出门逃荒,到处设关卡、拦阻站、收容所,有些被打骂,有些人饿死在收容所。有些妇女在陕西有了孩子,还被强行送回来,血肉再次分离,政府还诬蔑她们和陕西男人“非法同居”等等。
高伐林:在陕甘这样比较边远贫穷、交通不便的地区采访,困难更多了一重。
依娃:调研不是喝着茶,吃着点心,舒舒服服就能完成的工作,我有这个思想准备,但是有时候去的地方的条件之艰苦远超过我的预想。
高伐林:您最艰苦的采访是哪一次?
依娃:最艰苦的一次,是去我老姑牛俊娣家,她住在深山老林。我家人都劝我不要去,说上山的路非常难走,很危险。但是老姑生病了,不能来我家和我见面谈,我又非常想采访她,就还是决定和我的母亲一起上路了。一路上换了三、四次车,到了山下面,等待老姑的孙子庆涛来接,一个年纪只有18岁的小伙子,他开了一辆三轮车来,带著铁链子。我开头不知道他拿链子干什么?后来才明白,原来山路太滑,需要轮胎上绑铁链子。


依娃的老姑牛俊娣。


那是我这一辈子走过的最颠簸、最泥泞、最可怕的山路,因为都是黄土路,下过暴雨后,大坑小洼,根本过不去。我们只有下来,往山上爬,庆涛一个人想办法再把车开出来。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到了老姑家,那里真的是深山老林,只住了六户人家,夏天还得烧炕,因为太阴冷了。
那一趟虽然辛苦艰险,但是我去了,我看了,我做了。

“饿死人了,但不能说”

高伐林:读您的书可以看出来,幸存者让您印象深刻。
依娃:对,很多幸存者令我印象深刻。但还有另一类让我印象深刻的,书里难以涉及:有一个老人,86岁了,我说请问大饥荒的事情,他就生气了,拿起板凳就走。嘟嘟囔囔地说:“饿死人了,是饿死人了,但那个不能说,不能说。”我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维护党的利益?还有一个老人,我一问,他就委屈地哭开了:“我不说,说这个就是说我们的党不好,我们的党的确好啊,我不能说。”但是后来,他也慢慢地说开了。那是在医院里,我采访别人,他口里说“不说”,又忍不住讲了很多当年经历,说到自己饿得一顿吃了六、七碗包谷汤,惹得我和他儿子哈哈大笑,老人也笑了。有好几个老人都问:“说了这个,有没有什么后果?”“说了可能对社会不好。”让我备感辛酸:他们家都饿死了亲人,他们自己吃了那么多苦,却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像罪犯一样惊恐害怕。
高伐林:要是您的采访对象都是这样,您的难度可就太大了。
依娃:幸亏不是。在甘肃天水采访刘春花。我和她素不相识,但是因为有朋友介绍,我俩一下子就说到主题。她简直是黄河开闸滔滔不绝,语言生动,记忆清楚,没有任何顾虑和遮掩,遇到这样的受访者真是很幸运!她说到伤心处痛哭流涕,抹一下眼泪继续讲。我也跟著哭,集中精力听她说。她的先生进来倒茶,叫我们吃饭,都被她“骂”出去。我们一共谈了五、六个小时,是我整个采访中最长的一次,也是苦得让人难以相信的一次。我笔录成《一个反革命女儿的历史》,最初写了4万多字,最后删去2万字。在那个年代这样一个小姑娘的遭遇并不出奇,只是作家们往往没有给予关注,就是关注,往往也变成“终于得到了温暖和幸福”这样的老套故事。


