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批评政府都是爱国者必备的要素。而对权力的歌颂,则是权力以“爱国”之名对社会的灌输与强制。知识分子的天性就是建构社会理性,既制约权力暴政,也反对民众暴戾。 “国贼”至少分三种:以政府公权力为掠夺、乱国之手段者谓之“窃国贼”,若重庆前薄督;与外寇勾结损害国家利益者谓之“卖囯贼”,若汪伪、永康甚至计划之流;为一己之利、以“爱国”之名挑动民粹疯狂、逢迎权力害国者谓之“爱国贼”,若司马、庆东、周鱼之类。至于因一己之私或被洗脑而心恶嘴臭之辈,则充其量不过“爱国奴”。——那些声称反美、仇恨西方却将老婆孩子家产都转移至美国与西方的高官、裸官们,则是窃国贼兼爱国贼,有时甚至是出卖国家利益的卖国贼。 ——题记
“爱国”何以为“贼”?“爱国贼”长啥样? 这是很多人无法接受的一个概念——直到,央视出了个芮成钢,嘴上时时高喊着“爱国”、浑身充满着“正能量”、动辙“代表亚洲”“羞辱”美帝奥巴马......然而正是这么一个“浓眉大眼”的“正面人物”却因贪腐、出卖国家秘密被审查,甚至还涉及“卖身”——若传言属实,这便是活生生的“爱国贼”。 当然,“爱国贼”们也并不都是“浓眉大眼”的,孔庆东、司马南之流长得就不那么招人待见。这种典型性“爱国贼”基本上巧舌如簧,极具欺骗性与煽动性,无论其风格如何,核心意思都包括迎合权力、挑动民粹、鼓动暴力,甚至会向薄王之流卖身投靠甚至出卖他人。最无耻者当属以批评美国为主业的司马南,全家移民美国。若传言属实,其分裂人格与虚伪人性堪称爱国贼之典范。
爱国贼们知道,“爱国”是一门最安全的生意。爱国贼们无一不是表现得极左,表现得无比肉麻地歌颂权力,表现得无比痛恨美国,时刻将“汉奸”的大帽子扣向他人。他们知道,只要讨好了权力和民粹,他们就是安全的。因为即使其他人上台掌权,也不会难为他。而极左、专制者上台,则首先要收拾反对者。 爱国贼们知道,“爱国”是一门最露脸的生意。无论私底下多么龌龊,只要敢于登高声称“爱国”,或是肉麻到不要脸地用那张惯于挑事的嘴改为吹捧领袖,再或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地指责美国如何不好中国何其伟大,便可以“人前显贵”,便可以得到应有之赏赐。 爱国贼们知道,“爱国”是一门高回报的生意。以“爱国”之名必然迎合权力,而权力对此类逢迎者提赏赐,从来都是丰盛的。从孔庆东、司马南的经久不倒,到周带鱼们的“崇高”待遇,用韦小宝的名言描述便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爱国贼们必备的要件之一,是要敢于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要说男人都应该有鸡巴。他们会说:你反动,为什么美国男人有鸡巴中国男人就也得有鸡巴?!他们会自觉地将自己的思想阉割,并本能地用阉割后的思维去要求他人与其保持一致。 爱国贼们通常有三大凶器:盗名、污蔑、暴力。一、以草根代表、民族主义窃取正义之名自居于道德高地;二、自称代表人民大声污蔑对手为汉奸、贪官;三、以正义之名滥用权力或是煽动民众暴力干掉对手。极左派的最大伤人凶器便是所谓“汉奸冠名权”。孔庆东们最恶毒最能蛊惑人心处便是迎合公众心理,以道德与正义高地自居地污蔑对手为汉奸。这是这等别有用心的汉奸爱国贼们屡试不爽的害人利器。流氓可以反日之名打砸敲诈,韩德强可以反汉奸之名殴打老人,司马南们甚至公然叫嚣要杀人。 爱国贼们常常屈服于窃国贼,甚至勾连着卖国贼,也必然需要驱使盲从权力、盲目“爱国”的爱国奴。爱国奴们往往脑残嘴臭,或极力歌颂当下体制,或充满戾气满嘴喷粪——常常属于被其他国贼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主。如林语堂所说:中国有这么一群奇怪的人,本身是最低阶层,利益每天受到损害,却有着统治阶级的意识,在动物世界里寻找这么弱智的东西都不容易。