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将“绝对清零”政策突然改为“绝对躺平”,瞬间内取消了一切封控措施,引发了全国各地的疫情海啸。据网传《2022年12月21日国家卫健委会议纪要》,12月20日,全国估算新增感染人数为3699.64万。12月1日至20日,仅花了20天,全国估算累计感染人数就已经高达2.48亿! 这毒招害惨了千家万户。本人多名国内亲友纷纷中招,连日来,我基本在打电话,不停地问询病况,安慰宽解家属,为他们想办法,出主意,累得心力交瘁。这种刹那间铺天盖地而来的疫情海啸,不但我在英国疫情最严重时从未见过,就是在世界史上恐怕也从未有过。 开头我还以为这是习近平那无知竖子举措失当闯下的大祸。不料后来却看到体制内人士在网上爆料,谓无锡市政府开会传达消息,该市被江苏省政府批评“阳的太慢”,要该市争取赶在明年3月份让“大部分人都染上一次”,经济“就能正常运行”! 这消息邪恶得太过匪夷所思,连我这个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共党心思的老反革命都无法相信。但刚刚见到法国《回声报》特约记者雅尼·卢梭 的报道(链接)称,通过取消所有控制措施,北京正在尝试一种前所未有的策略:希望人口的大规模和快速感染将使其能够在春季实现集体免疫。未来几周里可能会有10亿人感染,但北京希望能缩短其经济危机。 该文称,香港大学流行病学教授本·科林(Ben Cowling)说:“北京实际上可有两种选择,本可选择逐步放开,保持如短期隔离、关闭学校或鼓励远程工作等减缓措施,减缓感染蔓延,使医院能更好应对老年人脆弱病人的治疗,但这种做法会对经济造成几个月的干扰”,北京因此选择了相反的做法,“取消所有控制疫情的措施。在一两个月内将有数亿、或许是10亿人被感染,卫生服务将面临巨大压力。而另一方面,对经济的影响将更短”。通过防疫措施的彻底 转向,北京希望在春季之前实现一种类似于西方或其他亚洲国家的群体免疫。 所以,当前席卷全国的人道灾难并不是无知造成的过失杀人,而是处心积虑的谋杀。习近平不惜以人民的死难与医疗系统的崩溃为代价,丧心病狂地以病毒为疫苗,通过自然感染建立群体免疫,以便用最快的速度实现经济复苏。 这真是马英九盛赞的“雄才大略”,我辈庸人绝对不可能有此铁血手腕,宏大魄力。这奇迹也充分显示了习近平心目中的“制度优势”。用该报道引述的Qima公司首席执行官Sébastien Breteau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想在三个月内完成其他国家两年内完成的工作”,“这是一个壮观的转折,证实了中国中央政府的权威”。这就是习近平“集中力量办”的“大事”。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2020年3月间,“学术鲁迅”饶毅在各大媒体推出名篇《英国首相的“群体免疫”谎言》(链接),大义凛然地谴责约翰逊的“谎言”: “依赖第一轮感染后形成‘群体免疫效应’,是放弃第一轮感染的一部分人,例如让1%的人去世。一个国家,让1%的人去世意味着什么?这次是1%因新冠病毒去世,下次为什么保护其他疾病的易感者?如果都不保护,人类文明的底线何在? 保护1%,是保护全体,因为我们每个人分别是会因为不同疾病、包括不同传染病而去世的1%。” 这段话真是字字掷地有声。即使按病死率最低的新加坡的统计数据,奥密克戎的致死率也是1‰,“保护1‰,是保护全体,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是因为不同疾病、包括不同传染病而去世的那1‰。”(黑体字是为使饶教授这句话变得像中国话而作的改动)。如今中国政府突然彻底放开封控,坐视1‰的人口在受尽折磨后死去,“人类文明的底线何在”? 更何况在这汹涌而来的瘟疫大潮面前,实行“绝对不抵抗”的中国的病死率能否低到1‰,饶科学家恐怕比谁都清楚。