甘肃省秦安县65岁的受访人刘春花。


还有一次,在一个亲戚的商店,我就和来店里的顾客聊,他们都很爱说话,问什么说什么,现在大多数人也不害怕了。那一天我与男男女女六个人聊过,收获丰富,简直“发大财了”。其实聊天、拉家常、随便谈是口述历史的最佳状态。
也有很遗憾的采访。2012年,我从天水市坐汽车到静宁县。一位胡先生起先说得好好的要带我去采访,但我到了那儿,他却改变主意,说他是共产党员,又说村干部不在,又说他要出门打工。面露难色,不愿带我去采访。人生地不熟,我也没办法,坐了五、六个小时的车回到秦安。遗憾中的收获是,看到了曾饿死100多人的村子。
要采访,也得做好失败的思想准备。2013年回国的一次采访也失败了。是去陕西的户县,别人提供给我的信息说是“月阳村”,我和妹妹开车去,用汽车的导航仪寻找,到了那儿却不是我们要找的月阳村。又绕了一圈,还是找错了村子,白费了半天时间。我不甘心,第二天打电话给妹妹的一个朋友带我去,想他的开车技术好,先给这个朋友的孩子买了礼物,又请他吃饭,然后上路去找,好一番费力,却又回到昨天错误的村子,连村里人都认得我们了。打了不下十个电话后才弄清楚,这里有一个“月阳村”,还有一个“月阳坡村”,我们要找的其实是后者,但是介绍人没有说清楚。乡下的路狭窄,路边多草多刺,把妹妹朋友的汽车也给划了。加上又跑了大半天,朋友禁不住发起火来。那天那个受访人也不太愿意说,采访结果很不理想。回来的路上,还停下给朋友赔礼……
但是,不错过一个采访线索,是我的态度。哪能每次都顺利呢。这些挫折,也都算不了什么。

饿死与“被饿死”

高伐林:国内外许多学者如杨继绳、丁抒、贝克、冯客等对大饥荒的研究,对您有什么启发和借鉴?
依娃:几年来,我几乎搜集到了全部这方面的专著,只要知道了,我就设法去买,有的是邮购,有的是托人从香港、台湾买。我第一个采访的研究者是《金桥路漫》的作者张大发——我是从《墓碑》中了解到这本书的,就专程去甘肃通渭拜访他,请教他,受益匪浅。
杨继绳先生是一个很严肃、很谦和的学者。在华盛顿大饥荒国际研讨会上第一次见到他,我对他说:“感谢你写出《墓碑》。”丁抒先生的《人祸》我也拜读过,他是研究大饥荒的先行者,上个世纪90年代就指出,大饥荒并不是所谓“三年自然灾害”,而是地地道道的“人祸”。我很喜欢贝克的《饿鬼》,他是一个老外,却采访了很多亲历者、幸存者,资料生动而扎实。《毛泽东的大饥荒》作者冯客,我对他做过一次采访,他的一个观点是:“我发现,你可以把一个人打死,但是更方便的你可以让他饿死。饿死和被饿死有一个很大区别,饿死就是没有食物吃,就饿死了。但被饿死,就完全不一样,是有食物,但是我不给你吃。饿饭扣饭,就是把粮食变成武器,粮食就是武器。吃公共食堂后,粮食成了征服控制农民的武器。把人活活饿死,这就是杀人。”他研究出来的饿死人数字为45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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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的《餓鬼》中本(姜和平翻译)由明鏡出版社出版。


我从他们的著作中得以对大饥荒有一个全局的了解。比如发动大跃进的起因、庐山会议风云、粮食政策、死亡人数等等,都有了清楚的概念。3600万至4500万,那不是冷冰冰的数字,是人,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啊!他们从宏观上披露和研究,我是从对一个个的个体生命的关注著手,不研究数字、百分比等等。我要写出一个人、一个妇女、一个家庭在大饥荒中的遭遇、经历、心理历程——不只是吃或者死。我是写“人”,写他们的痛苦、感情、血泪。


“就怕杏叶大的手”

高伐林:张纯如写南京大屠杀等多个人间惨剧,加剧了她的抑郁症。您在写作过程中,一定也很压抑、很痛苦?
依娃:是的。我在这本书的封底上写道:“这不是一本书,是饿亡者的累累尸骨、是幸存者血海泪河,是活人饿鬼们的控诉和悲鸣。”
这本书是用我的眼泪浇灌出来的,用我掏心挖肺般的疼痛熬煎出来的。我这么说,不是夸张,更不是为了推销。这确确实实,是一次呕心沥血的、牢狱般的、自虐式的写作过程。一个作家必须敢于面对人类的苦难,最真实地记录苦难,才对得起“人”这个有尊严的称呼。
多少次,我再听录音、整理采访记录,泪水不知不觉地流出来。我又一次听见受访人因为家里父亲、母亲等亲人被饿死而哭,我也泣不成声。我听到一个妇女,当时只有六、七岁,父亲偷了生产队的豆子,因为害怕被批斗,半夜吊死在房梁上,她就睡在一边的炕上。录音里,她哭得说不下去……还有一次,我听到一位嫂子说:“不怕簸箕大的口,就怕杏叶大的手。”意思是,当一个孩子伸出小手说:“妈,我饿得很,我要吃馍。”可母亲给不了,眼看着孩子活活饿死……我就想,我也是一个母亲,我怎么办?人世间最悲惨的事,莫过于一个母亲眼见自己的孩子活活被饿死!我一下子崩溃了,嚎啕大哭了一场。
这个写作的过程,是一个受折磨的过程。让我很自闭、不愿意和人说话,经常陷入一种悲伤、难过的情绪之中。但是,他们的苦难,又给我无限的力量,让我坚持写下去。不然,对不起死去的人、活著的人。我在心里说:“我要和你们一起受苦,我就当我饿死了,又活了,我要写。”
感谢上帝安排让我做这份“苦差”!

