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属于虚构! 题记: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在异国的天空下挣扎过,迷茫过,失去过,更收获了的人们。也以此文激励那些正在挣扎和奋斗的人们。让我们共勉! 极目城郭车马稀,星寒月淡梅几枝。 庙堂谁解游子意?放逐心情雪化时。 洁和她父母回到家中都是一脸的官司,而且又都沉默寡言,这让康实在费解和不安。心怀鬼胎的人往往就像着了魔似的,很怕被人识破,又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康和凡忙了一下午做好的一桌子美味佳肴,也只有洁父动了几下筷子。难道他们看出什么来了? 在怨恨自己。说实在的康现在宁可和凡这样让他感到轻松的落魄女人在一起,也不愿看洁一家人的脸色。整天察言观色的过日子,谁不烦谁有病!这就是康目前心情的真实写照。 洁和母亲换了衣服就进到里屋看孩子,直到凡过来打呼说她该回家了时,洁母才想起来把两磅新鲜的樱桃让她带回去。但也仅此而已,没有更多的客套话。 康觉得很压抑,有些无辜和莫名其妙,但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局面,于是趁送凡走的机会又围着校园转了两圈。他不想这么快就回到那个让他感到憋屈和没地位的家里。 偌大个校园静得掉个针都听得见,也许是学生放假的原因,这个有着近200年历史,清一色歌德式建筑的世界著名大学,绝对比一般公园漂亮和美丽的多,而且它彰显出的丰富文化内涵,底蕴和氛围,又无时无刻不让人感到它的深刻和意义非凡,不知不觉地对它产生出一种敬畏和仰慕的情绪。康一个人惬意地走在仅存的,没被郁郁葱葱的植被遮掩的小路上,放眼望去竟然看不到一个行人。当他路过一处被花草树木簇拥着的长凳旁时,突然想起他大学毕业后,第一次出差到上海,晚上散步到外滩时,见到的两对情侣挤在一条凳上,旁若无人,不管不顾的互相拥抱,接吻的情景,不禁唏嘘感慨。这样的际遇自己过去不曾有过,现在仍然没有,将来。。。。 这要是在国内,即便是在自己农村的老家也会热闹非凡,人满之患吧。康现在越来越感觉那些粘着泥土香味和畜生粪便腥臭的亲情,有多么可贵和让他感到活的踏实和有尊严。而这比自己总想得到,苦苦哀求来的那些虚无飘渺,被自己主观神化和褒意了的东西不知真实多少。 美国梦,见鬼去吧!我今后要为自己活,而不是为梦活着。康又想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把他供完大学,现在仍旧挣扎在贫困线上,含辛茹苦一辈子的父母,禁不住泪流满面。该接他们出来过几天好日子了。康想到这里,激动的浑身上下热血沸腾,他大步流星的向家走去。 可以说,过去康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是生活和环境改变了他。出国,特别是结婚后,好像生活中的一切都在和自己作对,他仿佛置身于一个深不见底的海洋中,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抓不到可以让他心里头感到踏实的东西,虽然他拼命想把自己从漩涡中拯救出来。 康回到家,洁正在厅里一边等他回来,一边看电视,见他进来就说: ”送个人去了这么半天,不知道明天一早我爸妈要走啊?” “有事说事,让我干啥?” 洁想说什么,看他这态度,一句话都懒得说,随手关了电视就进房间里去了。 “莫名其妙!” 康嘟囔了一句,把手机上的闹钟设置好,简单洗了把脸,又把电视重新打开,调出世纪大讲堂节目,然后躺在沙发上。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催眠的睡法。 第二天他起来时,洁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一家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匆匆忙忙的往机场赶。临别时洁母一改从前总是叨叨絮絮,千叮咛万嘱咐的常态,只是上前紧紧拉着洁的一只手,久久不松开,好像有满腹的话要说,却欲言又止,即而眼圈红红的转身向安检通道走去。 洁父留下一句话: ”小洁遇事要冷静,三思而后行。” 又看了看康说: ”你们好自为之吧!” 随后向两人挥挥手,步履维艰的跟在妻子后面走了,洁心里明白二老是满怀牵挂离开的,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此刻却必须面对的事实。 回来的路上,康对一直沈默不语洁说: “我打算接父母来住一段时间。” “我没意见。” 洁机械的回答着,面无表情。 “你去哪里? 公司吗?” “嗯。” 车内的气氛让人感到窒息。康心里很烦躁,精神也有些恍惚,在进到市中心时,一溜号,错过并道的最佳时机,他只好冒险来不及换道就转弯,正好让后面赶过来准备还在黄灯时,迅速通过的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撞了个正着。 康一惊,立即停车检查,他刚看完自己的车,从奔驰车来下来一个穿黑衣的亚裔妇人,瞟了康一眼,立即掏出手机用英语和警察联系。这时路边又过来两个白女人,争先恐后的要充当目击证人。康心里正憋着气,本来想对黑衣女人说声对不起,一看这态势,火就往上冒,心想又不是没看到我打左转灯,如果不是你拼命赶也不至于出事。但他说不出口,因为无论如何错都在他,他的位置不在转弯道上。想到此,康盯着黑衣女人冷笑一声,心里却恶狠狠地骂到: ”老巫婆!还有那些吃饱没事干,专爱管别人闲事的的人" 西方人爱管闲事是出了名的,但康过去还只是耳闻,这次总算领教到了。 洁赶紧从车里下来,递给康保险卡的同时小声问他: ”你带驾驶执照没有?” 康马上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然后慌里慌张地说 ”糟了,出来的太急,忘在家里了。” ‘沉住气,一会警察来了好好说,不行就去法院。没什么了不起的。” 