不知道中国接种率是否赶上了新加坡?用灭活的武汉病毒制备的疫苗的特异性,能比得上同时针对武汉病毒与奥密克戎变异株的二价mRNA疫苗吗?在解封前,中国政府为降低感染高峰对医疗系统的冲击制定了什么“减缓战略”(mitigation strategy)?为救治短期内突然病倒的亿万百姓,政府准备了多少ICU病床,呼吸机,ECMO,CT机,抑制新冠病毒复制的药物,抗新冠病毒单抗……,乃至各种常规急救药物? 天下人有目共睹,中国政府什么准备工作都没做!就连布洛芬那种廉价退烧药,竟然都被疯抢得断了供!我的一位亲戚的孩子中招后高烧不退,家里、药店乃至医院里都没有退烧药,她急得直哭。我告诉她用酒精作物理降温。她哭着说酒精也用完了。我只能告诉她,将瓶装矿泉水放到-20度冰箱里速冻后,放到孩子的腋窝中降温。敢问如今这世上除了非洲,还有哪个国家有过这种耻辱?! 当年饶毅谴责世界上的多数国家: “武汉人民以高昂的代价,把新冠病毒闷在中国,给世界其他国家两个多月的时间,但除了新加坡、日本等少数国家以外,多数国家、特别是欧美国家,居然无动于衷,没有好好用这段时间。 ” 且不论新冠病毒很可能是由武汉病毒所石正丽团队用其采集的RaTG13病毒制备,从该所逃出来的(请参考拙作《红太阳七三一》),也不说中国非但没有“把新冠病毒闷在中国”,反而一面在国内铁腕封城,造出无数人道惨剧;一面却不准其他国家对中国发布旅行禁令。在2020年2月3日的记者会上,华春莹严词谴责美国政府“第一个宣布对中国公民入境采取全面限制措施,不断制造和散播恐慌,带了一个很坏的头”。这是“把新冠病毒闷在中国”吗? 就算中国真的“把新冠病毒闷在中国”了,那世界各国当然可以“无动于衷”了,饶毅还要各国“好好用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一个大科学家,居然连最粗浅的逻辑都不懂,连立论自相矛盾都懵然无觉,当真是中国特色。 换个角度看,饶毅其实也没说错。全国人民确实以无比惨烈的代价,把病毒死死堵在国外,为政府赢得了将近三年的时间。 这代价里蕴含着多少苦难与血泪:举国上下奉行“除却新冠不是病”的荒谬国策,任意践踏人权,视其他病人的性命如草芥。从早期武汉封城时凶神恶煞的“红袖章”们闯入民居,用大锤砸毁麻将桌;用绳子将犯规外出的人拴成一长串在大街上押送;封死小区的门,致使绝望的老翁跳楼自杀;到后期大白们强行带走襁褓中的婴儿关进方舱,让绝望的母亲追着哭喊;小提琴家陈顺平急性胰腺炎发作送两家医院求诊被拒,回家后剧痛难忍跳楼自杀……。根据上海疫情在线纪念馆,上海封城次生灾难致死者至少170人,其中90人已核实或由亲属匿名陈述,超过80人系网上爆料,无法核实;直到贵州大巴翻车罹难的27个冤魂;乌鲁木齐大火活活烧死的44人……。 这还不算封城闷死了经济,无数微小企业破产倒闭,升斗小民衣食无着,哭诉无门,以致连全世界最驯良的中国百姓都忍无可忍,演出了富士康万人大逃亡,大量内地人冒着饥渴而死的风险徒步逃出新疆,最终演成了全国各地的白纸运动。就连著名的马屁作家六六,也在其朋友圈中发帖,哀嚎行将被抓去方舱的母亲“活在无限恐惧和绝望中,有病不得救治”,只能安慰她:“妈妈,即便抓去方舱,也不会比集中营更差,你这一生,没有自主选择这回事。”直接说出“方舱=集中营”的大实话。 付出如许代价,演出多少人伦惨剧,政府“好好用”这三年的时间干了些什么?遍地烂尾的方舱集中营与核酸亭!全民的血汗钱就糟蹋在这些新时代的“土高炉”上,以致地方财政枯竭,连公务员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待到实在堵不住了,大堤崩塌,感染病例在各地“爆炸性增长”(这是 世卫组织卫生应急管理负责人迈克尔·瑞安[Michael Ryan]对媒体披露的),政府便在毫无应急资源准备、人民彻底缺乏心理准备与知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撒手不管,将赤手空拳的百姓推向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汹涌而来的大疫海啸,听任他们在灾难病患中苦苦挣命,为的只不过经济迅速复苏,再一次“震惊世界”,体现中国的“制度优势”! 