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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  
歐陽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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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談“中石油腐敗窩案”——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手記(458) 2015-07-19 11:54:31

漫談“中石油腐敗窩案”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手記(458

(2013年12月22日)




2013年9月1日下午,我在舊鼓樓橋市場買菜,突然收到一條短信息:“蔣潔敏真被查了,你干的?”手機號是陌生的。之後又有幾條類似的短信息。還有兩個朋友來電話詢問。我說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如果蔣潔敏[1]是因為瀆職罪被查處,或許和我有關,但他是因為經濟問題被查處,而且就算他被查處了,我的問題也沒有解決。2013年4月,有人詢問有關蔣潔敏被雙規的消息的時候我就說了這個意見。[2]是的,我的問題不會因為蔣潔敏被查處而解決,我對有關問題的意見也不會因為蔣潔敏被查處而改變。在2000年以來的歷史的大悲劇大災難中,蔣潔敏畢竟只是一個小人物。歷史唯物主義的邏輯否定的是整個中共中央,是整個中國思想理論界,是整個中國共產黨,而蔣潔敏雖然也是罪人,但只是罪惡機器上的一個螺絲釘。如果我不是中石油的員工,如果他不是所謂“黨組織”的領導,我甚至沒有興趣提到他,更不用說反反覆覆給他寫信寫報告了。我理解那些將他的倒台和我聯繫在一起的人,畢竟我那麼嚴厲地批判過他,但是他的倒台和我沒什麼關係。他若不是有嚴重經濟犯罪問題(或許還有其他嚴重犯罪問題),中共中央不會讓他下台。中共中央不可能因為蔣潔敏犯有侮辱、壓制和迫害“六個奠基人”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的瀆職罪就把他逮起來。如果那樣,中國社會豈不就是法治社會了?何況,不管蔣潔敏犯了什麼罪,和中共中央所犯的罪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要依法治國,就必須把中共中央的畜生們都開除黨籍繩之以法。這是原則問題。中共中央已經犯罪十多年了。他們的罪孽超過任何黨員的罪孽。

所以,蔣潔敏的倒台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快樂。查處“中石油腐敗窩案”,不過是大悲劇大災難中的一幕戲罷了。對這個歷史的大悲劇大災難,我一直耿耿於懷。是的,幸福就是一切從頭來過。這已經不可能。但是,將犯罪了的畜生們開除黨籍繩之以法還是有可能的。馬克思主義是關於歷史的哲學。重視歷史問題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基本特徵。覺悟的標誌一定是清理歷史問題。以江澤民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和以胡錦濤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如果不公開地白紙黑字地做出檢討和道歉,那麼開除他們的黨籍就是看得見的事情。在生之年不承認錯誤做出檢討,死後也會被開除黨籍。中庸之道的善男信女們和官本位主義的皇子皇孫們會目瞪口呆,他們一定覺得我又發神經了。然而,歷史唯物主義的邏輯和1+1=2一樣簡單。小平同志說,馬克思主義是很樸實的道理。什麼叫“很樸實”?就是1+1=2。開除犯罪分子的黨籍是黨章的規定,是黨建的原則,是1+1=2的道理。以江澤民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和以胡錦濤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長期違法犯罪,胡作非為,踐踏黨章和法律,已經喪失了黨性,開除黨籍只是對他們最起碼的懲罰。是的,大家現在看着覺得不可能。但是,這是歷史的要求,是黨性的要求,是中國共產黨的重大政治任務。所以,我反反覆覆說過,要求中共中央公開地白紙黑字地做出檢討和道歉,是對中共中央的挽救,是對中國共產黨的挽救,是最大限度地遵循了“團結——批評——團結”的方針,是“仁至義盡無止境”。連犯罪都可以寬容,只要求檢討和道歉,這是何等的寬容啊,這是何等的慈悲啊,這難道不是“仁至義盡無止境”嗎?中共中央不是向我檢討和道歉,而是向歷史檢討和道歉,是向馬克思主義檢討和道歉,是向中華民族檢討和道歉。不認錯不認罪,不檢討不道歉,那就證明他們沒有挽救的可能性和必要性。不要以為自欺欺人地玩玩中庸之道就可以逃脫歷史的懲罰。一旦犯罪,一切歷史的榮譽一筆勾銷。馬克思主義不是小孩子過家家。20年內不會受到懲罰,200年內也必會受到懲罰。歷史證明,凡是集體犯罪都損失特別巨大後果特別嚴重影響特別深遠。越是集體犯罪,越要嚴懲不貸越要永遠檢討永遠銘記。

我說過,以江澤民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和以胡錦濤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如果不公開地白紙黑字地作出檢討和道歉,那麼,開除他們的黨籍就是中國共產黨獲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系列著作”的著作權的使用權的絕對前提。中共中央必須遵守《著作權法》,必須尊重作者和著作權。中共中央抄襲和剽竊同樣是犯罪,同樣必須嚴懲不貸。那些認為中共中央是“集中全黨同志的智慧”所以不存在什麼著作權問題的畜生都必須開除黨籍。希望他們好好想想這些大是大非的問題,早日做出檢討和道歉,不要把問題留到身後。也希望現在的中共中央領導同志多做正面的積極的建設性的工作,認真督促犯罪了的老同志檢討錯誤糾正錯誤,要敢於把一切問題都擺到桌面上來談,不要以為拖拖拖就可以不了了之。時間拖得越長,付出的代價就越大,造成的損失就越大,歷史的罪孽就越深重。不為國家和民族的利益着想,不為這個黨的前途和命運着想,也要為自己的榮譽和地位着想。檢討和道歉與開除黨籍繩之以法,辨別孰輕孰重不需要很高的智商吧?


2007年十七大之前,我對蔣潔敏完全不了解,甚至不知道他是老石油人。從資料上看,他一直是中石油的人,只是中間去青海省做了幾年副省長,然後2004年又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對中石油領導層的變更漠不關心。更不可能和很多同事一樣對於公司的人事變動津津樂道。我的經歷和思想都寫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系列著作”中,看過的人應該很清楚我的心路歷程。我那些年一心想的是出國留學補課,然後繼續關於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思考,關注的是基礎理論層面的東西。我參加工作最初幾年(2000年-2006年)的狀態,就是一個書呆子,天天上班下班都手不釋卷。不要說中石油的領導調整變動我不關心,就是黨和國家領導人調整變動我也不太關心。那時候我看到香港刊物對於黨內的派系鬥爭津津樂道就覺得很可笑很可憐,隨便一點什麼動向都一定要和派系鬥爭扯上關係,見到風就是雨,這樣的媒體人太悲哀太可憐了,他們和八婆有什麼區別?我2005年才聽說“蔣潔敏”這三個字,因為中國石油企業協會有一些退下來的老局長老教授,他們在議論新來的領導蔣潔敏是胡錦濤同志的人,是調來接中石油董事長的位置的。果然,陳耕同志只過渡了一下,就讓蔣潔敏接班了。但對於我來說,董事長是馬富才還是陳耕還是蔣潔敏,都一樣,都是陌生人。

