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之行 2024 悉尼鸟瞰图 悉尼印象 此次悉尼之行有二个目的,其一是跑悉尼马拉松,其二是体验悉尼,圆我30年前的一个梦。关于南半球的这个美丽城市 --- 以悉尼歌剧院贝壳形标志为特色的城市的最初印象,是在1990年。 当时,中国的千年古都北京在与年青的海岸城市悉尼在竞争2000年奥运会举办权。当时就想过,什么时候咱也去悉尼瞧瞧。 1990年那会儿的中国,距今30多年前了。当时的中国经济还没有进入腾飞的快车道。刚刚度过了一个国内动荡风波和国际制裁的并举的艰难期,全世界都觊觎这个十几亿人口的大市场,因此,即使是在所谓的制裁期,老布什也说不想得罪10亿中国人。而欧洲和日本的资本家更是跃跃欲试地要到中国投资,只是想来还没有大规模来。 那会儿,北京的天空总是云雾缭绕,时时难见阳光。早晨二月的北京迎来了国际奥委会的城市考察团。一个周日里,又恰逢一场13000米的北京春季长跑在举行。奥委会的官员们就站在立交桥上观看桥下奔跑的人流。那会儿的人们健康朴实,脸蛋红噗噗的,精神面貌极佳,无不希望全民参与的 春季长跑能给北京增光添彩,赢得考察团的好感。记得当时的报纸上报道说,考察团的官员很受感动,说这次有市民和孩子们参加的长跑活动,表明了中国争取奥运会举办权的活动是全民参与,积极而发自内心的。 而南半球的悉尼,正处在一年中最美的季节 – 秋季,又是海滨城市,灿烂的阳光,晴朗的天空,美丽的海浪和沙滩 ,环境保护极佳。从环境和滨海美景上悉尼完胜过北京,从人文地理历史悠久上北京绝对领先。 但是,还有更多表面之外的,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在发挥作用。 最后,经过一轮轮投票,以前领先的北京,输在了最后一轮投票。当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宣读获胜城市是 ….,镜头一边是欢喜若狂流泪的悉尼市民,镜头另一边是巨大希望之后更大失望而泣的北京群众。 在来悉尼之前,脑海里留有这些历史印象。
想不到30多年之后,我真的降落到了悉尼。走在悉尼的大街小巷,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似乎我早已来过了。实际上就是它和北京30年前的那场博弈,它赢了,它比北京强,强在哪呢?这个城市很像伦敦,但又没有伦敦的体量和名气。它很美可是仅限于澳洲,拿到世界上并不抢眼。澳洲地广人稀,资源丰富,人均很高。但要说它还有什么格外引人注目的话,除了悉尼歌剧院的大贝壳,还真说不出什么,原谅我的孤陋寡闻。 眼下,悉尼正在与中国成都,南非开普敦竞争国际田联马拉松大满贯赛第七个城市的资格,而且优势明显,似乎是必胜无疑。若再次获胜也不奇怪,与上次与北京争奥运会举办权获胜一样,原因都在表面之外,情理之中。那就是软实力吧! 悉尼马拉松 9-15-2024 我就在这群人中
自2000年悉尼举办了奥运会以来,其奥运会的马拉松赛道就成了悉尼马拉松的赛道。从2001年开始,悉尼马拉松年年举办,延续至今已经是第23届了。
悉尼马拉松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水边的马拉松,不是从水面上的大桥跨过去,就是沿着水边跑,似乎歌剧院的影子总离你不远。 尽管,悉尼马拉松官方努力把它打造成一个大满贯马拉松(7th)个城市形象,但是,根据我跑了5个Major马拉松的体验,它是最嫩的一个,且规模最小。只有20000人参赛,跑到了终点奖品只有一块奖牌,一瓶水和一个小萍果。与纽约,波士顿,伦敦,柏林,芝加哥相比,不具备Major马拉松的气魄,成了第一世界里的第三世界。
真的很美
悉尼马拉松全程高度差 200米,基本都是上坡下坡上坡
跟着跑 悉尼的风景的确不错 ,沿途有城市标志大桥,途径皇家植物园,海德公园,路线多有折返,可以从多个角度观赏悉尼歌剧院的大贝壳。但是,当你的心率飙升,一门心思跑步的时候,对再好的美景也会视而不见的。那些景观只能留给心平气和的观众去看,而马拉松跑者在途中绝无心思环顾周围欣赏美景,只是一个劲地跟着大家一起跑。 跑马拉松的人最得意地是,那么宽的马路,警察拦住车不让走,而让你跑。平时你想花多少钱都做不到的事,花了点小钱报了一个名就做到了! 悉尼马拉松的上下坡很多,全程的高度差有200米。跑下坡容易收不住脚,跑的太快了,一旦下坡完了转上坡路很容易抽筋。因此,部分路段还是有挑战性的。