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是个特别的上海姑娘,她最初是在深圳的吧里唱歌,凭借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一步一步走上流行歌坛。90年初期,我在北京读书,同宿舍的几个姑娘都喜欢在晚上宿舍熄灯后,继续收听北京音乐台张树荣的节目。当听到陈明的打榜歌曲《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喜欢。
宿舍成员的来源可谓五花八门,有从上海来的,有从山西来的,还有从部队来的。有个小姑娘从来不缺男朋友,花枝招展的,自诩其他城市有人供她,身边也不乏追求者,但她还是说自己寂寞。还有个当时已经年纪不小的大姑娘,她20来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已婚男人,为了这份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情,一直未嫁,孤独和寂寞从她的眼睛里一览无遗。她的口头禅就是“其实我挺好看的”,这倒不假,她并不难看。那个更大一点的,已经结婚生子,为了职称重新回到学校进修研究生学位,她说自己的寂寞是深层次的,不愿多谈,后来她的儿子得病死了,而她大概不可能再生。
过去的朋友们难以一同相聚。15年后的4月里,在这个暖和起来的夜晚,我徘徊在那熟悉而陌生的宿舍楼前。我的耳朵下意识地想去捕捉那些声音,希望从那个仍旧是铁栏杆保护着的窗户里,能够传出张树荣的侃侃而谈,或者姐妹们放低嗓门压抑着的笑声、叹息声、唏嘘声。我回来了,你们呢,都好吗?
从世人身上经常会看到命运的捉弄,失落和寂寞总会在特定的时候笼罩着人们。可幸的是,人间还有音乐。无论器乐曲,流行歌曲,或者有说有唱的各国各地方歌剧戏曲,你总能碰到会产生共鸣的,属于你的那一种音乐。歌词表达情感最简单直接,因而流行歌曲也最能被大众接受。
我最喜欢陈明的歌是这首《快乐老家》,它旋律轻快富有动感,歌词明朗上口。比起橄榄树和追梦人,无论是走在心灵还是人生旅途上,在流浪和追梦的那份孜孜不倦中,《快乐老家》给与了更多的希望,因为它表达出了有人同行的那份快乐。
高山流水正是这样一个有知音可遇的地方,因此我们快乐,我们流连忘返。祝朋友们在高山都找到自己的心灵归宿。
(2006-04-15 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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