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在哪裡 ----讀食指的詩

    談不上是否喜歡食指的詩，仍然只是覺得這人這詩這世界讀起來好累。累，是因為悲壯；累，是因為共鳴。
 
    真想知道，世界有多少人在意氣風發，他們躊躇滿志的是什麼，憑的是什麼。當你兩年前才摸起C++，卻在簡歷上寫着自己有六年的C++編程經驗；當你把自己吹得天花爛醉，蒙得招聘單位一個勁兒地點頭；於是乎，你得到那一年十二萬的年薪。我真想知道你臉紅嗎？雖然我知道你沒有辦法。當你對着全世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並出演三級片似地大談性的定義。這世界啊，無可救藥了。。。。這時候，你就想去呼喚，去禱告，說，親愛的主耶穌，你降臨吧。大審判的那日子，快來吧。
 
    這首[相信未來]寫在三十多年前。想問詩人：是否還在呼喚未來，等待評定的焦急心情是否依然。
 
    詩人壓抑住自己對現實的失望，堅定地相信未來，這是一種充滿壓抑的悲劇似的呼喚。未來在哪裡？我不再祈求人的力量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就象，我不再寄希望國民黨，或新的民主黨能比共產黨更好地管理中國，一樣。什麼主義，什麼宗教都有可能被統治者利用；什麼法律，什麼Grand Jury都可能變成放屁。
 
    人權，多麼富麗堂皇的字眼。難怪詩人要用平實的語言，去質問那些奢談人權的人們。中國有人權嗎？美國有人權嗎？多麼好笑的問題，簡單得不用去回答的問題。我只知道，這位食指被人關在了瘋人院裡。我只知道，有人過分地迷信了美國人的自由；有人過分地不經頭腦地否定了中國的一切。
 
    未來在哪裡？在人們死後，在大審判的那日子來臨之後；在上帝重新造了新天新地之後。
 
(1999年2月23日 新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