这就是习近平所谓“为了保护人民生命安全,我们什么都可以豁得出来!”饶先生,请问这是不是中国国家主席的谎言?该不该揭穿?而他在为彰显“亲自部署,亲自指挥”的政绩的反智主义蛮干失败之后,丧心病狂地将全国人民的性命“豁出去拼经济”,政策突变前还使用“增兵减灶”的疑兵之计,由《人民被日报》接连发文鼓吹“坚持动态清零不动摇”麻痹人民,次日即突然解除一切封控措施,又算不算老谋深算的群体谋杀(mass murder)? 饶先生,我也同意英国前首相约翰逊确实是个lying bastard(excuse my French),本人最痛恨的英国政客就是他。他后来正是因为不诚实而丢了官帽。但他并没在群体免疫这事上撒谎。你完全是凭空诬人清白。如果我是你,就要骂你是“二十一世纪秦桧的首席候选人”。但我不会堕落到你的程度,因为第一,我不像你那样毫无起码的文明人风度。第二,我看破了你作此指控,乃是因为你作为一个生命科学家,竟然丝毫不懂免疫学的ABC,连本科生的水平都没有,以出乖露丑为哗众取宠,还顾盼自雄,不可一世。 你骂约翰逊撒谎的唯一论据就是这金句:“完全没有疫苗接种的群体不可能出现群体免疫。”是不是? 可任何一个大学生都知道,所谓群体免疫(herd immunity),指的是高比例的人口通过预防接种或是天然感染获得对某种传染病的免疫力后,为没有免疫力的人提供的一定程度的间接保护。关于你在文章中暴露出来的一系列严重的基础知识缺陷,我准备在另文中批判,在此按下不表。 至于英国最初拟定的抗疫计划,根本就不是你编造的“英国首相居然带科学家出场,号称英国的方法是让大家感染,以建立群体免疫力”。这话透出的无知和轻狂,连我都忍不住为你臊得慌。 姑不说英国首相及其公卫高参瓦伦斯爵士从未说过这种蠢话,即以国情民俗而言,他们也绝不敢撒这种弱智谎去忽悠百姓——论人均贡献,这个蕞尔小国为人类科学与文化作出了最大的贡献,堪称聪明人密度最高的国度。仅剑桥大学就有98人获得过诺贝尔奖(包括老师和毕业生)。那些未能获奖的牛顿、达尔文、麦克斯韦、法拉第等巨人则是“世界几千年,英国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天才”。饶毅大概将英国当成了连他那种本科都没学好的教授的滥竽之地。 那么,瓦伦斯等人提出的到底是什么抗疫战略?他们没有蠢到以为新冠病毒是可以“闷住”的,靠“动态清零”的一把蛮力就能消灭病毒,那是习近平、高强、饶毅等人的中国梦。 任何智力正常的人都会想到:除非环球成了赤旗的世界,对全人类实行严格封控,应检尽检,三天两检,入厕先检,把羊们统统抓进集中营去,连农民去旷野里干活都犯法,连没长咽喉气管的鱼嘴都要掰开测核酸,否则即使把病毒堵在国外,它依然要在国外繁殖。那这国门究竟关到何时为止?总不可能关到世界末日吧?关到经济崩溃时被迫打开国门,病毒不就又涌进来了吗?而且,这病毒真的能“闷住”吗?连朝鲜那“遗世而独立”的空谷幽兰都“闷”不住,尔等怎么就会那么自信,腆颜自称“优等生”,要别国来“抄作业”呢? 正因为没有丧失常识理性,瓦伦斯才会明白,抗疫的目标是既要保护人民,又要保护人民的守护天使——医护人员。保护人民还不仅是保护他们不受病毒传染,还要预防他们断绝生计。防疫是个千头万绪的综合治理工程,需要考虑的绝不仅是饶毅的一根筋头壳只知道的不惜一切代价“闷住病毒”。 为了有效精准地投放有限资源。瓦爵爷构思了节节抵抗的防疫计划。 第一阶段是定点清除。亦即把病毒“闷”在萌芽阶段。一旦发现病人,就立即将其隔离收治,追踪调查与之有过接触的人,并隔离观察。这个阶段有点像为饶毅嫉妒入骨的张文宏大夫后来提出的“精准防控”。 这些努力没能“闷住”病毒,政府于是宣布退守第二道防线,进入“减缓”(mitigation)阶段 ,老年人与轻症病人自己居家隔离,医院只收治重症病人,以重点保护老年人与重症病人,对其他人则基本不作限制。