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丫头的博客里有篇文章《花朵的隐秘与暧昧》,本来是谈我个人颇为钟爱的一名女画家乔治亚.欧姬芙(Georgia O’Keeffe);她的画极度张扬,色彩极度绚丽,意识极度暧昧大胆;很多人对于她的花有女性生殖器的含义而咋舌不已。任何话题沾染上了性意识,就会变得热闹非凡。于是大家从花朵谈到女性,又从女性谈到人体之美;最后谈到了天体浴。
有个朋友说,婴孩是没有羞耻感的,如果不是大人的教导,也许我们会一直觉得自己的裸体像花朵一样美丽。这句话野丫头很赞同,我们的身体,本来就是像花朵一样的美丽;即使是垂垂老矣,那些褶皱那些皱纹和那些岁月的痕迹、那些沟沟壑壑都是一个个美丽的故事。野丫头曾经去过温哥华的天体海滩,大家泰然自若,赤裸着晒太阳聊天打沙滩排球甚至兜售意大利粉;当你真正置身在那个环境里,大家坦诚相对,穿戴整齐反而觉得有那么一点别扭和虚伪。
“你会习惯天体浴吗?”野丫头问自信的小佐。“当然会。”小佐说,“我又不是男人。”小佐的理论是,由于男人的零部件实在有碍观瞻,他们不该在天体浴场出现。这是小佐在一个德国南部温泉洗浴后得出的结论,她在那里看见了很多喝多了啤酒的男人,他们硕大的肚子和相形益微的部件使整个温泉看上去像个恐怖电影。
“我知道这是歧视,”小佐说,“不过我的德国朋友同意这个看法。他们说,有很多喜欢天体浴的德国人互相鼓劲,跑到地中海沙滩上去秀肚皮,搞到后来,那些很讲礼貌的本地人都不愿到本国的沙滩上去了。”
在德国的有些幼儿园里,有一个重要课程就是让孩子们脱光了互相抚摸身体,这样他们从小就会对身体养成自然的态度。野丫头说:“这倒好,女孩子长大了就不容易被勾引,抵抗力一定很强。”“为什么我们就没有这样的课程呢?”小佐说,“我穿个低腰牛仔裤还得趁我娘洗澡的时候偷溜出门。”
“日本也有天体浴,”野丫头说,“男女不限,不过听说妇女在换衣服的时候反而遮遮掩掩的,真奇怪。”小佐反应快:“这一点没错,该裸的地方裸,不该裸的地方不裸。跑去别国海滩上秀肚皮就很不对呀。”小佐不知道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别人有问题,这就像人该不该吃素食一样,是没法争论的。好在地球海岸线很长,夏天还早,等到泳装热卖的时候,“该裸才裸”还是句不错的广告词呢。
温哥华天体浴场 |