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上厕所 那一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上厕所。吃喝都不用太担心,捐的人很多,甚至走在道上,也会被人突然往手里塞上一包饼干和饮料什么的;晚上一会儿集合,一会儿坐下,睡不好觉,白天躲到天安门城楼后的阴影里,躺在地上打个几个小时的呼呼,被苍蝇不断地骚扰也满不在乎。 偌大个广场,打听下来就前门大街有一个厕所,当年尽顾着玩儿了,如果就学生如厕问题搞个社会调查没准儿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呢。这个厕所,是瓦爷毕生见过的最壮观的,差个半里地就闻到骚臭了,离开五十米,地上就是一寸多厚的尿液,有几遛砖头直通厕所门口,瓦爷在学校可以潜泳横渡游泳池,那天实在憋得受不了了,使劲吸一口气,踮着脚,踩着砖头进了男厕,快完事儿时,失策偷吸了一口气,我靠。。。。。。跑出来太急,两脚都踩进尿里了。 有一回去戒台寺玩,门口新搭了一个简易茅房,据说是法国人建的,要收五毛钱,学校食堂点个肉片儿才一块二。里面倒是很干净,可不知为什么,还是很味儿,甚至眼睛都被熏着了。 前几天看胡总阅兵,女兵模特方队和机械方队是在王府井分界的,瓦爷突然想起来以前那个路口有个巨大的宣传板,内容随着每次党代会后说法的改变而变化,瓦爷每回骑车到了那个地方就尿急,今天借机向天下交代,瓦斯弹曾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后面撒过两泡尿。 瓦爷有个初中同学来瓦爷家嘎山海经,他跟我说他的中专同学在茂名路的花园饭店上班,那是日本人管理的五星饭店,卫生检查老撮克,检查人员立在梯子上,戴白手套用手摸门框窗框的上面,只要手套上有灰尘,清洁工就会被辞退,另外厕所马桶的清洁要求,是干活的人自己觉得能喝里面的水。他给我讲这事儿的时候,又像在抱怨日本人难伺候,又像是欣赏这种超常的标准。 瓦爷是用惯抽水马桶的,在大学的这几年,很受罪,只有在校党委办公室旁边的厕所里,才可以踏踏实实地出恭。那年,搞不搞市场经济,瓦爷弄不明白,不过倒有个愿望,什么时候到哪儿都能有个好好上厕所的茅房环境就好了。 瓦斯弹2009、1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