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制之恶在于它激发和利用的正是人心之恶。早在2500年前,柏拉图已研究独裁者及其臣民的特殊心理。《理想国》中苏格拉底心中最糟糕的政体形式是“僭主政体”,因为制度之恶和人心之恶最容易相互激发,暴君和臣民的心灵互为镜
这次大选,我们新泽西州选票上,有一项关于娱乐大麻合法化的公投。结果揭晓:67%赞同,33%反对,新泽西成为美国第12个允许21岁以上成年人合法吸大麻的州。我们能简单粗暴地将投票赞成的三分之二、几百万公民视作“邪恶”吗
美国左右双方在移民、种族歧视、福利等问题上的争论,完全是民主社会内部不同政治与政策主张的争论,而并不是“正邪之争”。不管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不论是保守主义还是自由主义,不论是左派还是右派——主张极端的才是“邪恶”
法院积极作为,支持正常的选举结果,便让选举的本来面目得以维持;或推翻不正常的选举结果,可让被扭曲的面目得到恢复。但法院消极地不受理案子,可能闷死一桩原告不占理的案件,也有可能因拒绝了一桩原告占理的案件使错误得
今天把美国极度神圣化和完全妖魔化的人,有个共同点:把美国“立国之基”归于某种独特的神秘信仰或信仰组织。“清教立国论”把美国描绘成尽善尽美的“山巅之城”;“共济会立国论”则把美国说成是一伙偏执狂居心叵测者的阴谋产物
极权主义诱惑那些停留在新旧之间半道上的人,那些人既丢失了旧东西,而又找不到新东西,掉进了要把这两种世界最好部分结合在一起的虚假承诺的圈套中。极权主义的混合成分是不完善的现代精神、知识分子的背叛和领袖的花言巧语
我们强调超级公司作为一种独立于国家的政治存在,也不能忽略:资本与权力可能形成新暧昧。现实是,一方面全球性资本由于脱离了以民族国家为单位的权力架构而获得前所未有的自由;另一方面经济发展成为当今各国政府最优先目标
单就外交而言,川普在一些问题上有合理的直觉,愿意挑战某些根深蒂固但令人生疑的正统观念。他正确地指责欧洲人的失误,美国公众普遍支持不那么雄心勃勃、更现实、更成功的外交政策。然而,他未能将直觉转化为成功的外交政策
罗星原太默默无闻了,但一生又大不同于寻常人。外公罗章龙把一肚子党史故事全倒给了她。中国有官修正史,有民间野史,还有超然于两者的“载记”。在中共党史领域,罗章龙的载记肯定首屈一指,每一个字都和罗星原的奉献分不开
值得警惕另一种“川普未输论”:勉强承认川普在投票中落败,但认为根本问题是“白左”“多元文化”搞乱了美国,所以要针对建制派展开长期“斗争”,这种正义“斗争”有时不用遵守所谓“规则”,因为那些规则都是建制派制定来
“教育不能成为军事竞赛跑道,与其逼孩子成为痛苦的空心人,不如让孩子做优秀的普通人。” “必须死磕硬扛,向那个高考龙门用劲一跳——这是唯一改命的机会,也背负一个家几代人的希望。” 两种教育理念天壤之别,揭示当下教
不少人相信,不同于过去“接触”“联姻”与合作,对抗将是中美关系未来演化的大趋势。美国政界一些鹰派人士和反共的中国民主运动激进分子尤其欢迎这种对抗,期盼它将给中共“最后的一击”。但有人发出不同声音:这并不是最佳策略
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出版了上千本书和多种杂志的明镜新闻出版集团,决定撤出香港,将库存的上万本书打成纸浆。7月实施的香港《国安法》是明镜决定撤出的原因之一。何频认为,《国安法》是一部没有边界的法律,不能让员工冒风
不得不向孕育了我们青春的二十世纪思想告别。这不仅是告别过去的百年,实际上人类可能要告别的是自轴心时代以来的那个使生命不朽、人生充满着宗教和道德追求的三个千年。在这一意义上讲,历史确实是终结了,完全陌生的篇章终
美国著名学者福山认为,特朗普对中国实行的部分政策是正确的,他反对华为和中国在这些关键数字基础设施上的投资是正确的。但是特朗普错在没有组建一个更强大的西方联盟反对北京,特朗普与民主盟友的斗争削弱了他阻止中国渗透
