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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是否有终极意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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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人似乎认识到了生命的本原,即“万物归一”,但是同时又有疑惑,“一归何处?” 老子《道德经》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里所讲的“道”就是整个宇宙运行的根本规律,它在宇宙创生前的“太极”状态就已经存在了。基督教认为这个“道”就是自有永有的上帝。人生如果与那个“道”建立联系,便有了终极意义。
但是有人偏不这样认为。一个无神论者断言:“生命的终极意义是无解的,或者更糟,答案是否定的。。。明智的办法是把这个问题悬置起来,尽量不去想它。” (周国平《安静的位置—生命感悟篇》)他给生命列出的公式是:“人生的内容:a+b+c+d+…;人生的结局:0;人生的意义:(a+b+c+d+…)x 0 = 0” 这是无神论者人生的真实写照: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生的奋斗到死时皆归于虚无,毫无意义和价值。于是有人感叹,生下来就死去的人是最幸福的。如果人心中没有宇宙万有创造主的位置,上述这些公式应该说是完全真实的。
思考过死亡并有所领悟的人对人生可能有两极的看法,绝对的绝望或绝对的放达。放达者会把人生的幸福、苦难甚至死亡看淡。庄子的妻子死了,他本来应该很哀伤才对,可是他却叉开双腿坐在地上,敲着瓦盆放声高歌,何其不敬乃尔。“庄子妻死,惠子吊子,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慨然!察其始而本无生,诽徒无生也而本无形,诽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庄子对生死的看法是自然主义的,他认为生命过程就像春秋冬夏四时运行交替一样。既然有生,当然就有死,不必大惊小怪。陶渊明诗中云:“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他要真能做到“不喜亦不惧”那可就太难得了。可惜即使如陶渊明这样所谓的旷达者,面对死亡,也是借酒浇愁,“从古皆有沒,念之心中焦。” 看来陶居士也非真正旷达之人。
有人建议人们“像一个濒死者一样去看待事物”“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度过”。如果人能够这样,我敢说他们不会再去在意什么金钱、名誉、地位了,他们会非常珍惜生命。但是,这样的人生观貌似旷达,其实质仍然是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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