2005年11月,我宣布暫停在中石油的工作,這報告給了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領導和一些老同志如滕文生李鐵映劉海藩劉吉等。我同時指出中共中央要做檢討。這實際上是以中庸之道的方式否定了中庸之道,否定了所謂以胡錦濤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從此以後,無論他們說什麼做什麼,在我看來都已經意義不大。換句話說,在2005年11月以後,所謂以胡錦濤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已經被我劃上了“×”。時間一刻千金,機遇百年一遇,一個三天必須拿下來的陣地絕不允許拖上十天半個月,任何拖延時間貽誤機遇的做法都是不可原諒的。事實已經非常明顯,這個領導集體沒有最起碼的道德修養、法律修養和歷史唯物主義修養,也不在乎這個黨這個國家的真正的未來,他們的那些中庸之道的作秀和演戲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和私利。後來的歷史證明,這個判斷是完全正確的。這個領導集體的確自始至終沒有表現出馬克思主義政治家的修養和素質,他們根本不在乎國家和民族的利益,也根本沒有黨性觀念和大局觀念。(如果他們有黨性觀念和大局觀念,那麼就應該是他們催着我去留學補課,而不是我求他們讓我去留學補課,而且他們絕對不會抹殺我的著作權,絕對不會抹殺歷史的真實性和嚴肅性,絕對不會侮辱、壓制和迫害我這麼多年。)不是哪一個人的問題,是整個集體的問題。犯罪是集體犯罪,否定也是對集體的否定。以前,小平同志做政治交代的時候說,領導集體最重要的是眼光和胸懷,班子裡的人,人們對這一個有這樣的意見對那一個有那樣的意見,是正常的,只要整體上過得去就行了。他實際上是說,你們不要犯大錯誤,不要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還說,發現小錯誤就要趕快改,不要拖成大錯誤。他還特別強調指出,絕不允許搞派系鬥爭,小圈子那個東西害死人,錯誤就從這裡犯起。換句話說,有派性就沒有黨性。然而,今天,回頭來看,江澤民同志也好,胡錦濤同志也好,敢說他們問心無愧嗎?敢說他們對得起小平同志的囑咐和重託嗎?

2005年11月,我宣布暫停在中石油的工作,立即炸開了鍋,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領導說必須立即恢復上班,否則開除工作。我告訴他們,按照黨章,他們可以將情況匯報給中石油黨組,中石油黨組再匯報給中共中央,要求中共中央批示,看中共中央什麼意見。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領導說這不可能,他們沒有義務這樣做,那是發神經,他們不敢給中石油黨組打報告,中石油黨組也不敢給中共中央打報告。他們說根據《勞動法》最多15天不上班就可以開除。我說那就隨便你們了。15天過去了,150天過去了,1500天過去了……我至今仍然沒有上班(雖然天天坐在辦公室里寫這些口誅筆伐的文章),他們也仍然沒有開除我。事實證明,這些畜生根本就沒有把《勞動法》當一回事,就像他們根本就沒有把《著作權法》和《中國共產黨章程》當一回事一樣。當然,熟悉中國政治生態的人都很清楚,在無物之陣中會發生一些什麼樣的故事。從2003年以來,十多年間,形格勢禁舉步維艱,我的級別沒有調整,職稱也沒有調整,也沒有辦法去留學補課。由此給我從經濟上政治上精神上等各個方面造成的損失無法估量。而中石油的畜生們還振振有詞地說給我發工資了就表明中石油已經對我做到了“仁至義盡”。

當然,我後來說過,大概是2005年12月或者2006年初,中國石油企業協會升格為獨立的局級單位,我所在的部門設立了一個處級崗位,而當時就我一個正式員工,所以大家都說這等於就是為我設立的處級崗位,要我安安心心工作。但只忽悠了一下,看我繼續要求留學,就不了了之。在我看來刻不容緩的事情在所謂黨組織看來是神經有問題,根本無人理會。而中石油黨組也好,中共中央也好,對我的情況當然是很清楚很了解的。從此,時間對於我來說是停滯了,人生的一切都在時間中停滯了。而在無物之陣中,我對所謂中共中央和黨組織的厭惡和仇恨與日俱增,對這個黨的“流氓+畜生”的本質也看得越來越清楚。

所以,回顧歷史,總結教訓,我後來說過,如果一個黨員按照黨章向黨的組織包括中共中央提出的申訴和請求得不到合法合理的負責任的回覆,就標誌着黨的組織制度和黨內民主制度的破產。不只是我如此。其他任何黨員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是如此。這是馬克思主義民主觀的核心內容。這個觀點也就是“兩個破產”的論斷。而多年以後(2008年),“兩個破產”的論斷的提出,等於完全否定了中國共產黨存在的合法性合理性。

當然,很多人是不以為然的,包括一些著名民主人士。何方先生是從延安時期走過來的老同志,是著名的黨內民主人士,是所謂“兩頭真”的老革命。他長期跟隨張聞天同志南征北戰,擔任張聞天同志的秘書。我到北京以後,知道他是張聞天同志的秘書,慕名前往拜訪過幾次。何方先生很熱情很開朗很坦誠。他給我講延安時期的故事,講張聞天同志的故事,講他對國內外政治問題的看法,推薦我看他認為不錯的書籍……但是,2006年春天,我在電話里和他談到我的事情,說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中共中央給我一個說法,然後讓我去留學,不要讓我在這裡浪費時間。他竟然說:“這不可能。中共中央每天那麼多事情,你要求做結論給說法,他也要求做結論給說法,那中共中央就什麼事情都不要做了,每天就給大家做結論給說法好了。”何方先生的觀點具有代表性。在那些所謂的民主人士眼裡,同樣是沒有黨章和法律的位置的。但是,如果不做結論不給說法,就意味着我沒有理由要求留學補課和換工作崗位,就意味着不能解決問題,就意味着時間的延誤和機遇的喪失,就意味着歷史的大悲劇大災難的延續……這些,都是何方先生不可能了解和理解的。這些老同志,他們對於“民主”的理解,對於“馬克思主義”的理解,對於“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理解,極其膚淺。他們號稱“兩頭真”,號稱是黨內“民主”人士,然而,一碰到實際問題,就暴露出了對於馬克思主義民主政治理論的無知。

問題還在於,這不是個簡單的做結論給說法的問題。無論是按照歷史唯物主義的原則還是按照法律,最遲在2002年中共中央必須就《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札記》給一個說法,否則就是對歷史和法律的雙重犯罪。你可以說學術觀點的對錯不能由黨和政府來做結論(李君如同志2006年的觀點),但是你抄襲和剽竊了(哪怕是“採納和使用”了)人家的思想理論觀點你不給說法行嗎?何況這不是普通的思想理論觀點,這是馬克思主義思想史上劃時代的思想理論成就。《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札記》對馬克思主義的貢獻僅次於《資本論》和《共產黨宣言》。你直接抄襲和剽竊了人家的思想理論成果然後宣布你創新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這符合歷史唯物主義嗎?這難道不是連畜生都不如的犯罪行為嗎?而且,人家按照黨章和法律提出申訴和請求,你還不理睬,還在背後搞陰謀詭計,侮辱、壓制和迫害原創者,那怎麼行?你說你級別高權力大你就可以罔顧黨紀國法?你以為拿着“服從組織”這半句論語就可以治黨治國治天下?多年來,我很想聽聽這些畜生們怎麼替自己辯護。難道他們就這樣死不要臉死不吭聲一直到死嗎?要對歷史負責啊。在生之年不做檢討,將來就是人家替你們做檢討。犯罪了就不要幻想被寬恕。