总要有人说出真相

高伐林:您的采访和写作这么艰难,有没有争取得到什么机构的资助?您有助手吗?
依:我是个调研个体户,没有学历、没有职称、没有资金、没有团队、没有助手,用英文说就是“one man boss”,没有任何机构或个人给予任何资助。曾经有一个受访者问过我:“你是不是拿了美国人的钱来调查?那我可不说。”我说我的英文很烂,没有深交一个美国人。我的亲戚也问过我:“你写完一本书,能挣多少钱?”我说:“不挣钱。”他不解:“那你写书干什么呢?”2012年我见到中国学者姚监复老人,他也问:“那你的经费怎么办?”我说:“我自己出。”他说:“你们家一把手(丈夫)支持不支持?”我说:“还好,还好。”
我所有的回国机票、车费、食宿费、答谢介绍人、资助穷苦老人……都是由我和家庭开支,三年来整理、写作期间的生活费用都是依靠家庭默默的支持。我2012年一年没有去商店买过衣服,一是节省,二是没有心情。
我的想法是:我不和饿亡者算帐,不和历史算帐,我做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我对人的爱支撑我完成这项本来“不可能的任务”。我要做那个喊出“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孩子!很多时候,人需要的不仅是知识和学问,而是真诚和正义,还有爱!
高伐林:中国有大饥荒,外国也有大饥荒;中国60年代有大饥荒,更早的时候,例如40年代也有大饥荒。您在调查和写作时,是否比较过中外大饥荒、古今大饥荒的异同?
依娃:在准备、调研和写作过程中,我阅读了大量中外有关大饥荒的研究专著,还观摩了很多记录片、访谈录等等。对前苏联的大饥荒、北韩的大饥荒、1942年的中国河南大饥荒有所了解。我很难用三言两语来做比较。这里我引用一下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马迪亚·森的话:
“人类的饥荒史的一个重要的事实是,没有一次大饥荒发生在有民主的政府和出版自由的国家。饥荒发生在古代的王国,发生在当代的专制社会,发生在原始部落,发生在现代技术官僚独裁的国家,发生在帝国主义统治的殖民地经济,发生在一党专制的新兴独裁国家。但是,那些独立的、实行定期选举的、有反对党发出批评声音的、允许报纸自由报导的、和能够对政府决策正确性提出质疑的、没有实行书报检查的国家,从来没有一个发生过饥荒。”
杨继绳先生也说:“造成大饥荒的政治体制,利用政权的力量,强制地掩盖、抹杀中国人对大饥荒这段历史的记忆。我写的《墓碑》在中国大陆不能出版……有人对此十分恐惧,诬蔑《墓碑》是‘反动黄色书籍’,下令收缴。”
今天调查、研究大饥荒,是因为没有人承认,没有人谢罪,没有人赔偿。那些千千万万的饿魂还在中华大地上飘荡。没有一处纪念碑,没有一座纪念馆,不能出版《墓碑》这样的研究成果,还有孙经先、杨松林之流在极力否认大饥荒,为统治者造假史;夹边沟饿死了2000多位知识分子,竟有作家说是什么“亲娘打孩子”……
因此,抢救历史,抢救记忆,抢救真相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
高伐林:本书出版了,您有什么新的计划?
依娃:感谢明镜出版社出版本书,我觉得此时出版意义重大。2013年是毛泽东诞辰120周年,毛左们大肆纪念,歌功颂德,国内最近出版了一本书《总要有人说出真相》,作者杨松林,全面否定大饥荒,振振有词地问:“谁亲眼看见饿死3000多万人了?”说是户口搞错了等等。我也送上这一份“大礼”!关于大饥荒研究方面的专著还是比较少,专家学者的著作虽然已经有几本了,但是像这样跋山涉水、在民间多处采访的幸存者口述,可以说这是第一本。
一场饿死几千万人的人造大饥荒,千卷万言都不够记录和控诉。虽然我个人的能力很有限,我还是想继续调研、写作下去。目前正在写作第二本书,采访资料已经有了,是关于大饥荒中的逃荒妇女儿童境遇的专著。我希望留下一部妇女儿童逃荒史,也希望得到何频先生和明镜出版社的继续支持,共同留下历史见证人的记忆和声音。
让我们共同记住伦理学家马格利特的一句话:“忘记与自己有亲密关系的人的不幸是伦理的背叛,忘记与自己并没有多少关系的人类的非正常死亡是道德感的丧失。”
高伐林:这句话说得很深刻。感谢您坦诚地谈出这么多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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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QWE 留言时间:2014-12-05 15:26:49
毛,邓,共产党,对中华民族的发展进步,做出了无与伦比的贡献。决不是几个反共小丑能污蔑的。国民党统治几十年里,中国人寿命才36岁,我博客里有中国,印度,俄国,乌克兰,美国,瑞典各国百姓预期寿命的历史变化图,中国的发展速度是最好的。乌克兰60年代人均寿命跟当时美国人一样,是70岁,但现在乌克兰还是70岁,美国已经平均79岁了,中国人则从当年的不到40岁,提高到76岁,远远超过乌克兰俄国,更远远高出印度人10岁,反华小丑在统计数字目前只好发抖吧!这个楼主作者家里穷,没错,如果她生活在解放前,只怕活不到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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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夜莺 留言时间:2014-12-05 10:23:45