——现实中环顾四周你会发现:那些不畏艰险为百姓为民族直言讲真话的人,谩骂攻击他们的往往不是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而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一批爱国奴。 反常为妖,极端为贼。“极左”“极右”贼性相同,画皮不同耳!有为私利而擅权者,谓之国贼;有为招安而造反者,谓之反贼;有为发达而投靠者,谓之狗贼;有因脑残而极端者,谓之爱国贼。爱国贼总是习惯性指责他人为卖国贼,极力迎合窃国贼,挑逗着一拨爱国奴们为其所用。
做爱国者,不做爱国奴,莫做爱国贼。爱国需要理性,看管好政府和官员以免其害国;爱国需要包容,除鼓动暴力者外,当容忍和保护民众的各种诉求。无论如何定义,理性批评政府都是爱国者必备的要素。而对权力的歌颂,则是权力以“爱国”之名对社会的灌输与强制。知识分子的天性就是建构社会理性,既制约权力暴政,也反对民众暴戾。 【忠告:人生在世,只求心安理得就好了】
附: 任不寐:爱国贼批判 “爱国贼”一词的横空出世,极大的丰富了对专制极权主义予以批判的话语体系,在它尚未出现之前,“爱国”成为了剥夺国人精神独立与言论自由的一条锁链,也成为迫害国人中最优秀的思想解放先驱的牢笼。在“爱国主义”的大旗下,任何异见的表达都被粗暴地贴上了“卖国贼”的标签,久而久之,这个国家就变成了噤若寒蝉、鸦雀无声、毫无生气的国度,而任何卑鄙、下流、野蛮、反人性、反文明、灭绝天良的暴行都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自从“爱国贼”一词诞生后,情况有了极大的改变,君不见近年来,受蛊惑与被操纵的反日浪潮再也风光不起来了。然而,人们或许不知道“爱国贼”一词究竟是哪位高人贡献出来的,任不寐,请大家记住这个独立学者与虔诚的基督徒。 相对于“卖国贼”而言,中国还盛产另外一种茂密的庄稼:“爱国贼”。什么是“爱国贼”呢?爱国贼就是通过攻击性的爱国表演来养家糊口,并以此谋取各种利益的精明人。爱国贼是一种寄生虫。由于它不可能独立生长,就必须靠寄生过活。由于它找不到寄生物,它就依靠大义名分为寄托,并通过文学抒情来说明这种象征性寄生的真实性与合法性。 更具体地说,对于爱国贼来说,“爱国”并不是、或首先不是一种情感需要,而是一种个人谋生的策略。为什么中国盛产此物,或发生这种谋食之道?这的确和“国情”有关。在一个灾民社会,政治权力控制了全部社会资源。人们的经济生活只有通过同权力体系发生交易关系才能维持,并可能获得某种程度的回报。也就是说,在中国,首先,政治生活就是经济生活(权力体系的形成与运转过程,即资源的垄断过程和占用过程),然后,一切经济生活就是政治生活(公共领域的消灭过程,即社会成员与权力体系发生交易的过程)。 当然,这种“自由贸易”并不仅仅表现为权力边缘人向权力人出卖“爱国劳动”这一种交易形式。但显然,这是一种特别重要的“政治-经济”存在方式。那么为什么权力体系存在这种“爱国需求”呢?这显然也同中国政治的独特生存境遇有关。 ◆第一、抢劫是中国权力产生的基础和目的。但正如洛克所说的,抢劫并不构成政治的合法性。那么,这个绿林集团必须虚构一种政治 合法性。显然,爱国等大义名分是最合适的政治遮羞布。 ◆第二,这种虚构政治合法性的过程,有一定的历史事实为根据,即中国是一个在古代为胡、近代为夷所侵扰的灾民社会,爱国因而在中国具有独一无二的生存正义性。 ◆第三、抢劫体制必然产生敌人意识这种意识形态,并依靠这种意识形态维持抢劫体制的存续。而最可能激发群众的敌人意识的政治行动,也即成本最低的政治集权行动,就是寻找和确定“卖国贼”。 第三点非常重要。以往论者往往只是揭露、确定“卖国贼”的政治行动是抢劫体制的政治阴谋,是集权动机利用了民众的病态的爱国情绪。事实上,这仅仅是对在朝的爱国贼的揭露,却忽视了在野的“爱国贼”的存在。对于这些“爱国群众”来说,他们同样利用了当权爱国贼的权力,并同时在利用其他贱民的“爱国热情”。 为什么要谴责这种特殊的经济行动?因为,爱国贼即暴政。