這些事情和蔣潔敏無關,為什麼又要在這裡囉囉嗦嗦呢?因為這是大背景。蔣潔敏畢竟後來接了中石油董事長和中石油黨組書記的職務。身在其位者守土有責。你可以說你不了解情況,但你是黨組織負責人,是公司負責人,你能夠了解情況,你也必須了解情況。既然你碰到了,事情按照組織程序到了你手上,你置之不理,拖延時間,貽誤機遇,那就只能以瀆職罪論處。而一旦犯罪,開除黨籍就是最起碼的懲罰。當然,我本不願意找中石油的領導談我的事情,所以一直在給中共中央寫報告,一直和黨內的老同志們聯繫。畢竟事情從根子上說是中共中央的責任。中共中央不表態,事情的確很難處理好。而如果中共中央真的有誠意解決問題,事情其實很好處理。不就是想留學嗎?中共中央任何一個領導同志哪怕是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只要對蔣潔敏說一句話,就立馬可以解決問題。這是只要一句話的事情。一句話的事情他們拖了十多年!而中庸之道的善男信女們和官本位主義的皇子皇孫們還振振有詞地說我給中共中央打報告寫信提要求是精神病。這些畜生的道德修養和法律修養在哪裡?黨性在哪裡?把這些畜生清除出黨難道不是十分必要的事情嗎?


從2001年至2008年,我在無物之陣中折騰了7年,浪費了很多寶貴時間。但直至2008年3月,才第一次給蔣潔敏寫了一封很簡短的信,附上了《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札記》和《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奠基——歐陽立波書信選(第一集)》以及此前給李榮融同志的幾封信。此信全文如下——

尊敬的蔣總:

您好!

很抱歉打擾您工作了。但我想,按照組織程序,此事有必要向您匯報一下,所以將前些天給李榮融同志的信轉您一閱,他對我的情況比較了解,您可以按組織程序將我的事情上報給他乃至中共中央,請上級組織直至中共中央做指示。這裡提供兩本書供您參考,備忘。其餘需要了解的情況,有必要的話您隨時可以找我談。李榮融同志有什麼意見或中共中央有什麼指示,也請及時通知我。謝謝。此致

敬禮

石油企協:歐陽立波 上

2008313

寥寥數語,這才是我的真正的風格。我不是那種喜歡囉囉嗦嗦的人,十多年來我不得不經常囉囉嗦嗦,但是每次囉囉嗦嗦都使我產生強烈的厭惡感。寫下來的每一個字,都浸透了厭惡和仇恨。我的真正的風格是簡單。我是一個不喜歡廢話的人。如果一個人讓我囉囉嗦嗦,那麼多半是他(她)讓我產生了不愉快的感受。(教育學生和孩子例外。)蔣潔敏是中石油董事長,是中石油黨組書記,他不會有時間來聽我囉嗦,但是我相信他看得懂我的文字,並且會做出回應。哪怕他自己不出面,只要問題解決了,我也當然認為是他的意思,是他的功德。儘管這依然是中庸之道的解決問題的方式,但是毫無疑問我會記得他的好,會在心裡存着感謝和感恩。畢竟,我的要求極其卑微極其簡單極其可憐,不就是留學嗎?你讓我走了就完了嘛。我說得清清楚楚,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大是大非問題可以將來再談。在我心裡,那時仍然把留學補課作為第一要務。不能耽誤我的時間是最基本最起碼最迫切的要求。

2008年3月,多年的荒廢之後,我已經走投無路無可奈何了。我一直沒有能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中國石油企業協會領導的意見非常簡單,必須恢復工作,必須繼續做他們安排我做的工作。——直至2013年,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領導的意見仍然如此。他們反覆強調這麼多年沒有開除我還給我發工資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已經是單位對我的莫大的恩德了。他們認為我應該感恩,應該繼續十多年前的那份工作。這種態度的唯一結果就是使我對中國共產黨的厭惡和仇恨與日俱增。同時也使我對中國共產黨的畜生本質看得越來越清楚。這樣一種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的確已經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任何合法性合理性了。

2008年3月之後,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畜生們說不上班就必須開除。這是激怒我的很好的態度。開除就意味着我和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畜生們之間從此不共戴天。中庸之道的善男信女們和官本位主義的皇子皇孫們又會目瞪口呆血脈賁張。他們會義正詞嚴地批判我自私自利沒有共產黨員的修養。呵呵呵,回頭來看,和中共中央的畜生們的自私自利比較起來,和中石油黨組織的畜生們的自私自利比較起來,我的自私自利頂多是一個普通勞動者的自私自利罷了。維護基本權利的自私自利在任何時代任何社會都是天經地義的。莫非社會主義新中國別有洞天?中庸之道的善男信女們,官本位主義的皇子皇孫們,你們有自由表達你們的意見和感受,不過我希望你們白紙黑字寫下來。上不了台面的人是讓我瞧不起的。不要那麼下賤嘛。不要那麼做賊心虛嘛。你們可以堂堂正正辯論的,可以光明正大反駁我的。要知道你們面對的是中國共產黨建黨以來唯一的“六個奠基人”,是鄧小平同志之後中共黨內唯一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你們和我之間的任何認真的白紙黑字的交流都將永載史冊,你們不想好好利用這種機會打倒“六個奠基人”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而永垂青史萬古流芳嗎?