  共匪、毛贼所给人间带来的危害,“饿死人”,只是其残害的冰山一角,一幕魔域点滴写照。而与其整体所为相比,还是很小很小的部分。为了让“善良明智,至少尚有点人性的人士”能得一个全貌,这里用一个类比来做说明:马克思共产党,类比于癌症癌细胞是非常恰当的。它们都是由原主体的个别分子的邪恶异变而产生的,它们都是以:屠杀、抢劫、盗窃、蒙敞、造假、封禁隐瞒真知真相、彪悍黩武、超强孳生扩散、……为本能。癌症癌细胞是孳生于肌体的,马克思共产党是孳生于人类的。因此可称马克思共产党为“人类之癌”。它们的共同结局,也是它们的最大危害就是:肌体的死亡、人类的毁灭、世界末日的到来!!!
  得癌症,犹如判了死刑。不论是肌体癌症,还是马克思共产党人类之癌,都必得有两个先决因素存在才能形成。得癌的两个先因素就是:第一要有能得癌的主体基因素质,第二要有致癌物质的诱发。在此仅就能产生马克思共产党政权——人类之癌的情况加以述说。第一要有该地区人众的基因素质,必须是大量极端卑恶低下人众。第二要有致癌物质那就马克思主义的浸袭传入。经学者的分析:亚洲是全世界最卑恶的洲,而亚洲的俄罗斯、朝鲜、中国、柬埔寨、越南、老挝又是全世界最卑恶洲中的最卑恶的地区,而全世界最卑恶洲中最卑恶地区中的中国又是最最卑恶的国家。这就是说中国人民,是全世界最最最卑恶低下的民族。马克思主义的侵袭传遍全世界,当然也就染遍最卑恶的地区国家。正是由于中国是全世界全人类中最最最卑恶低下的民族,所以在中国一旦触及马共产党这个自有人类史以来最大的致癌毒素,就立即产生轰天动地的强烈共鸣,得以极速的拙壮成长,并在全世界马共被冲击时,而能以纹丝不动!也就是中国共产党,不但害死几千万本国人,还侵害了全亚洲(尤其杀灭了三分之一的柬埔寨人,毁灭了全部的柬埔寨生存基础),和对全世界的文化、文明、资源、……的难以言述的巨大危害。这也是为什么天真的一些西方儿童会喊出“杀光中国人”的话来。在本篇大家只看到共匪它对中国本土人众冰山一角的残害,却不知它对全世界全人类以及未来人间的语言无法论述的灾祸!!!
  再要说明一点的是,动物学上的“人”,从外表上都是“会说话两条腿走路”。但从内涵本质上看,那就何止十万八千里的巨大差别了。可以从:圣贤、善良、好人,经:庸人、市侩、刁民,到:坏人、歹徒、劫匪。或者从:神圣,经:蛆虫、猪猡、豺狼、到:魔鬼。我们深入分析事物,就不能不从这血淋的本质内涵入手。对蛆虫来说,它们在那粪坑里蠕动感到这是世界上美好的地方。对于猪猡来说,捅它那最一刀时还吃的很香呐!你对这些低等东西大谈要讲“人权”,要争“自由”,不但要遭到它们的鄙视,还要被它们斥责你是“汉奸”、“造谣”、“可杀不可留”!那是何等的荒唐、可笑、可悲、可怕啊!!!因此本评开始就先说明了,本文所阅读的对象是,也仅仅是“善良明智,至少尚有点人性的人士”,其他的就勿自前来浪费资源精力了!这话又说回来了,毛贼和中国共产党,也正是有大量这等极端低劣卑恶素质内涵的东东才得以与马克思主义一拍即合而拙壮成长,不可一世的。因此我们公正的来说中国给中国自己所造成的残害和给全世界所已经造成和将要更大危害的罪责,不能全推在马克思共产党身上,还要揭出中国大量最最最低劣卑恶本质的人众,它们至少也要承担一半的罪责!
  联系:xgslrl@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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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河乡 留言时间:2014-12-04 19:16:01
谢谢高伐林的推荐.记得60年前后,我住在省城,地瓜干顶粮食供应,吃不饱,常挨饿.一些小孩也包括我就到粮店 连偷带抢滩晾在外面的地瓜干.省政府水利厅的一些干部到糖厂装甜菜渣回家吃,因腐烂有些人都中毒了.父亲为了不让我们过饿,就买高价粮维持.当时我们家还是高收入人家.可以想像,那些偏远贫困地区居民的处境,如没粮,又没钱,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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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转个帖 留言时间:2014-12-04 12:34:20
欲哭无泪!
“不怕簸箕大的口,就怕杏叶大的手。”
对待同胞苦难的态度,是划分人与畜的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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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支持国民党 留言时间:2014-11-29 13:07:51
毛屌操的[xxu090162]不过就是一“八旗子弟”代表而已,不但这个狗日的没挨饿,就是他老子们也不知饿是什么滋味,中国的进步、民主是大势所趋,就这些二呆、三呆来说,根本无关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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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支持国民党 留言时间:2014-11-29 12:37:11
昏君毛泽东罪孽深重,但清算毛泽东的罪恶时机尚未成熟,毛年代利益集团的后代依然在当权作梗,这些人从不知道饿滋味,更不想失去“八旗子弟”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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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oqi 留言时间:2014-11-29 12:20:44
[玩石老千]网友:

