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不是同道就赶你出去 和前两位女生比起来,Sammy的经历就没有那么不愉快了。虽然,他是被同屋“赶”出来的。 Sammy 同一套单元房里住着的五个哥们儿都是一个中介办来的。为了便于管理,中介公司把他们安排在一起住。刚开始的时候,大家的学习劲头都很大,一为将来进入大学深造,二来,语言学校的费用太贵了,谁都想赶快学到8级选专业课,这样同居一处,大家相互切磋,共同进步。 大半年过去了,当日常生活用语已经说得滚瓜烂熟的时候,Sammy渐渐就有些松懈。他可说是这些留学生中的异数:名牌大学计算机毕业的他,一毕业工资便拿到了8000元。他出国纯粹是为了“开开眼”,按他的话说就是“看一看资本主义的花红酒绿,享受一下资产阶级的小资情调”。其实,他出国主要想把英语练熟,他出国不久前,他的一位出国刚回来的“海龟”同事,被临时借调到一家外企工作,后来因为技术过硬,就留在了那家公司,月薪也成了Sammy的两倍。他告诉Sammy公司过一两年会扩招计算机人员,待遇和他一样,但要流利的外语,以便于和老板交流。本着“出国学的快”的原则,Sammy开始了他的多伦多之行。 现在,学了八个月的英语,话也说得越来越地道,Sammy却发现凭自己多年的工作经历和能力完全可以在加拿大找到待遇更好的工作,于是他不准备回国了。但他又没了心思学习,便开始一盘盘从太古城市广场买DVD看,没事儿还老叫同住的小兄弟喝酒打牌。时间久了,大家都反映上课老打盹,回家经常被Sammy“骚扰”叫去“出大地”。于是乎,大家一致请求Sammy别继续下去了,要是实在不行,还是请他另觅知音去同住吧。 但Sammy说他舍不得兄弟们啊!再说,他知道小兄弟们不舍得花钱,他愿意出钱租带子给大家解闷。于是,“歌舞升平”的日子又持续了一个多月。终于有一天,Sammy回家时看到了大家铁青的脸,他知趣地开始找房了。搬家那天,五个同屋握着他的手说:“什么时候想清静了再回来,不然的话,还是算了。” 同屋的选择要从多方面来考虑,年龄、人品、物质条件、生活经历、学习目的等等方面的差异都不应该被忽视,否则,情谊再深也不适合同居一处。
故事四:“房东”成了修理工
与同来的留学生相比,余庆幸运多了,因为他有房,不是租的。这使他不仅省了房租还能用这套房子挣钱。
余庆倒不是因为多有钱能买得起房,而是他和两个朋友一起凑钱买了房子。而且因为不在多伦多而是在旁边的小镇,所以房价相应比较便宜。另外两个朋友之后先后回国,余庆就一个人守着整栋房子,幸好靠近大学,房子也不难租。 但是人家临走时交待要好好照看房子,余庆在选房客上也是慎重再慎重。正好同学中有人找房,大家便一拍即合了。入住前,他再三强调要爱护房间和公共设施,两个同学都拍着胸脯答应了。
三个人由于同学的关系,成天一起上下学,一起复习功课。这对于专业的学习真是大有好处。不过,生活上就没那么简单了。三个大小伙子在出国前都是不干活的主儿,现在一切都得自己来,就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了。
其中一位做饭只会爆炒,做什么菜都像从油里捞出来的。他的菜倒是“有味儿”了,余庆家的小厨房不几天就被熏得全非了面目,三间屋子也成天烟雾缭绕。余庆也不好说他,人家就会这一招儿,难道你能不叫人做饭不成?再说了,人家还三天两头请你品尝一下手艺呢!到今天,你不都还念念不忘那道“葱爆羊肉”吗?
再说那另一位,他以前在家过惯了优越生活,到加拿大后好像还没有意识到环境的变化。 住在人家家里,却经常是上完厕所不关灯,洗完衣服忘关水。这样一来,无形中其他两个人就得额外分担他造成的多余支出,时间久了,自然颇有微词。不过,这位同学每次意识到自己的大意后都后悔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要多交水电费。倒是余庆他们不好意思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男人间这么斤斤计较未必太没有风度了吧。
就这样,余庆只得经常给两位“擦屁股”:不仅给厨房新添了个大功率的油烟机,还当上了义务监督员——不论谁上完厕所,洗好了衣服,他都去查查有没有关好水和电。这样一来,余庆这个房东当得很辛苦,而对方却渐渐对他的种种作为全盘接受,理所应当。余庆后来笑说,当了房东才第一次懂得如何做一个好房客,他说他一定是全加拿大最好的房客,因为他太知道当房东的感受了。
同居而生需要彼此间谦让,照顾到他人的感受。同时,太多地顾及面子,不指出和纠正问题也会使对方忽略你的感受。 大家都是各自单骑走加国,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出门在外总归要懂些规矩谨慎做人。同居一个屋檐下本是难得的缘分,且不谈这个缘分能维持多久,但是好歹在相处的时间里彼此宽容一些、勤快一些,这样不至于分开的时候恨不得刀戈相向脸红脖子粗。老留学生曾形容出国留学是一部“辛酸史”。不过,今天的新留学生们大都有殷实的家底作为支撑,生活上不至于过得艰苦。然而,怎么和人朝夕相处,怎样为人处世,如何做一个好roommate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