對立是極其尖銳的,雖然還沒有扇耳光捅刀子。2008年4月,就在我給蔣潔敏寫信匯報我的事情之後不久,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畜生們向中石油人事部報告說我沒有上班,中石油人事部據此停止了給我發工資。其實都是演戲而已。中石油人事部怎麼可能不知道我2005年12月以後就沒有上班?不知道就同樣是瀆職罪,同樣必須追究中石油人事部負責人的罪責。他們是怎麼管理幹部的?總部大樓里的情況你都不了解不掌握,你怎麼去管理全中國那麼多石油企業的幹部?但進一步的侮辱、壓制和迫害只意味着我和中石油黨組織之間將不共戴天。在我的馬克思主義體系之中,在我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之中,這種瀆職罪是極其嚴重極其反動的犯罪行為,根本不存在原諒的可能性,由此直接否定了中國共產黨的存在的合法性合理性。是的,只有一個連畜生都不如的黨,才會讓事情走到這種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我決定給蔣潔敏寫信匯報下相關情況。他畢竟是中石油董事長,是中石油黨組書記。給他反映情況是按照組織程序辦事,是黨章規定的動作。雖然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畜生們說這是“越級”,是“違反組織程序”,是“文革”中的小人行徑,但如果蔣潔敏願意幫忙解決問題,那麼只是舉手之勞。如果能夠,還是不要流血的好。走了就完了嘛,以後的事以後再說。2008年3月,時間已經太晚,浪費了太多時間,但是又能怎麼樣呢?沒有別的辦法。那時外界對於我的情況完全不知曉,我也沒有真正在社會上傳播文章(除了《著作傳閱名單》上的讀者),沒有任何社會影響。就算中石油要開除我,我又能夠怎麼樣呢?就像那時劉海藩同志說的,除了他們那些老人,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我做過什麼貢獻,所以我必須服從組織,組織讓做什麼就必須做什麼,其他的慢慢來,以後再說。他的意見包含着極其荒謬的邏輯,是我不可能接受的。但是在中共中央不予理睬的情況下,又的確沒有辦法。而停發工資直接影響到世俗生活方面的種種。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領導告訴我媽媽說我沒有上班,已經停發工資,面臨被開除的危險。他們的威脅奏效了,媽媽得知我的情況大驚失色,淚流滿面,惶惶不可終日。她勸我上班,好好工作,不要給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領導添麻煩。我只能屈服。

給蔣潔敏寫信就在這種背景之下,矛盾已經到了極端尖銳幾乎要流血的地步了。隨時可能激化,隨時可能給那些畜生捅刀子。當然,無物之陣之所以是無物之陣,就是你找不到具體的敵人。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畜生們非常委屈,他們說我不上班影響了單位的聲譽,而且中石油還要給我發工資。他們還發牢騷呢。可是我要他們向蔣潔敏匯報,向黨組匯報,向人事部匯報,要求黨組和人事部派人來談,或者把我退回人事部處理,他們又批評我發神經,說誰敢去找蔣潔敏反映情況,還要不要烏紗帽,說黨組也好,人事部也好,沒有任何人會理睬我,連派一個處長來和我談都不可能。於是我只能自己給蔣潔敏寫信。我對他還是有着幻想的,覺得如果他了解了情況,會有所表示。他是中石油董事長啊,是中石油黨組書記啊,是中央候補委員啊。這已經是政治家的級別了。他身在其位,守土有責,而且他肯定有着和那些素質低下的畜生們不一樣的眼光和胸懷。只要他同意我出去留學,解決問題就輕而易舉,不就是錢的問題嗎?中石油最不缺的就是錢啊。

是的,我真傻,我錯了。天下烏鴉一般黑,蔣潔敏和李榮融一個德行,一樣沒有反應。2008年3月以後,從目前收錄到《2008備忘錄——歐陽立波書信選(第三集)》中的文章來看,我給李榮融、王滬寧、王岐山、劉海藩、劉吉等同志以及中石油人事部都寫過信和報告,希望解決問題,但是都沒有反應。這些信件我都同時送到了蔣潔敏辦公室。那時他和我一個辦公樓。我每次去送信件和文稿秘書們都笑眯眯地,但是永遠告訴我“蔣總不在辦公室”。我希望中石油和國資委溝通,拿出一個意見來,但是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溝通,總之,結果是沒有反應。這種情況從2005年一直持續到今天。所以,歷史非常清楚地證明,中國共產黨這樣一種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是沒有什麼民主和法治可言的,任何人都不要對這個黨有幻想。中國的民主和法治的出路在於沒有中國共產黨。這是馬克思主義的結論。每一個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人,都必須具備這樣的基本認識。而中國共產黨如果想走正道,想改邪歸正,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心革面,貫徹落實兩項基本原則,將這麼多年間犯下了侵犯著作權罪和瀆職罪的中共中央和中石油的畜生們開除黨籍繩之以法。包括將以江澤民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和以胡錦濤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開除黨籍繩之以法。畢竟,罪魁禍首是中共中央。歷史已經證明,這些所謂的黨和國家領導人都是極端自私自利的,毫無黨性毫無人性,他們為了維護面子和私利竟然不惜違法犯罪不惜禍國殃民,連畜生都不如。將他們清除出黨是中國共產黨面臨的重要政治任務。做不到?那就不可能走上正道。就不可能擺脫“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畜生處境。就只能繼續以罪人的身份和畜生的身份在人類歷史上爬行。


從《2008備忘錄——歐陽立波書信選(第三集)》中收錄的文章來看,2008年3月之後,除了給蔣潔敏轉發我給其他領導同志的報告,我沒有再給他寫信。這是很奇怪的事情,可是我暫時沒有找到2008年我給他的其他信件,一直到2008年12月8日。

2008年12月8日,新聞報道國際原油價格跌破40美元/桶。各大媒體紛紛刊登了《歐佩克主席:油價沒有“底部”可言》的報道。我注意到了這個現象,當天晚上就給蔣潔敏寫信,談了國際原油價格的問題,指出30多美元是可以增加原油戰略儲備的價位,建議中石油在海外原油市場上購買200億美元—300億美元原油。

在30多美元/桶呼籲增加石油儲備的不止我一個人。例如謝國忠先生和時寒冰先生好像都在那時發表文章建議增加原油儲備。但是他們發表文章應該是2008年12月8日之後,也就是說,在我給蔣潔敏的報告之後。在我的印象里,提前談到30多美元是國際原油價格底部的只有胡立陽先生。[3]但他們畢竟都是外部人,只能談論油價,不可能像我一樣提出具體操作建議。

給蔣潔敏的這個建議購買200億美元—300億美元原油的報告也轉發給了劉吉先生。劉吉先生神通廣大,素來被輿論認為是通天的人,我相信他會把我的建議轉告決策層。換句話說,如果中石油不做這個投資,那麼國家有關部門可以做。——參見《2008備忘錄——歐陽立波書信選(第三集)》。

我當時對蔣潔敏是有幻想的,儘管2008年3月—12月之間他並沒有理睬我。我覺得他可能還不那麼熟悉情況,需要時間來了解情況。我也知道他很忙。以前的那些收信人要麼深居簡出,要麼高不可攀,但他是中石油的領導,就在樓上辦公,他如果願意了解情況,很可能某一天就會找我談話。而只要願意見面談,解決問題就很容易。不就是一個留學指標和錢的問題嗎?蔣潔敏後來說過一句廣為流傳的很有名的話:“對於中石油來說,10億元是小錢。”的確是這樣。不僅在他眼裡10億元是小錢,在我眼裡10億元也是小錢。那麼,留學補課的那點費用就更加不值一提了。對於他來說,頂多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但就是這一句話的事情,也有一個後果,就是我會欠他的人情。我是不願意求人的人,也不願意欠人情。有人知道什麼叫“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而要蔣潔敏出面來幫助我解決留學的問題,我也不想欠他的人情。2008年12月8日的報告就有這種中庸之道的心態在裡面,既然你們覺得讓我去留學要花中石油的錢,那我先給你們賺點錢吧。事實是,短短幾個月之後,國際油價就從30多美元/桶漲回了80多美元/桶。如果中石油按照我的建議操作了,200億美元—300億美元的投資,2009年就會多賺200億美元—300億美元。往少里說也有幾百億元人民幣吧。是的,蔣潔敏說的沒錯,對於中石油來說,10億元是小錢。