"湖北农村,大别山,那时应该是穷吧!吃不饱有,饿死还没听说过。" ---<<炎黄春秋>>杨继绳先生是湖北省人, 大概也属于大别山地区. 他的<<墓碑>>一书可回答你那里有没有饿死人的问题.

"饿死人可能会有,但3600万这个数据从何而来? 即然指控政府没有公开记载的档案,那莫非这个数据来源于作者的灵感?"---饿死人多少人, 由于政府没有公开记载的档案, 人们只能根据自己所能得到的资料来分析归纳. 说1700万的有(人大副委员长蒋正华先生), 说2200万的也有(原国家统计局局长, 著名拥毛左派李成瑞先生). 相对来说, 认为3600万的人比较多. 要弄清确切数据, 我们应该呼吁政府尽快公布相关资料, 或者尽快进行社会调查, 以消除这种莫衷一是的混乱局面.

"恶意攻击,哗众取宠是可耻的!" ---完全同意这句话, 不管是对政府的恶意攻击, 还是对揭露老毛罪责的普通百姓的恶意攻击, 都是可耻的. 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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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oqi 留言时间:2014-11-29 11:43:20
[xxu090162]先生:

看来你不是一个实事求是, 希望弄清真相的人, 而是一个胡搅蛮缠的"左毛". 你给所有对毛罪过不满的人扣上"造谣","反华势力"的帽子, 是不是显得太狂妄无知了吧? 告诉你: 老毛不等于共产党, 共产党不等于中国. 要论爱国, 博主和我比你要强不知多少倍. 你无视老毛造成的中国千百万无辜老百姓的惨死, 却标榜自己爱国. 你爱的是什么国???