爱国贼必须通过攻击他人是卖国贼才能证明自身可资利用的“交换价值”。也就是说,只有对他人实施人身攻击和政治迫害,他才能生存。因此,爱国贼本身就是恶。爱国贼的爱国行动本身,就是对基本人权的粗暴侵犯。不仅如此,由于自恃有大义名分的庇佑,爱国贼暴政更难以揭露,更肆无忌惮。事实上,中国几千年,特别是近百年的政治暴政,就是爱国贼暴政。为了资源垄断和争取加入抢劫体制这种经济目的,爱国贼在政治上制造了无穷冤狱,在精神世界几乎剿灭了一切问题意识。100年的改革史,就是100年的民族良知被爱国贼迫害的历史。 爱国贼其真爱国乎?爱国不过是他的谋食之道。当然不排除爱国贼的“爱国真诚”。只不过这种真诚更多是“自己把自己感动了”的那种神经错乱罢了。有别于这种经济爱国贼的是爱国者。但爱国者也仍然不是和平时代的英雄。对于历史上的爱国者来说,我也不大敢恭维。抵抗侵略是为了抵抗外国政权对中国公民个人的侵略,结果却重新建立了中国政权对中国公民个人的侵略。这种爱国壮举牺牲了那么多生命,却导致了完全一样的结果(我们判断历史的角度是从受害者的角度,而不是从施害者的角度),因此不配享受如此高的荣誉。我并不否定抵抗外辱的正义性(因为我反对任何暴政),只不过对于恢复内辱的这种爱国战争,我们没有必要奉若神明。 我从来不认为“国”本身有什么价值,“爱国”是什么最高的政治目标。你有“爱国”的自由,我也有不爱国的自由。一些朋友可能因为对爱国贼暴政(语言暴政和“铁拳”暴政)的恐惧,往往刻意强调自己是否定的爱国主义者,是被冤枉的更深刻的爱国主义者,只不过自己的“爱”是通过“哀其不幸、恨其不争”来表现的罢了。这种辩护可能是真诚的,但远远不是自由的。或者说,这种否定的爱国主义者还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因为,对于后者来说,个人价值是唯一真实的,个体价值永远是至上的。这种“自由的内疚”也许是中国自由主义知识份子独一无二的心理病痛。 我们在欧、美民族和俄罗斯民族的知识份子那里,经常看到他们对本民族文化彻底的谴责,但却很少发现这种“自由的内疚”。茉莉女士写了一篇很有见解、也很有意思的文章:《卖国贼──历史上大写的人》。这种辩护实际上揭示出了中国自由知识份子独特的困境:一方面确认个人价值之上,另一方面却总要为爱国贼辩论,而这种辩论往往又是争论谁更爱国、谁真正爱国。也许,对于外国思想者来说,这种辩护根本是没有必要的。但对于中国思想者来说,“自由主义的爱国”却成了一个摆脱不掉的、充满悖论的话题。 因此,尽管我不完全赞同赵无眠先生的观点,但我对他充满了敬意。他比我要有勇气。而且他所进行的研究工作真正开起了一种诚实的学术事业。我们距离基本的诚实实在太远了。在这一点上,也许很多朋友和我一样都有过相类似的念头。但他比我们更多勇气,也研究得更深刻。他的一些论点之所以惊世骇俗,也说明了对于这个不可救药的民族、在这个爱国贼专政的国家,捍卫常识有多难。 前不久,在北京,一些朋友激烈批评我关于台海局势的看法。奇怪的是,在这些自称为自由主义者的朋友的脸上,同样可以看到爱国贼的表情:他们同样具有一听到台湾独立就打算摸枪的爱国激情。我近来常常反省,也许,作为中国人,灵魂深处都深受爱国贼的影响。或者说,从本质上,我们都是一个姿势不同的爱国贼:从“宏大叙事”到“思想随笔”,从激进民族主义左派到否定的爱国主义右派,从本体论到方法论,“国”象艾滋病一样潜移默化地毒害了我们的灵魂。这是中国精神的巴士底狱,我们灵魂的巴士底狱。 当我意识到自己也可能是一个爱国贼的时候,我唯一的祈祷是,这种民族绝症不要通过我来污染人类精神的天空。但我知道,如果这一代学人不终结这种灵魂自戕,就将被这种灵魂自戕所终结。尼采说:“我要把自己吹熄,以免燃尽”。对于我来讲,也许对于更多的朋友来讲,这个命题是:“我要把自己燃尽,以免被吹熄”。 (抄自2016-06-03 吕良彪 阿呆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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