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为什么我对中国文化持基本否定态度? 人类的文化发展集中于思想,思想的结晶集中于哲学,哲学的本质是对本体研究的进步。 正是本体论研究的进步,使我们的认识不断深化,满足于我们思维的需要,既,我所谓大脑的“绝对性地要知道”的需要。人类身体的需要等同动物的需要。人类感官的需要等同孩子的需要。只有大脑的思维需要才是成年人发展出理性的需要。这个思维的需要有两个部分,既,“发动机”和“方向”的选择。前者表现为人的逻辑能力,后者表现为人的意识的全息性质。根据现代生物学,此两种功能可以大略地归为大脑左右半球的功能。我在前边基本讲述了人类本体论研究的目前状况和我自己的看法。如果读者有兴趣可以看我的范例哲学的理论,在这里不再赘述。 在结束这个段落前,我想提一个问题,如果你问,既然我称自己发现的真理是“绝对真理”,那么什么是我对这”一切“的终极结论?总结地说,我的回答是:喜犹参半。喜的是我们坐拥“绝对”,犹的是,所有的”创造“,无论是人的行为还是自然产生的,都是相对的,因此不能永恒。绝对与相对,泾渭分明,永远不会掺乎在一起。笛卡尔首先发现了中国人认为荒唐的”二元论“,范例哲学又再次肯定了这个二元的”相对与绝对“的关系,既,绝对产生相对。好,就此打住了。到此,我们的”后退“停止,开始朝”前“走。 让我首先谈谈西方。在古希腊,哲学家对人类面对“某物“的情形从来没有提出过为什么的疑问 -直到莱布尼兹近代。他们一致的看法是,这个某物是”一“,由“一而多”。不论是古希腊的神,哲学,数学,几何还是宗教,都是这个一贯的思想。古希腊人比其他民族高明的地方在于,他们不满足于“蜻蜓点水”式的涉及就止住,而是展开自己的“理性欲望”,任其发展,高翔云端之上。也就是说,不论是积极方面还是消极(用现代人眼光),都“无所不用其极”。为满足自己的享受,他们有“奴隶制”(比较中国控制人的欲望,以后谈);好的方面,欧几里德几何公理系统的建立;数作为哲学本体思想的建立;亚氏形式逻辑的建立等等。他们都是这种思路,世界的规律可以表达为,从某个原点(公理)开始,建立一套严格的规则,推导出其他规则,既,定理。以此方法来确定知识的确定性。在古希腊人的眼里,人和其他人的关系,与人与周围自然的关系同等的重要,后者甚至更为重要(比较中国古代)。眼界的展开,加之人类愿望(欲望)的发展,给了古希腊的文化最为健康,充实和逐渐走向理性的成熟的生活。 比如,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学和神话或童话,在中国人看来,文学的位置始终很高(比如看毛泽东)。但在古希腊史上,有一个著名的“苏格拉底转弯”,专门是苏格拉底开始如何引导人们开始将注意力转为研究社会(道德),自然(他的学生,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等)。在近代,日本的西化运动也有一个“脱亚入欧”,注重科学,摆脱文学影响的时代。也就是说,回到黑格尔的认识论,人的一个集体,如同孩子一样,需要“歌谣”的睡觉陪伴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一个民族也是同样,在科学没有被发现前,各个人类的集体处于“感性时期”,是在文学的歌谣下生活。只有在科学被发现之后,人类某些集体才开始摆脱文化发展的童年幼稚感性认识阶段,逐渐走向理性的成熟。 文化的发展,从一个更广泛的角度,可以看作“相对事物沿着绝对发展”的过程(黑格尔和范例都指出的方向)。在这个过程的某一步,是人类的需要,要发展到高于动物的满足身体需要的阶段,既解决衣食温饱的需要了,这就是科学出现的必然结果。科学近五个世纪唤起的巨大生产力,人类已经见识了。科学的发展终究要解决人类的身体需要而转向更高需要的精神层次。正是相对事物内部的发展,既朝向绝对性质的思维运动,使文化在西方唤起了科学走向理性,而东方和世界的其他地方仍然沉睡在魔瓶的感性歌谣之中。(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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