"如毛臭了。中国的存在就不合理了。" ---什么屁话! 中国存在几千年了, 老毛才多少年? 没有老毛, 你和你的祖先就不会生长在这个世上吗?!

"毛统治中国26 年。 人口翻了一翻还多。 人均寿命也翻了近一翻。民国也有二十多年。 人口不增反减。人均寿命不足四十。" ---纠正一下, 民国统治大陆38年, 不是"二十多年". 但那是什么样的年代啊? 军阀混战, 日寇入侵, 有几年不打仗的? 再加上经济落后, 疾病蔓延. 在那样的情况下, 人口能增长, 寿命能长吗? 老毛饿死几千万人, 那可是在和平年代, 纯粹是他头脑发昏, 胡乱指挥造成的. 这两者之间有可比性吗? 和平年代, 只要生活条件, 医疗设施有所改善, 人口当然会越来越多, 人均寿命会越来越长.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是老毛的功劳. 长点脑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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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lee1 留言时间:2014-11-29 11:13:21
Jasper Becker先生所著Hunger Ghost. 的确很有历史价值,其中有关饥饿临床所见由“饿和累引起的新疾病”的作者提供,Becker 经由巫宁坤教授联系到该作者。可参阅
JACN1997;16(4):366-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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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楚柴 留言时间:2014-11-29 11:10:57
向伊娃女士致敬,感谢你为多灾多难的中国百姓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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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楚柴 留言时间:2014-11-29 11:10:54
向伊娃女士致敬,感谢你为多灾多难的中国百姓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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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玩石老千 留言时间:2014-11-29 08:54:22
饿死人可能会有,但3600万这个数据从何而来? 即然指控政府没有公开记载的档案,那莫非这个数据来源于作者的灵感?湖北农村,大别山,那时应该是穷吧!吃不饱有,饿死还没听说过。黑龙江农村也不富吧?我老舅插队,去村里偷鸡。也没听说饿死人的。要叫真的话,说说这 3600 万从何而来?! 恶意攻击,哗众取宠是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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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哲 留言时间:2014-11-29 08:36:28
向功德无量的依娃和博主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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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艺萌 留言时间:2014-11-29 07:42:17
向依娃致敬! 像所有大饥荒饿死的人,所有被当权者迫害致死的无辜百姓致哀!我父亲在兴凯湖农场浑身饿得浮肿,走路打晃。两次报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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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xxu090162 留言时间:2014-11-29 05:17:12
现在海外的反华势力在想方设法否定毛。因为他们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是毛缔造的。如毛臭了。中国的存在就不合理了。他们就是这样支解前苏联的。 首先彻底搞臭斯大林。 再瓦解苏联就水到渠成了。他们想用同样方法灭中。可哀的是他们造谣水平太差。骗不了几个人。 毛统治中国26 年。 人口翻了一翻还多。 人均寿命也翻了近一翻。民国也有二十多年。 人口不增反减。人均寿命不足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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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路基 留言时间:2014-11-29 02:57:55
1978年考入进大学的第一年,,安排我们听忆苦思甜的报告,请来了一位河南偃师的老大娘(当时学校带我们新生下放),听着听着觉得她说的是六十年代的事儿,后来主持人久借故没再让老大娘讲下去。这忆苦思甜成了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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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大街哦哦 留言时间:2014-11-28 23:15:04
以前在国内几个同事在一起聊天。甲(城市户口)说:老毛时代真穷,家里只有饭和咸菜吃。乙(乡镇户口)说:你家还有咸菜吃?已经很好了。丙(农村户口)说:我家别说饭和咸菜,经常只有红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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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bc55 留言时间:2014-11-28 22:00:10
把邓小平时代的罪恶告诉世界

结论:如果毛泽东时代因为救亿万百姓摆脱苦难的失误饿死了人是罪过,那么邓小平时代的无官不贪给中国造成的全方位的,无穷无尽的血泪灾难,就是庆竹难书了。

为多数人服务还是为少数人服务,这是判断一个政府是人民的政府还是权贵政府的关键。 毛泽东时代的政府是一个为多数人谋利益的人民政府。而邓小平时代的政府是为邓系权贵服务的腐败政府。