洁的话让康吃了克定心丸,他感激的看了洁一眼,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同仇敌忾的温馨感觉,就见一辆警车在附近停下来。一个带墨镜的高个子警车从警车中下来,两个目击者立即凑上前去,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子。警察向康这边走来: ”先生,你的驾驶证和保险卡。” 康连忙把保险卡递给警察,正想说什么,洁却抢着说到: ”他的驾驶证丢了,我们正要去办呢,谁曾想。。。” 警察看了洁一眼,微笑着说:”那一定是老天和你们开玩笑了。” 康没想到警察会开玩笑,七上八下的心顿时轻松了许多: ”是我不小心。” 洁却用脚踢了他一下,幸好警察没看见,也没理睬他,而是径直向那辆黑色奔驰走去。然后一边听女人陈述,一边在手里的本子上记录什么。 “你不能主动认错,是非警察说了不算,得由法院判。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怎么连点起码常识也不懂呢?” “都怪你,冤着脸,好像谁欠你八百吊似的。”康埋怨了一句。 “看看车怎么样,我先去上班了。一会拿了警察的报告,没什么大碍你先开回家,别忘了跟保险公司通个电话。” 洁没理睬他的责备而是就事论事的谈完她的看法就去上班了。 “好。” 康很纳闷,洁又不开车,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他哪里想得到,洁的公司就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经常有同事开车肇事,因此大家午饭时间聊的最多的就是肇事后的攻略和范例。 洁一走,康突然感到心里空落落的,忐忑不安起来。在他眼里弱不禁风的老婆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心里靠山,而这靠山。。。 康正愁眉苦脸的想着,警察走过了,递给他一份报告和上法庭的时间表,然后还给他保险卡,又示意他可以走了。 康没想到第一步会这样不痛不痒就结束了。他进到车里,试着发动车子,先慢慢开了会,发现除了方向盘没过去那么灵光外,其它并无大碍,于是就放心大胆的开起来。 康回到家,马上找出驾驶执照,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保险公司告诉他明天一早就来拖车,让他在家里等就好了。康办完这些就去上班了,此刻他除了心疼修车自己要按保险公司的要求先掏500元外,康到觉得通过这件事让他长了不少见识。尤其是洁那种遇事不乱,从容不迫的态度,更让他刮目相看。这也许就是大家闺秀的特质吧。康把洁的行为,他的不习惯,没见识过的东西统统都理想化为一种品格,这允许也是他一直以来自卑和迷恋洁的原因之一吧。 他刚到班上,洁就来电话询问情况。 ”都处理完了,保险公司也通知了,下月5号上庭你能陪我去吗?” 康这会儿还真把洁当主心骨了。 “到时候再说吧,你有空去97街办个新驾驶证,没办法现在只能假戏真做了。” “好吧。你是领导一句话,我要跑断腿啊!” “看你以后开车还心不在焉不? 我看出点事到好,给你点教训。车子你准备到哪里修啊? ” “我看就外表上破了,不如找老墨,花不了几个钱就能修好。” “不行,找你买车的车行修,反正保险公司出钱,那500元我出就是了。” “好,这事就按你说的办。” 康一听有人出钱,心里好受多了。晚上回家路过停车场时,他又特意进去看来看,心里总是别别扭扭的。一想到明天保险的就来人拉车,就赶紧回家拿来照相机把撞毁的地方一一拍了照,又用手摸了摸被撞坏卷起的车帮皮,才依依不舍的回家。 ----------------------------------------------- 也许习惯了存在 对我即将离去 一点也不在意 我因等待而疲倦 又在疲倦中等待 爱终于磨出一层 厚厚的茧 也朦胧了我的心 我曾执着于爱的梦想 也无数次憧憬过我们的未来 却总是看着你慷慨地承诺 对所有的崇拜者 和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们 尽情挥洒 却吝啬的不肯对我说 一句体己的话 哪怕只有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的心碎了 像掉在地上的玻璃杯 那样的破裂 最后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形状 我从锋利的晶莹中 缓过神来 用滴血的指尖 默默地写出 离开你的誓言 永远的离开 我不想说再见 因为我已没有了 和你再见的欲望 虚弱的我 已挺不起雄性的脊梁 在你面前 我是那么的卑微和脆弱 在自尊的回光返照中 我总强迫自己放下男人的尊严 在唯唯诺诺一千次后 才率性地说了声不 我在你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离去 那是个飘雪的日子 冷风把语言冻得僵硬 在这个世界上 就没有莫名的痛苦 痛不欲生 是因为我的绝望 我已没有回首的勇气 虽然你还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却像做贼一样 默默消失在 你因悔恨而哭得臃肿的眼里 带走你所有的遗憾 我要如戒烟一样戒掉 对你的思念 忘记你的模样 肆无忌惮的笑声 和过去的种种 彻底地 请你也把我忘掉 就像忘掉一场恶梦 我带走的只是一个躯壳 你早已把我的魂魄抓在了手中 虽然你窒息了它 也用你曾经的爱 温暖过它 但你奉献给大众的殷勤 又将它遗弃 在你为兴趣耗尽精神 的最后光芒中 我再一次选择流浪 就像沙漠中的骆驼 在希望里寻找新的绿洲 也许我会渴死 在一场骤然而至的风暴中 一次太阳的焦灼里 一片无垠的沙海上 但这不关你屁事 我不会后悔 也不会停下 前行的脚步 冥冥之中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归宿 那个倒在沙丘上 苟延残喘的骆驼 平静地回忆完卑微平凡的一生 流尽最后一滴浑浊的泪水 末了 用游丝一样的声音 对着东方的地平线 平静地说 你 不再是我的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