学校也不关闭,以免医护人员在救治病人的同时还得照料孩子,加重他们的负担,而孩子其实并不容易被感染。 该计划基于以下考虑: 第一,到那时为止,没有治疗新冠肺炎的药物,而疫苗上市还需要18个月。 第二,这个病毒不可能被扑灭,而是将像流感病毒那样,变成季节性流行病,反复来袭,必须为此做好准备。 第三,新冠肺炎患者80%是轻症,可以自愈,没有后遗症。20%是重症,非死即伤,痊愈后可能有后遗症,死亡率与年龄成明显负相关。 根据这些特点,瓦伦斯认为,当时只宜采取温和管控,以此将感染高峰推迟到夏季,分散为几个月。夏季一般病人比较少,医保系统的负担相对较轻,不至于被疫感染高峰冲塌。此外,在这个过程中,年轻人也能逐渐建立一定的群体免疫,减轻医务人员的负担。 这就是“群体免疫”字样在计划中出现的地方,由此可见,它根本不是饶毅造谣污蔑说的那个意思,其主旨是通过“错峰”与“削蜂”,保护国家抗疫的核心力量不被感染高峰摧毁,并减轻长久严格封控诱发的精神抑郁与麻痹倦怠。 “减缓战略”还没来得及推行,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专家就根据其建立的模型预言,如果什么措施都不采取,到8月份将会有85%的人口被感染,51万人病逝;如果采取“减缓战略”,将有25万人病故,彻底压垮国家医疗系统。 政府吓得于3月16日出来宣布,政府听科学家的,放弃原来的战略,改用“压制战略”(Suppression)。过了几周便正式下了锁国令(lock down),第一次封城就此开始。之所以不能立即行动,一是因为法治国家需要紧急立法,执法人员才有权去干预人民生活;二是为了保护人民,必须在关闭他们的粮道前,为他们紧急提供粮草,以免他们逃过了病魔,却又陷入饥寒交迫。 为此,财政部紧急推出了3500亿英镑(按当时兑换率约为28,567亿元人民币)的一揽子计划,其中包括3300亿给企业的贷款,200亿的各种援助,包括免除零售商、酒吧、俱乐部、剧院的营业税,等等。财政大臣苏纳克宣布,任何企业若需要现钱支付租金、工资、供货商或是购买股票,都可以获得由政府支持的优惠贷款。如果3300亿不够,他将尽一切努力提供更多的资金。他保证说话算话。国会还通过法案,禁止房东在疫期驱逐欠租房客,房客若无法缴纳租金,将由政府代付。同时规定,疫期偿还房贷若有困难,可向贷方申请“房贷假期”,中断还贷,最长达半年,后来又延展了3个月。 就连唯利是图的银行都给储户们发信,宣布疫期可以申请借记卡透支或暂停偿付信用卡。透支或未偿的款额不收利,等于向储户发放无息贷款,真正是朝野同心,共度时艰。 英国不但全民医疗免费,而且60岁以上的老人常规用药由专门的机构免费寄来,由邮递员放在家门口,再打电话告诉病人出去拿回来。在三次封城期间,快递从未停过。我们足不出户,一切全靠网购,但生活从未受到影响。政府还怕长期居家有碍健康,在封控最严时也允许居民每天外出锻炼半小时,但要与路人保持两米以上的社交距离。 此后政府又根据疫情涨落与医疗系统的负荷,不断调整封控层级,英格兰先后三次下令封城,哪怕在疫情最严重的时刻,也从未发生医疗挤兑,服务业停摆。第一次解封后,财相苏纳克宣布了国家的就业战略计划,其中一部分称为“援援救餐馆脱困”。政府向参与该计划的咖啡馆、酒吧和餐馆发放食品和非酒精饮料补贴,顾客若在堂食中消费这些食品和饮料,可获得价值订单 50%的补贴,每人每笔订单最高补贴 10 英镑。等于政府花钱请百姓下馆子。 与此同时,政府向疫苗公司下了巨额订单。当时疫苗还未通过 三期临床试验。医药巨头们却不待试验结果出来,立即开工生产,形成史无前例的试验与生产同时进行的独特景观。此举完全是冒险:若是最终试验结果证明疫苗不安全或是无效,则巨额投资也就打了水漂。所幸英国自产的阿斯利康腺病毒疫苗与辉瑞公司的mRNA疫苗都被证明安全有效。英国及时拿到了产品,立即开始大规模接种,把体育馆、剧院与电影院都改成了接种站。第一批给医护人员、必需工作人员和80岁以上的老年人打。