为什么这么说?遭到了全世界一致谴责的,64大屠杀的血案,是邓系权贵集团把毛泽东的人民政府政府,变质为权贵政府,用国家暴力机器保护贪官污吏的转折点。毛泽东时代,为了急于让数亿的中国人民摆脱一穷二白的贫困局面,失误地采用了冒进的政策,确实饿死了人。而邓小平时代,为了急于让邓系的贪官污吏们侵吞国家财产来发横财,砸掉了数千万为共和国勒紧裤带献身大半生的工人和中下层干部和知识分子的饭碗,使他们默默无闻地死于贫穷和疾病。被邓小平时代摧残致死的,与毛泽东时代饿死的,这是两件性质完全不同的事。毛泽东时代为了救大多数人摆脱贫困,饿死了人,这是救人时出现的失误,因此可以原谅;而邓小平时代的致人于死地,完全是为了少数权贵发横财,所以全国各个省市的百姓,在89年开始了广泛的抗议和示威,结果在64被邓系贪官污吏集团,用坦克和军队镇压了下去。他们官商勾结,抢夺农民的土地,迫使童工在危险的煤矿采煤,打断童工的肋骨,被贫困所迫,数千万的良民的女儿为了给父母治病,为了弟弟妹妹上学,不得不去卖淫。没钱资助考上大学的孙子,老爷爷只好去上掉。而在毛泽东时代,大学是免费的,即使是受迫害的地主家庭,一个老奶奶竟然能够把自己的三个孙子送进大学。毛泽东时代,对穷人来说是一个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跳出贫困,进入富裕的光敏世界;邓小平时代,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一旦由于疾病或事故落入贫困,如果没有富有的亲朋好友的帮助,你就几乎无法掏出贫困。因为邓小平的政府是为权贵服务的,即没有公平又没有慈善而言,整个社会风气和道德都烂掉了。今天,习进平面对无穷无尽的贪官污吏需要整肃,就是邓小平时代罪恶的铁证。毛泽东时代为什么没有如此多的贪官污吏。毛泽东的女儿都是平民,没有一个是百万富翁。比较一下邓家子弟以权谋私发的横财,再看看温家宝家族的27亿美元,谁是谁非,百姓的心里面一清二楚。极少数反毛的卑劣恶人,如同苍蝇嗡嗡叫,永远无法扭曲毛泽东在百姓心中的伟大。还不服气?去网上的邓小平纪念馆和毛泽东德纪念馆看看,就知道自己是站在绝大多数百姓一边的实事求是的人,还是带着偏见和仇恨的,歪曲历史和事实的,反人民的极少数的反毛分子。

结论:如果毛泽东时代因为救亿万百姓摆脱苦难的失误饿死了人是罪过,那么邓小平时代的无官不贪给中国造成的全方位的,无穷无尽的血泪灾难,就是庆竹难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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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queen 留言时间:2014-11-28 21:47:00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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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aoqi 留言时间:2014-11-28 20:48:00
[xxu090162], [忆江南]诸网友:

三年大饥荒大面积饿死人, 不是传说, 更不是造谣! 我是50年代中期出生, 挨饿时正是开始记事的年龄, 在这个问题上比你们更有发言权. 我是大饥荒幸存者, 我的亲属, 邻居中有人被饿死, 其当时情景至今历历在目! 全国饿死人最严重的地方在河南, 安徽, 甘肃和四川, 主要跟当地领导人的极左政策有关. 反倒是自然条件较差的山西, 江西等地饿死人最少. 刘少奇说得很对:这是"三份天灾, 七份人祸". 老毛的家乡湖南省, 也饿死不少人. 请参看毛的秘书胡乔木写给毛的信. 另外, 请翻阅陈云, 薄一波, 杨尚昆等领导人的回忆文章, 请参看李成瑞(著名拥毛左派)的人口统计文章. 如果这些铁的证据还不能使你们信服, 那只能说明你们不属于有正常思考能力人.

至于那位[achedan]先生, 我就不想跟他费口舌了. 因为大家都能看到他本来就是到处搅浑水, 瞎扯蛋的.

下面是胡乔木的信和毛泽东的批示. 请各位睁大眼睛看一看!

毛泽东关于印发几个重要文件的批示

(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五日)

张平化同志:

胡乔木同志来信一件及附文四件,送上请阅。我看可印发你们的三级干部会议各同志,予以讨论。请在今日印好发出。发出时,请送刘少奇同志、王任重同志、王延春同志各一份,送我二十份,为盼。

祝好!