我以為蔣潔敏會來找我談談,談關於石油戰略儲備的問題,談關於我留學補課和換工作的問題。但是,他沒有。中石油到底按照我的建議購買原油了沒有,我不知道。不過,不久之後,《中國石油企業》雜誌刊登了一組討論石油戰略儲備的專題報道。時間很巧合。蔣潔敏是不是用這種方式來回應我?是不是他指示做這個選題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是中庸之道的一貫手法。這種手法和中共中央的手法如出一轍。但是,了解我的人知道,我從來就對這種中庸之道的敷衍或者說忽悠深惡痛絕。你一搞中庸之道,我就知道你站在我的對立面,儘管你自己沒有覺察到。換句話說,你一搞中庸之道,事實上就被馬克思主義否定了。中庸之道的作秀和演戲只能忽悠中庸之道自己。江湖上有言:“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看看你處理事情的方式,就知道你是什麼人。“蔣潔敏”這三個字在我心裡留下了陰影。

當然,2008年12月,我關注虛擬經濟領域的時間才一年多,閱歷很淺,水平很低。又過了幾個月,2009年3月,一個因為炒股坐過牢的老股民與我萍水相逢,向我介紹了一些資料。我突然發現“一切都在更大的掌握之中”(張承志語)。天外有天。此後,我對虛擬經濟領域的興趣與日俱增,甚至一直想籌集資金創辦一個投資基金。——有興趣和我合作做投資基金的企業家投資家(包括國家隊)可以繼續和我聯繫,我很願意為大家效勞。合作是時代的主題,合作的大門永遠是打開着的。


此後兩年裡,我給蔣潔敏寫了十多封信,也轉過去很多文章,提出過N種解決問題的建議,但是他始終沒有反應。按照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畜生們的說法,蔣潔敏永遠不會理睬我,就像中共中央永遠不會理睬我一樣。的確如此。這些信件大都收錄在《2008備忘錄——歐陽立波書信選(第三集)》和《還我十年——歐陽立波書信選(第四集)》中。內容囉囉嗦嗦反反覆覆大同小異。此處不贅述。我是一個不喜歡話多的人,如果什麼人讓我囉囉嗦嗦了,那麼多半是因為他(她)讓我不愉快了。蔣潔敏讓我給他寫了那麼多的信,真不容易。他是託了中國共產黨的福啊。如果他不是中石油黨組書記,如果我的人事檔案和組織關係不在中石油,我怎麼可能給他寫那麼多信?除了措辭嚴厲外,總的來看,禮節上我還是很尊敬他的。畢竟是老總啊。畢竟是我求他辦事啊。我那時沒想到他是腐敗分子,要案在身。我和他談事情的時候措辭嚴厲,是因為時間拖得太久了,2001年寫的《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札記》啊!這個黨讓我在中國石油企業協會一個毫無意義的工作崗位上浪費了多少年?!我是一個極其重視時間的人,別人浪費我一天時間我都會很不高興,更不要說一個月一年三年五年十年了……劉海藩同志曾經勸我要“將心比心”。我也勸大家將心比心,如果你們設身處地,就一定能夠體會到那些文字裡的嚴厲的黨性和刻骨的仇恨。換了你們受到這樣對待,仇恨可能有過之而無不及。是的,金剛之怒,就是這樣了。是的,菩薩是慈悲的,但是菩薩發怒的時候,就是洪水滔天的時候。再對比對比那些太子黨,例如溫雲松和周濱。他們和我年紀一樣,卻可以滿世界呼風喚雨。他們對這個黨這個國家這個民族這個世界的貢獻比我更大嗎?不要說他們的貢獻,他們的老子們的貢獻比我更大嗎?劉海藩同志啊,您是否這樣將心比心設身處地思考過?

2008年—2010年我和蔣潔敏聯繫了兩年多,給他寫了兩年多信(報告)。他始終沒有反應,只是他的秘書給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畜生們打了個電話,要我不要再給蔣潔敏寄信了,說他不會看我給他的信,也管不了我的事,說我的事情和中石油無關,要我去找中共中央。這是彭元正畜生轉告我的話。如果有誤,或者是他瞎編的,由他負責。類似的話彭元正畜生和我說過很多次。說我的事情他管不了,中石油也管不了,要我自己找個地方調走完了,不要給中石油添麻煩,不要這樣鬧鬧鬧最後把大家的飯碗都搞掉了。(他算是有自知之明啊。)可是,2008年3月,《歐陽立波著作權公告》已經發表,法不容情,中庸之道已經在劫難逃。要我自己找個單位調走就完了,可能嗎?!何況在這樣的黑暗社會裡,我能夠到哪裡去?誰會接收我?中國之大,什麼地方容得下“六個奠基人”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棲身?我事實上到處在求職,誰願意接收我?誰不在乎政治上的忌諱?連當年曾經天天晚上和我睡一張床的老朋友的企業(三一集團)都對我的求職申請置之不理。人家當年把我看成金鳳凰,如今把我看成黑烏鴉,躲得遠遠的了。

有一件事情特別讓我生氣。按照常規,碩士研究生畢業後1年轉正(中級職稱),我2000年畢業,2003年才轉中級職稱(記者)。此後再也沒有調整過職稱。按照常規,中級職稱後4-5年評高級職稱,但是,2007年和2008年都沒有人通知我報送參評高級職稱的材料。後來他們說我沒上班找不到我所以沒通知。我天天都去辦公室溜達,天天都去中石油食堂吃飯,他們也有我的電話,卻說找不到我。(和劉吉先生一樣,他曾經很可笑地寫信說他找了我很多年找不到我。北京城就那麼大,我又沒躲起來藏起來,您老人家怎麼會找不到我呢?)2009年我才接到通知去參加英語職稱考試,通過了,於是想申報高級職稱。但是彭元正畜生要我不要申報,說就算申報了也肯定評不上,因為我沒有發表文章,沒有研究成果。我就給蔣潔敏寫信說了一下情況,希望他和有關人士打招呼說說這事,幫我申報一下高級職稱。我沒有處級職務,如果高級職稱也不評,待遇就仍然是2003年的待遇即普通工作人員的待遇。(事實上直至今天我在中石油的待遇仍然是2003年時的待遇。十多年裡沒有調級別沒有評職稱。)但是他仍然沒有反應。當然,我也沒有評上高級職稱。這個事情對於生活是影響很大的,沒有級別也沒有職稱,後來中石油最後一次住房調整的時候我就排名很靠後了,而且十多年裡一直拿着2003年評的中級職稱(記者和高級主管)的工資。我說過,你搞無物之陣可以,但是不能觸及生存底線,不能影響我的正常的生活,不能讓我在親人面前顏面掃地。你不能提拔我做部長做省長做中央委員,至少也必須保證讓我按部就班評職稱吧。我的同學都做高級記者做大學教授做廳級幹部很多年了,我還是研究生剛畢業轉正的普通職工待遇,那你是什麼意思呀?你還能說你沒有侮辱、壓制和迫害我嗎?你還能說你沒有犯瀆職罪嗎?是的,中石油的領導幹部們包括蔣潔敏可以推脫說我的事情和中石油無關,從2005年直至2013年他們一直是這樣說的,蔣潔敏的秘書也是這樣和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領導說的,他們要我去找中共中央。(我找蔣潔敏是“越級”是“小人”是“違反組織程序”,但這時倒說我可以去找中共中央了。2013年3月20日,蔣潔敏調國資委以後,彭元正畜生又找我說不要再公開罵蔣潔敏了,既然是中共中央抄襲和剽竊了我的著作就應該去法院起訴中共中央。還說我罵蔣潔敏幾年把他罵到了國資委,再罵人家就上國務院了。這實際上是侮辱和嘲笑。)但是,我是以黨員的身份給你打報告,你是中石油黨組書記,你不管事誰管事?就算要中共中央管事也首先得中石油黨組向中共中央報告情況請求指示啊。(劉海藩同志就多次這樣說,他說中石油和國資委必須管我的事,找蔣潔敏李榮融沒錯。)