以后依次给各年龄段的人打,最后才轮到青年们。 这就是我的英国抗疫亲历记。我想请教饶先生:英国政府到底在哪件事上撒了谎?什么是你眼中的文明?底线在哪里?英国政府在何时何处越过了你心目中的文明底线?英国首相和他的高参们有没有如习近平及其御用“专家们”那样,自始至终都在无耻撒谎,欺骗人民,先是“未发现人传人”,“可防可控”,继而为了减少感染与死亡人数,无视新冠病毒累及多脏器的事实,将世卫组织的命名COVID-19(2019年冠状病毒病)改为“新冠肺炎”,钟南山并亲自提出确诊必须与胸部CT影像为标准。直到今天,国家卫健委还在使用这种无耻的“减法”,继续在捏造少到滑稽的死亡人数。 请问饶先生,上文提到的那些中国政府为坚持“动态清零”制造出来的人道主义灾难,是不是仍在你心目中的“人类文明的底线”之内?政府逼着千千万万微小企业破产倒闭,却根本不发钱赈灾救荒;房主购房后成了烂尾楼,却还要月月供那空中楼阁,河南村镇银行存款不翼而飞,当局却利用瘟疫给储户赋红码,阻止他们去索赔……。如此等等,是否都在你心目中的人类文明底线之内? 当然,饶先生是挂科学家,自己不关心国计民生,也不许他人关心。若谁胆敢像张文宏大夫那样,为苍生小心翼翼说句话,就要被他骂成“不专业”,是“心理按摩师”。我慑于他的淫威,只敢请教一个专业问题。 我刚刚看到你在《饶议挂科学》上自吹,说你是第一个主张接种后放开的。在那篇文章里,你再一次显示了你的专业功夫,居然将mRNA疫苗写成“RNA疫苗”。敢情你以为RNA只有一种,无论是疫苗还是新冠病毒,都是RNA(见缝插针为你补一下:新冠病毒是单链RNA病毒,这就是它容易突变的原因)。这也罢了,真正搞笑的还是你开出来的四个选项。不过本文篇幅已然太长,只能改日另文赐教。该文唯一值得肯定的,是你好歹还吞吞吐吐、羞羞答答、扭扭捏捏地承认,“RNA疫苗”比灭活病毒有效,是不是? 既然如此,那问题就来了:你力主接种后放开,现在国人的接种率、尤其是老人的接种率远未达标,政府却生怕错过高发病、高人流“恶意返乡”的黄金季节,迫不及待地放开,明显违背了你的主张,对伐?这样做只能提高死亡率,无助于迅速提振经济。为了弥补这一大错,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进口高效持久的“RNA疫苗”,应打尽打,亡羊补牢。是不是? 须知专家们口口声声说奥密克戎感染死亡率低,那死亡率若不是国家卫健委用“减法”做出来的科幻数据,就是西方尤其是新加坡的统计数据。可那些国家统计的,是普遍打了“RNA疫苗”的病人的死亡率。即使中国的接种率和人家的一样,若是打国产疫苗,那死亡率就绝不会有人家的低,你明白吗? 这疫苗差距最终将导致多死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人。作为“专业人士”,你能坐视吗?现在万恶美帝几次主动表示,愿意向中国援助疫苗,每次都被中国政府拒绝。作为名震遐迩的“学术鲁迅”,你能装作天聋地哑,不向有关方面进谏吗?古代读书人的志向从来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虽然挂科学家算不得读书人,连中文都写不大通顺,但好歹挣得了不少功名利禄,总得做件对得起生民的事吧? 总之,我并不敦促你谴责习近平的倒行逆施。14亿人中,像彭载舟那样的奇男子犹如凤毛麟角。我要是在国内,绝对不会有那勇气。但做点纯学术的建言,其实根本没有危险。为你嫉妒入骨的“心理按摩师”张文宏教授不就是个榜样吗?你连他的勇气都没有,还凭什么嫉恨攻讦他?如果你连这种无惊无险的事都不做,坐视成千上万的百姓死于无效疫苗,那我就只能根据网民人肉搜索的结果,认为你既无学术又无道德,只是个如钟南山、李兰娟一般贪婪的昧着良心发国难财的市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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