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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年,12月29日阴天
元旦放三天假。三天看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感觉他的存在,在梦里呼唤他的名字。所里分了很多年货,我把我的那份让他带回家,他先是不要,我装出生气的样子绷起脸来,他才收下了。今晚他没回家,他想节前把编好的程序全部调试出来。因为下月初上面要来人验收,所领导催得很紧。
晚上我做了一锅红烧肉,装了满满一大饭盒趁热给他送到办公室。他看到我,先是很吃惊,继而就显得很开心的样子。他接过我手里饭盒,打开盖闻了一下说,真香啊。然后像个天真的孩子似的一脸灿烂的用嘴叼出一块肉,就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还边叫着好。看着他肖瘦的面挟,有些心痛,还有一种不顾一切想把他抱在怀里的冲动。
望着他饿狼似的把饭盒里的东西统统消灭掉,我也很开心。在微弱柔合的灯光下,忽然觉得我们的关系一下又变得像从前一样的亲近起来。我问他,我在这里是否影响他工作。他急切并红着像关像公的脸说,完了,所有程序全部调试出来了,还上机运行了三遍呢。然后,稍微迟疑了一下,就用他那特有的目光不容拒绝的罩住了我的思想,似问自答地说,再陪我一会儿行吗? ! 我说当然可以。就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和他攀谈起来。我们谈的非常投机,有时我让他的热情鼓舞着回到了激情燃烧的青春岁月和学生时代。我们忘情的交流着,时间消悄的溜走了都不知道。当时针指到零晨2点时,我才突然想起该回家了,但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想走。起身时,背上因肺病手术过的地方突然痛了一下,我下意识的骤起眉头。却被细心的他发觉了。他走过来关切的问,哪儿不舒服吗? 我说没什么,就是手术过的地方痛了一下。他马上问,什么手术,缝了几针? 我说二十多针,是肺病。他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说,让我看看。我竟像个乖乖女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撩起衣服来。这是我第一次把身子给一个除了老张以外的男人看,但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羞涩。自然的就像是给自己看一样。他先是用手指沿着伤疤的走向一点一点的由下向上移动着。然后突然用他滚烫的脸紧紧的贴在我的疤痕上。刹那间我感到一股从未经历过颤栗由内向外扩散开来。同时肌肤间的灼热也把我冰冷的心完完全全地温暖过来。一阵晕旋让我几乎不能自己,我极力控制着潮汐般涌来燥动,雕朔似的筑立在那里一动不动。道德和需要在我的思想里激烈搏杀着打成了一片。我感觉到他和我都在滋意挥霍着共鸣的心跳。此刻我的身心就像沙漠中因饥喝而倒下旅者,突然见到了甘泉,被动的等待有人用水灌溉已几近枯竭的心田。等待一个男人用他的全部激情在我的生命里谱写一曲荡魂动魄,骇世激俗的交响乐章。
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甚至没有拥抱我一下。当我放下撩起的衣衫慢慢地转过身去时,看到的是蓄满泪水双眼和一张被痛苦扭曲了的脸。在一个没有爱和激情的婚姻里游荡的女人,被动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而我忽视了至关紧要的一点,就是在男女方面他还是个不黯世事的孩子,更有精神,舆论和世俗的多重压力。但在我灵魂的那面镜子里,却能清晰的看到他和我一样挣扎在炼狱般的煎熬之中。我不动声色的收拾起刚刚还膨湃凶涌的欲望,强作笑颜,貌似平合地对他说,早就不疼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然后毅然决然地回过身走向门口。但我深深的知道,我是被他充满了绝望和无奈的目光押送着离去的。
我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那扇厚重的大门的。当我吸入第一口结着冰的空气时,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人们如何才能冲破世俗的羁束从黑暗走向光明呢??? 我为自己的命运哭泣, 我为所处的时代哭泣, 更为历史的到错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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