對於蔣潔敏的否定已經不可避免。就像對於中共中央的否定已經不可避免一樣。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都是罪孽深重死有餘辜的。了解中國國情的人都知道,不提級別可以理解,不讓做處長局長可以理解,但是不評職稱就不能理解,因為這意味着人生從此停滯不前,換句話說,就是職業生涯從此終結了。瞿秋白同志說,那些滿口中庸之道的人對待在他們手下討生活的人是一點都不“中庸”的。做事情做到這種地步就太絕了太狠了太毒了。就像吳高福老師和一些前輩屢屢警告的,他們說我什麼都不可能得到,一輩子就這樣完了。他們深諳中庸之道,他們很清楚我的遭遇意味着什麼。是的,看起來是這樣,一輩子就這樣完了。回頭來看,中石油的處長局長也好,蔣潔敏也好,都是中庸之道的信徒。他們都知道我完了。他們一邊很漂亮地踢着皮球,一邊偷着樂呵。他們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卻又在事實上整垮了我,而且還永遠站在有理的一邊,甚至還常常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要給一個白吃白喝的人發工資呀,多麼冤呀,中石油比竇娥還冤呀。甚至有人暴跳如雷指責我不幹活還拿工資很無恥,說我拿的工資是他們其他人的貢獻。

我說過我的童子功就是中庸之道。中庸之道那一套東西我生而知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評職稱意味着什麼?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什麼都不可能得到?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一輩子就這樣完了?……我2000年就知道了。我1997年就知道了。我1994年就知道了。我1992年就知道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2008年8月31日,吳高福老師神情激動地警告了我的危險處境,說我將來會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說什麼“六個奠基人”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永遠不會有人承認。我沒什麼反應。師母在一旁急了,說:“你真的是個苕(武漢話,傻瓜),你要是我的兒子,我會給你兩個耳光,讓你清醒一點。你爸媽還等着抱孫子呢,等着享福呢……”是的,我的同學那時已經做高級記者做大學教授做廳級幹部很多年了,我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不是“苕”是什麼?可是,我能怎麼樣?我不能怎麼樣。頂多只能這樣寫寫信寫寫文章。寫寫這些被中石油的幹部們和中國思想理論界的學者們恥笑為“垃圾”的文字。

王蒙先生感嘆說:“越是精英人物越重視個人利益。”似乎的確如此。2010年5月8日,給蔣潔敏寫了兩年“垃圾”文字之後,大概是由於評職稱和分房子這些共產主義者們瞧不起的個人利益的小事情上讓我冒了火,我給蔣潔敏寫信第一次建議他引咎辭職。這封信里有一段著名的廣為人知的永垂青史的《詛咒》:在此,我非常鄭重地詛咒,一切侵犯過我的基本權利(著作權、隱私權和勞動權以及黨章國法所規定的其他基本權利)的人,都必須暴病而亡,斷子絕孫。——這不僅是一個普通的公民、黨員和員工的詛咒,而且是“六個奠基人”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的詛咒。

這段話並非此信的主題,而是寫着寫着就冒出來的。然而,寫完之後,這段話受到了我的高度重視,被評價為對馬克思主義的重大發展。而且大肆宣傳,到處張揚。我的文字,很多來自神意。《詛咒》也是。我自己很清楚這一點。《詛咒》是神來之筆。這正是馬克思主義的當代形態。我也知道有很多人為此目瞪口呆心驚膽跳靈魂出竅。他們將來必會衷心感激我拯救了他們的靈魂。我還建議過那些被侮辱被損害被摧殘的草民賤民每天高聲朗誦這個《詛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詛咒》功德無量。它必將度人無數,永垂青史萬古流芳。讓所有被侮辱被損害被摧殘的生靈都來高聲贊誦這個《詛咒》吧,讓《詛咒》的旗幟高高飄揚吧。英特耐雄納爾就一定會實現。


2010年5月8日,2010年8月16日,2010年11月8日,我給蔣潔敏寫了三封信,都是建議他引咎辭職。這些信和文章,直至2013年的信和文章,都如泥牛入海無消息。他始終若無其事一樣在上班。只是下面的人替他提防着我。舉例說,後來蔣潔敏搬去東直門大樓辦公,我仍然在六鋪炕大樓辦公,有時去東直門大樓辦事,要這邊出具證明,中國石油企業協會辦公室的人就會仔細詢問是什麼事,說我最好不要去東直門大樓。是的,蔣潔敏也好,中石油的幹部們也好,“他們是一夥的”(魯迅:《狂人日記》)。2008年3月—2010年5月,我給了他兩年多時間來了解情況,就算他日理萬機,時間也綽綽有餘了。何況作為政治家,作為中央候補委員,大是大非問題上你必須有足夠的敏感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的文字你必須一碰就懂。既然你占着茅坑不拉屎,那你就滾蛋吧。他沒有,他若無其事。甚至,“中石油腐敗窩案”東窗事發之後,有報道指出,直至2010年他仍然在犯罪。我真的很佩服他的勇敢。他不愧是“中國共產黨已經高度流氓化和高度畜生化”這一馬克思主義的光輝論斷的一個活標本。難怪他的局長們處長們也和他一樣愚昧一個德行。“細節決定成敗。”2010年,已經有人開始防着他了,已經有人開始注意他了,已經有人開始和他保持距離了。他知道嗎?他顯然不知道,否則不會頂風作案。這種中央候補委員,什麼素質?!(順便說一下,蔣潔敏倒台後,報道說他上任國資委之前,中紀委的信箱中塞滿了對他的舉報信。但是其中沒有任何一封信是我的,我從沒有給中紀委寄信舉報過他。我對他的經濟犯罪情況一無所知,也對匿名舉報毫無興趣。中石油畢竟是共和國的長子,是鐵人王進喜的根據地。那些舉報信無疑大都是內部知情人的爆料。我對他的批判都是公開進行的,就是博客和微博,以及通過電子郵件給大家發文章。)

