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是极为复杂的。特别近二十多年里当上海人成为该直辖市中的较小的少数后,再说上海人如何如何我感觉终有不妥。但上海人没有消失,我的上海情怀也没有消失,中秋寂寥无话找话之际我的这种情怀又要泛滥一次。
前不久在某网上看某80多岁的老先生长篇连载回忆50年代被打成右派在四川和贵州劳改服刑的故事。其残酷血腥极度非人道的一桩桩他亲历的事例让我等后生在酷暑的夏天脊梁冒冷气。无疑该老先生对当时的统治是有控诉的,然而我超然于情绪意气之外联想到方苞的《狱中杂记》。中国人好几百年自元至今是否民间社会酝酿着一种戾气和恶意。大明和满清的刑罚都是非常残酷的,不止是反右和文革。 上海人在反右文革这类运动中相比全国其他地方还是温和的。这与上海人的那种善意分不开的。前天坐某公共汽车从远郊回上海市区,快到徐家汇时车上只剩我一个人了,司机是一高个精瘦的上海人哇啦哇啦对我喊了一通,我坐在后部车厢且这破车噪音很大只大概明白他要绕一下回终点站,我大喊说要去换其7号线地铁。他又哇啦哇一通,大概听见"看侬拎交乖么什"。。。结果不一会儿巨大的公交车在7号线站口停下,我连声道谢提上一箱子零件钻入地铁。
又有一事。上周与小舅子越好在某地铁口碰头。出了地铁发现手机卡坏了,又久等不见人。左顾右盼后对一五十多上海人保安求借手机并说"吾拨侬两块行狄"。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慢慢掏出手机。。。联系完后我摸出两个硬币,他说"一块可以了"。 百姓间的浅浅的善意让我们生活更舒服温馨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