当跑得昏天黑地,人老地荒之时,遇到水站喝水,遇到厠所撒尿,给吃就吃,给喝就喝!要是领跑的PACER把人领到坑里去,肯定大家一起都往坑里跑。 据说2023年天气很热,今年却奇冷,而且,风很大。顶风跑的时候,感觉异常艰难。这里的风之大,比我跑过的加州海边沿1号的大苏尔马拉松体验的海风都大。刮得我浑身打颤,尤其是在后半程跑。这是我没想到的。要知道这里可是春天呀,一年中最美的季节。有个参赛的AG冠军抱怨说,跑前冻个半死,跑后冻个半死。就是指的天气奇冷,风很大。跑到了终点连个毛巾或保温膜也没有,可把你大爷给冻坏了。 再强的跑者都要对马拉松心存敬畏。对我这个大爷级跑者说来,能安全完赛就是目的,绝不逞强。累了就走,走了一会儿接着跑。从跑过起点线之后,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不知不觉一个上午过去了,又到了中午。两耳满是欢呼声,音乐声和乱哄哄的。赛前所担心的过多的上坡下坡,倒也没有那么可怕。上坡时很多人走起来,我也走呗!若沿途都是下坡,而且腿听使唤的话,我早就快马加鞭,一路绝尘直奔终点而去了。可是我做不到喽,跑不快了,不得不走,就这么走呀走的,就像邓小平说的,在长征途中我就是跟着走。 无可掩饰地是,现在每一个马拉松对我说来都是竭尽全力,痛快与痛苦并存的。以前说痛苦是因为要保持速度就容易抽筋,有一段时间,我每次跑马都抽筋。后来得了带状孢疹,后遗症神经痛很厉害。现在说痛苦就是指神经痛。这种疼痛感提示你别拼命。今天的天气总的说来不错。可是,我跑了16-7迈后,感到带状孢疹后遗症引起的神经痛实在难忍,不得不慢了下来。这样疼痛也会减轻一点。就这样,精神很亢奋,肉体很痛苦,一直坚持着。我相信天下各种修行的人,他们的追求虽大同小异,基本就是这种境界,不管是安慰自己,还是欺骗自己,都很有效。我虽然跑的很慢,可是比起不跑的人来说,就是快得无比。而且付出了就会有回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的付出都存在了天国的银行里了。甚至,我还总感觉到会遇到什么神迹,什么神奇的东西,… 我一边跑,一边想,大脑一点没闲着。 马拉松途中我总会遇到什么神奇的事,这次又是什么呢? KITABATAKE 在2022 ,
在 2024悉尼马
2022年在伦敦马拉松中遇到这位日本老人,他叫KITABATAKE,名字写在 Bib上,我与他边跑边聊,当时他已经88岁了,我想录下与他的聊天内容,就停下来去取出手机,追上后仅拍了一张照片,以及片刻的录像。当放置好手机的当儿,他跑远了,我再也追不上了。没想到这次他也来了悉尼。 YouTube :https://www.youtube.com/shorts/IT1kA_DHQMc 2024年,二年后的KITABATAKE年龄就超过了90岁。不过我没有在赛道上遇到他。我跑完后回到了酒店,比赛还没有结束。这时,新闻报道已经就登出了他的照片。这老家伙无处不在呀! 这才是我该学习的,年龄不是问题,只管一直跑下去。希望我也能像他一样,到了90 +还能绕着世界跑步,想去哪跑就去那跑。 突然有种感觉,下次还可能遇到他,在哪里遇见?我不知道。 42公里处
马拉松的最后195 M
这条黑色信号带的一端,标注有42KM,在往前195米处就是悉尼马拉松的终点大门了。价值上千的悉尼马拉松,此刻的剩余价值不足原价的1%了吧 。我从美国飞越太平洋到悉尼来,不就是为了跨越这条信号带吗?好啊,我跨过去了。不是跑过去的,而是走过去的。现在跑一个马拉松的成本变得越来越高,跑过去是不是太奢侈啦?对仅剩的195米的距离,我要慢慢地enjoy,真舍不得跑几步就耗光了。那样的话,我的第76个马拉松不就要成为过去了吗?在这195米的路段上,脑海里浮现起了一首40多年前的歌曲片段,那是马玉涛唱的“马儿啊,你慢些走,慢些走呀,让我把这人间的美景看个够,欧,看个够…” 的时候,不仅笑了出来,我就一边笑一边走,走完了最后的195米。而马玉涛所唱的歌词,不正是我此刻的人生体验吗? 感谢每一个马拉松都让我有所收获,不仅仅有孙悟空到此一游般的吹牛的猛料,还有心想事成如愿以偿的满足,以及总能遇到的奇人奇事。马拉松途中感受到的痛快和痛苦不就是人生的体验吗?我需要不断的体验它,才能不忘初心,以致方得始终。 悉尼马拉松结束的那一刻,第77个马拉松在向我招手了。 悉尼,我来过了,悉尼马拉松我也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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