我對蔣潔敏的最初的印象其實很不錯。2007年在國資委系統的中共十七大代表名單上看到他的簡介,其中有一項是“全國勞動模範”。我對勞動模範素來很有好感,何況是“全國勞動模範”。在我眼裡,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所有榮譽之中,這一個榮譽最真實也最珍貴。獲得此類殊榮的人基本上都是工作狂。換句話說,都是一些只知道工作不知道休息的人。就算他是領導幹部,有申報之便,“全國勞動模範”的榮譽也來之不易。但是,2008年3月以後,我開始直接和他接觸,印象卻每況愈下。我不知道他有嚴重經濟犯罪行為,但是常識告訴我,一個好領導不可能這樣處理問題。按照常情常理,如果他是一個好領導,那麼毫無疑問會很重視人才,因為這是他的事業興旺發達的根基和關鍵。他不可能不懂這些道理。所以就算他看不懂我的那些形而上學的文字,他也一定看得懂我建議中石油購買200億美元—300億美元原油的報告,並且一定會非常重視。我和他素昧平生,無冤無仇,我給他出謀劃策提高公司效益,要求的回報僅僅是讓我去留學補課,不要在這裡浪費青春。這和天上掉餡餅有什麼區別?就算不讓公司進行這種投資,如果他有朋友,例如周濱,按照這個報告購買了原油,那麼短短半年可以賺多少錢?完全不需要犯罪就可以賺得盆滿缽滿吧?我將心比心,假如我是他,手下有這樣的人,能夠將投資邏輯說得這樣1+1=2,價格、成本、利息、利潤和風險都寥寥數語就說得清清楚楚,那我求之不得,立馬就找他聊天,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呢?上級籠絡下級向來易如反掌。而作為中央候補委員,已經是政治家的級別了,隨時有可能進中南海,你對於那麼多闡述馬克思主義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字真的敢說看不懂?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畜生們說我的書籍和文章都是垃圾,要我都燒了扔了完事,蔣潔敏敢這樣說嗎?看不懂就是問題。為什麼隨着時間的推移,雖然蔣潔敏始終保持沉默,我們也始終沒有見過面,但是我對他的批判卻日益嚴厲日益高調,以至公開要求撤銷他的十八大黨代表身份和公開反對他出任國資委主任?理由就在這裡。而不是我預先知道了他會倒台。我不是先知。

中國社會是一個“權力決定一切”的社會。簡單說,就是一個以權力為中心的磁力場。那些在金字塔上端的人常常輕而易舉就可以影響和控制自己權力範圍內的生態環境。他們甚至無須公開而直率地發表意見,只要皺個眉頭或者微笑一下,下面的人就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在中石油,別人怎麼看我,和公司高層的態度息息相關。蔣潔敏的態度通過他的秘書傳達的話已經非常明了。中國石油企業協會的人當然就和上級組織高度保持一致。他們明里暗裡都把我看成傻瓜和笑料,冷嘲熱諷不斷。就像中國石油企業協會前會長胡文瑞同志的秘書曾經給我發短信息說:“你已經成為一個笑話。”這不是他一個人的觀點和態度,這是整個權力場的觀點和態度。包括那個以寫官場小說著名的作家,也說得清清楚楚:“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已經成為一個永恆的笑料?”我敢肯定,他的觀點和態度同樣受到了權力金字塔頂端的人的影響。用魯迅先生的話來說,就是他的腦袋被人家當做跑馬場跑了一回。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否則他怎麼可能這樣理直氣壯地嘲笑我“已經成為一個永恆的笑料”?他那個著名作家的高智商腦袋就這點閱讀理解能力嗎?就這點分析判斷能力嗎?就這點思想理論水平嗎?他一看到蔣潔敏調任國資委主任就斷言我“一輩子就這樣完了”。幾十年黨齡的老黨員,大學教授,著名作家,官場小說寫得那麼好,紙上談兵頭頭是道,可是一碰到實際問題就暴露出了市儈嘴臉。他不是孤例。他不是最可笑的例子。今天的中國,不是少數人異化了,而是多數人異化了,太多人的內心,早已經異化成為權力和金錢的奴隸,連號稱“人類靈魂工程師”的作家們都不例外,連以寫反腐敗小說著名的作家們都不例外。我們這個時代的作家們和經濟學家們一樣精神分裂得很厲害,這種精神分裂症狀是中國共產黨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黨性的突出表現。這些人,都是被權力的磁場扭曲了心智的典型。我的碩士專業是新聞傳播學,這裡建議新聞傳播學研究者好好研究下這種現象,就是權力場怎麼使人異化,怎麼扭曲人的正常心智。