毛泽东

一九六一年四月十五日上午

主席:

送上调查组关于解决食堂问题的报告一份,请审阅。另送上韶山公社讨论六十条情况简报一份,韶西大队杨家生产队食堂分伙后情况一份和毛华初同志访问东塘生产队材料一份。关于韶山公社的一些情况,请毛华初同志面报。

韶山大队准备在后天(四月十六日)召开代表大会,讨论食堂、山林、房屋、包产等问题。韶山大队因原来包产较高,经社员讨论后提出包产增百分之二,即亩产由原包的五百三十一斤增包至五百四十一点六斤,公社党委已同意,将在这次代表大会上正式决定。

昨天我和王力同志、毛华初同志、省农业办公室贺炳贤同志等人去了一起湘乡县委。我们原听说邻近韶山的原东郊公社现龙洞公社死人情况严重(从一九五八年十月到一九六一年三月,三个大队死七百零七人,占现有人口百分之十三点五),拟去该处调查。结果因为道路不便,临时到原东郊公社现陈赓公社的楠香大队、七星大队、水底大队、石匠大队的几个生产队看了一下,发现这几个大队的情况也很严重,楠香和石匠两大队三年来死亡率都达百分之二十左右。据县委说,全县三年约死三万人,去年约死二万人,而以去年年底最为严重。全县病人在去年年底达七万人,现已减至一万余,但我们去的地方,有些生产队病情尚未停止。经过彻底整风的地方,群众敢于讲话,气氛较好,倒是一类二类的队,因为没有整风,现在问题反而多些。全县粮食都由大队而不由小队保管和加工(据说邵阳全区从一九五八年以来就这么办),对于社员安排口粮和发展养猪都很不利。这一点我们提出意见后,地县委同志都表示同意立即改变。去年年终决算应分给社员的工资和应退赔的实物现金发得都很少,县委已决定最近加以解决。未整过风的社队,县委也准备在插秧后着手整风。湘乡原被认为一类县,从我们所看到和听到的问题说来,其严重不下于湘潭,而在去年年底大量死人这一点上还有过之。但是只要把问题揭开,发动群众认真整风,也是完全可以较快地扭转局面的。

毛华初同志回省开会,同时向省委报告韶山和湘乡的一些情况,预备过两天还回来。如有指示,希望能告诉他转告。

敬礼

胡乔木

四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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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xxu090162 留言时间:2014-11-28 19:52:25
我是62年出生的。出生地是冮苏最贫穷的地方。 我也从未听人说有谁饿死。吃不饱是事实。我小时候饿过。饿死人那是天大的事。早就人人皆知了。你们这些人造谣也得有奌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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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one-shepherd 留言时间:2014-11-28 19:34:25
忆江南,
请记住是共产党不允许调查三年大饥荒的真相。
所以你呼吁人们尊重事实时、应该转而呼吁政府开放这方面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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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chedan 留言时间:2014-11-28 19:33:46
这些坏家伙应全部被赶出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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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忆江南 留言时间:2014-11-28 18:41:47
真的饿死那么多人吗?叫人难以相信。尤其是现在的人们写东西,都是先有立场再找证据。正确做法应该是先有事实再决定立场。所以不管是左派右派,他们说的话都要好好分析。三年大饥荒是有的,只记得那时吃饭都定量。但是没有看到周围有饿死的人。曾经去山西插队,也没听老乡说有谁饿死。老家河北省也没听说有饿死的人。大概我所知道的都不是很穷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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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闲汉凡人 留言时间:2014-11-28 16:33:00
我有亲身经历,少年时差一点餓死!我母亲饿得全身浮肿。我是小孩一天吃一小碗薄稀饭。大人们吃野菜,因为我们在魚米之乡所以还有野菜挖!老左们还在拼命掩盖事实。我亲眼看到我们村里有人饿死!我们在鱼米之乡呵!可以想象安徽、甘肃这种地方。
历史事实总究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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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etaobo 留言时间:2014-11-28 15:24:17
向伊娃女士致以崇高的敬礼!您的作品为数千万名死于苛政下的蚁民留下血腥的控诉。难能可贵,功德无量!也感谢高伐林先生作此采访,有文字有照片,值得永久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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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xu3331 留言时间:2014-11-28 15:12:47
以前中共宣传总是说: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
轮到中共自己造孽,就巴不得大家忘记。

为了不使悲剧重演,有理由发掘、公布毛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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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京土话 留言时间:2014-11-28 09:53:04
支持老高推荐这样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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