正义必须具有时效性,沉冤得雪应该是即时性的而不是延时的。若失去了时效性,所谓“迟到的正义”从来就不是真正的正义。真正应该做的,是反思为什么正义会来得这么晚,而不是为“迟到的正义”说尽好话,甚至将其开脱为“没缺席”
妖怪的下场并非全是罪有应得,也有被冤枉的:无端被卷入佛道之争中无罪受罚、绑架唐僧聊天论禅被轻罪重罚,有的甚至被无辜连坐一棒打死……吴承恩笔下这些“妖性难驯”的代表,有些并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只不过有点犯事
李·斯莫林在《物理学的困惑》一书说:“当思想改变思想时,那就是哲学;当上帝改变思想时,那就是信仰;当事实改变思想时,那就是科学。”如果人们既没有思想,又没有信仰,还罔顾事实,那出现什么灾难都不奇怪——包括重蹈覆辙
2015年以来中澳双边贸易额逐年飙升,虽然澳大利亚顺差更多,但对中国而言也大大有利。不意气用事,才能处理好国家的纷争。杀敌八百,自损一万,这是小孩子过家家方式。如果宁愿拉闸限电、钢企破产也要出一口气,那会憋成内伤
新儒家代表人物给中共出谋划策说国家要在三方面努力:第一,快速强化军力,在亚太地区对美取得优势;第二,建立广泛的国际统一战线;第三,集中力量推动战略性科技产业超常规发展,保持经济中高速增长,尽快超过美国迫其认输
川普一辈子靠的是一个简单的直觉:人类是软弱的。他们有自己的错觉、偏好、虚荣和恐惧。人会畏缩、腐化或被压垮,而政府是由人组成的。这是制宪国父们设计的出色制度的缺陷,而川普学会了如何利用它,他没有克服、反而加重了
公众应该高度警惕占主导地位的互联网平台的扩张力量,警觉其对民主的严重政治威胁,美国和欧洲政府都在针对科技巨头发起反垄断行动。第一修正案设想的是一个思想市场,在这个市场里保护公共话语的是竞争而非监管。但这是乌托
今年大选之后,美国的宪政民主体制还能否受到信任?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不仅决定美国是否仍然是世界民主的“灯塔”,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中国自由派能否弥合内部分歧。问题是,美国宪法里的“我们人民”还在共享并信守自己的社
川普及其团队对三个翻盘手段存有幻想:其一,邀共和党籍州参众议院领袖到白宫密谈,企图阻止该州认证选举结果;其二,操纵摇摆州推选亲川普的选举人,投票时违背本州大选结果改投川普;其三,国会明年1月6日清点选举人票发起
武汉大学前校长刘道玉米寿来临。我的老友、诗人写了长诗来怀念壮志未酬的“永远的校长”:拓荒者,你看见一颗颗石子在身边落泪……/捧起的,是未来/放下的,是过去/你坐在山色中/你是不染灰尘的一面镜子/照树便是青色如
孙大午家人跟企业高管,有可能被重判。网上已传闻:官方想把大午案往“涉黑”方向“靠”,要做成“有组织涉黑”的铁案。前车之鉴不少,曾成杰案、吴英案都提醒人们:在政法委取代公检法的奇葩体制下,没有什么奇闻异事不可能发生
无疑川普回忆录能卖出数百万册。保守派出版商莱格尼里出版社的总裁托马斯·斯宾塞曾与川普合作,他说自己很愿意买下总统回忆录版权,但他担心对一本这么好卖的书,抢不过五大出版商。另一个可能是,川普自行出版,彻底绕过那
一个国家要得到理性治理,必须有一个相当数量的自由派中坚力量愿意接受社会契约,而不是不断分化瓦解。此次大选众多中国自由派的认知失准表明,他们知道反对什么——极权政体;却并不真正知道追求什么——为宪政民主提供基础
从没有哪次美国大选像这次一样让中国民众投入如此之多的热情,在被左派和国家主义者蔑称为“恨国党”的自由主义群体中,因对川普政治取向不同,分化为“挺川派”和“恨川党”,两派在推特和微信等社交媒体上为选川还是选拜,
马克斯·韦伯在《政治作为志业》中说,问美国工人,为什么他们愿选择被他们轻蔑的政客来治理国家,他们会回答,“我们愿意让可以往他们脸上吐口水的人来当官,而不是要让当官的人往我们脸上吐口水……”这种传统依旧影响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