從已經公開報道的內容來看,蔣潔敏和他的愛將們的犯罪事實高端大氣上檔次,據說涉案金額可能會刷新中共黨史。雖然中國共產黨的腐敗官員們最後被擺上檯面的定罪證據可能只是其犯罪事實的冰山之一角,但這種傳說本身已經足以使人們對石油老大哥刮目相看。老實說,“中石油腐敗窩案”就像“重慶事件”一樣,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力。中石油的幹部們很腐敗我是知道的,2000年2001年就知道了。我靠邊站就和得罪了腐敗分子有關。我也很多年前就嚴厲批判過“權貴資本主義”,指出很多腐敗分子吃裡爬外,打着國有經濟的旗號中飽私囊。一塊“鐵人”的牌坊,養活了無數的婊子。但是腐敗到如此地步,可以刷新中共黨史,我沒想到。2005年底暫停在中石油的工作之前,我也多次下基層採訪和調研。每次和基層幹部聊天,都會扯到腐敗的話題。基層幹部談到領導們的腐敗,多有怨言。他們的領導就是中層幹部,處級和局級。不止一個油田的幹部感嘆企業已經被掏空了。對於未來,他們心裡沒底。大家都是過一天算一天。這還是中石油,共和國的長子和驕子,幾乎是中國效益最好的企業了,蔣潔敏所說的“亞洲最賺錢企業”。那麼,其他國有企業呢?國有企業真的只能靠壟斷才能生存嗎?不僅中石油的問題,而且國有企業的問題,都是很沉重的話題。國有企業和國有經濟的未來會怎麼樣?查處“中石油腐敗窩案”,學者們又對這個問題亢奮了起來。我是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奠基人,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奠基人,是新國資管理模式的設計者和奠基人,可是,如果把國企改革這個攤子壓到我肩上,我能夠搞好嗎?我不敢說。我曾經說,2003年讓我做國資委主任我敢做,2013年讓我做國資委主任我已經不敢做了。不僅是因為這麼多年的荒廢,不僅是因為這麼多年的被侮辱被損害被摧殘。站着說話不腰疼,我一直很警惕這一點,一直對自己的思想理論觀點保持反省。我不算輕狂的人,我的文字泡沫很少。——但2005年以後走上維權的不歸路,泡沫漸漸多了。有的話說一百遍都沒有用,那麼就必須說一千遍一萬遍。只能如此。而這把我的文風給毀掉了。變成了祥林嫂。所以我現在也明白權力很重要。王蒙先生說,沒做部長之前,提建議多少次都沒有用,後來做部長了,一句話下去,問題立馬就解決了。在中國,要有權力才能一言九鼎。但如果有人說,給你權力,你能夠做好嗎?很抱歉,我不知道。2005年以來,我知道的只是,基本權利是人格尊嚴所在。我不厭其煩寫那麼多文字,為的只是基本權利這樣天經地義的最基本最基礎的東西。說起來是很可悲也很可憐的。的確像大家所說,青春和生命都浪費了。這是我一個人的“文革”。吳高福老師曾經說,“文革”時浪費青春是大家都浪費了,而這些年我浪費青春只有我一個人浪費了。但是我沒有辦法,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怎麼過來的我很清楚。只能這樣,別無選擇。我就是想後悔也沒有辦法後悔。回不去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而痛定思痛,總結這十多年的心路歷程,總結這三十多年的改革開放,結論是必須貫徹落實兩項基本原則,必須用鐵和血的手段清除腐敗邪惡勢力。小平同志在政治交代中說,搞建設這麼艱難,垮起來卻只是一夜之間的事情。是的,建設總是百般艱難,破壞總是輕而易舉。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把破壞的因素解決掉,先把反腐敗的問題解決掉。敢於阻擋貫徹落實“對權力進行有效制衡和完全監督的原則”的勢力,敢於阻擋貫徹落實“兩項基本原則”的勢力,不管他是何方神聖,都必須堅決打掉。反腐敗第一,發展第二。我倒很想看看到底中國共產黨還有沒有可能走上正道,到底反腐敗是不是真的會“亡黨”(指“垮台”)。[4]我很多年沒有再專門研究國有企業的改革和發展問題,也沒有再專門研究中石油的改革和發展問題。基本理論和基本框架的問題2001年2002年就已經解決了,而2005年以後的看法是,第一要務是對基本權利的尊重,如果沒有基本權利,那麼一切免談。基本權利第一,反腐敗第一,貫徹落實“對權力進行有效制衡和完全監督的原則”第一,貫徹落實“兩項基本原則”第一。國有企業的改革和發展也是如此,首先把這些原則貫徹落實了。先反腐敗,再談建立什麼管理模式。反腐敗是無條件的。別跟我說壟斷導致了腐敗,低工資導致了腐敗,國有產權導致了腐敗,政企不分導致了腐敗,監督不到位導致了腐敗……不管什麼原因造成的腐敗,只要發現了就必須堅決清除。壟斷你就必然腐敗?低工資你就必然腐敗?國有產權你就必然腐敗?政企不分你就必然腐敗?沒人看着你就必然腐敗?……以後反腐敗不問原因,無論什麼原因導致的,都一刀切,堅決清除。法律擺在那裡嘛,管他什麼原因導致的腐敗,依法查處就是了。把深刻的理論思考和悲憫的人文關懷留給學者們和作家們吧。我早說過,反腐敗,治本的問題可以研討,治標的問題不必研討。先治標,後治本。腐敗分子發現一個查處一個。不管你是什麼原因而腐敗,只要犯罪了,就依法嚴懲不貸。大案要案尤其要從重從快。把如何反腐敗的問題解決掉以後,再來談國有企業改革和發展的問題,應該要輕鬆多了。至少,我們不會總是在矛盾和猶豫中思考問題。像中石油的這些領導幹部,一邊要思考企業的發展問題,一邊要琢磨怎麼謀私利的問題,怎麼能夠做好工作?怎麼能夠有歷史責任感?中石油這些被抓的領導幹部,應該都還是有能力有貢獻的,並非天生就是蛀蟲就是混蛋。媒體諷刺說他們都是億萬富翁了還那麼貪,但是或許在他們自己心裡,他們應該獲得的利益要遠遠高於他們的合法收入。他們現在被抓了,一定不甘心:一輩子就這麼完了,一輩子就這麼完了?!今夜陰霾密布,蔣潔敏是不是和我一樣往事如煙長夜難眠?一輩子就這麼完了,一輩子就這麼完了?!他知錯了嗎?他認罪了嗎?他不會服的。他不會甘心失敗的。就連王岐山同志也說,查處腐敗分子,心情是複雜的,是沉重的,是痛苦的。是這樣的。連我都不覺得開心。是誰害了我?又是誰害了他們?在歷史的大悲劇大災難中,我們都不是贏家。這十多年的大悲劇大災難造成的損失,將來一百年都無法彌補無法挽回。我們不用去預言中華民族未來會面臨什麼樣的大敗局,過去十多年的歷史已經是一個大敗局。而如果蔣潔敏不是腐敗分子,如果黨組織做事情不那麼絕那麼狠那麼毒,如果中共中央不那麼愚昧無知卑鄙無恥,如果歷史像我所說的那樣從一開始基本權利就得到尊重,從一開始黨章和法律就是有效的,從一開始就可以按部就班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麼,我的這十多年,中石油的這十多年,中國的這十多年,恐怕都不會是這個樣子吧。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呢?我不明白。請問那些黨和國家領導人,請問中石油黨組,請問蔣潔敏和他的局長們處長們,皆大歡喜有什麼不好呢?尊重基本權利有什麼不好呢?遵紀守法有什麼不好呢?安定和諧有什麼不好呢?藍天白雲有什麼不好呢?艷陽高照有什麼不好呢?請你們回答。

以習近平同志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領導集體這一年來的反腐敗工作是值得肯定的,是很得人心的。“建國60多年來最嚴厲的反腐敗”儘管相對於時代的要求來說還差得很遠,但當然是成績,是正能量。沿着這個方向走下去,有可能走到正道上。正道就是全面貫徹落實“對權力進行有效制衡和完全監督”的要求,全面貫徹落實“兩項基本原則”的要求,全面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希望查處“中石油腐敗窩案”是一個嶄新的開始,是一個走上正道的標誌。黨政軍大權集於一身者在腐敗邪惡勢力面前不能有任何畏懼。要用鐵和血的手段清除腐敗邪惡勢力,要用清晰的事實告訴全中國全世界:我們的目標是沒有腐敗。





[1] 這裡不再稱蔣潔敏為“畜生”,因為已經兌現了,已經被抓起來了。同時也為着行文的簡潔。(原注)

[2] 參見《關於“蔣潔敏被雙規”傳聞的來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奠基人手記(404)》(2013年4月17日)(原注)

[3] 2008年6月底,胡立陽先生和羅傑斯先生對話時指出,140美元/桶的油價不可持續,會跌回70—80美元/桶,如果還守不住,就可能跌到30多美元/桶。(原注)

[4] 民間傳言說:“反腐敗亡黨,不反腐敗亡國。” (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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